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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重生后的荆无双并非瞬时变得玲珑聪慧了,但她的运气实在不错。不但截胡了程莲心倚重的韩妮兄妹,就连被她破格重用的苏妈一家也藏龙卧虎。
除了苏妈和苏芳力气大各有所长外,平常走路一瘸一拐张着张忠厚老实脸的苏三立从边关退役前竟然是位军医。战场上的军医最擅长什么,肯定是刀剑外伤了!荆无双让苏笛找大夫,苏笛第一时间便把苏三立给带到了内院。
还好荆无双接手庄子后大肆清理人员,现下除了第一进下人院子住了两家她捏着卖身契的长工就是几乎庄子上的佃户,没有特别召唤是连梨树林也不敢踏入的。
为了方便看护照顾,荆无双将秦瑞熙和那少年安排在了东厢一间分为内外间的大屋子里,趁苏三立为两人诊治之际找来了说话机灵的苏笛,发现这孩子虽然才十二岁,却是一点都没露什么惊慌之色。
荆无双没问,苏笛也不敢隐瞒,将主仆三个回庄子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荆无双的庄子坐落在西山山脚,出了庄子后院果树林就是茂密的森林、绵延的山脉。早一步回家的秦瑞熙想起上午不曾看完的后院鸟窝,吵闹着要重新看过,胡二和苏笛自然是无条件跟随。
说也奇怪,三人刚到后院便见着一道黄色影子从后院院墙底下洞口钻了出去,那黑黝黝的眼睛和尖尖的鼻子顿时就让秦瑞熙兴趣大增,明明跟着胡二练了些功夫他不用,一撩衣袍下摆不管不顾就跟着钻了狗洞。胡二和苏笛阻拦不及只好开了后门紧跟了上去,那黄鼠狼速度快,秦瑞熙也不慢,七弯八拐的竟然追出去了好几里地,苏笛动作慢,只能远远吊着胡二的身影跑。
跑着跑着就发现河对面出现了一群人,胡二回头给他比了个隐藏的手势便冲了过去,苏笛人小个子小又没功夫在身,知道过去也只是添乱,便找了棵大树爬上去,伸头一看吓得他腿都软了。
对岸正有一群人在生死搏杀。被一群黑衣人杀得落花流水的是父子两个,应该说活着的就还剩父子两个,地上已经躺了好些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苏笛看时,秦瑞熙正扑上去抱着那中年男人一个转身,正要让中年人肠穿肚烂的一把长刀顿时就落在了秦瑞熙的后背上,这种情况下,秦瑞熙竟然还忍着痛回头夺过刀连伤了两个黑衣人。
胡二许是见着秦瑞熙受伤,整个人如同疯魔一般,护着秦瑞熙顺带还救了腿上中箭被打晕在地上的少年。正当他都快抵挡不住的时候,林中又有喧哗声响,不过这次是好消息了,那些黑衣人听到这声响后拼命扑向那中年人的身影全都一滞,继而潮水般退去。
那些人冲进来后就跪在了那中年人身前请罪,中年人当时没多说什么,只是蹲下来摸了摸秦瑞熙的鼻息,交代了胡二带着秦瑞熙地上那受伤的少年一起离开,他则面沉如水地带着那些后赶到的人重新进了树林原路返回,算是帮受伤的两个人打了掩护。
话刚说到这儿,苏三立一瘸一拐从内室走了出来,“大奶奶,熙少爷那一刀砍得极深,好在避开了要害,少爷年轻底子好,若是今晚不发烧养一养就能好起来。倒是内室的那位小公子情况有些麻烦,他腿上那支箭淬了毒,现下有些神志不清,奴才一时查不清上面是什么毒素,只能尽量不让毒素扩散。”
顿了顿,苏三立又犹豫着补了一句:“大奶奶,小公子身上那毒素来历怕是不凡,砍在熙少爷身上那一刀也狠辣异常,奴才觉得这事情不寻常,最好不让别人知道此事。”
荆无双隐隐也想到了这一点,之前韩妮掩藏了血迹也给她提了两句,当下更是慎重地点了点头,“对,这事情咱们最好还是先瞒下来,你需要买什么药物也只说熙少爷顽皮爬树摔伤了。”
苏三立正打算进城去买些药物,闻言咧嘴笑了笑,“奴才这就进一趟城,大奶奶放心,奴才不会在一家医馆买药的。另外,若是熙少爷和那位公子发烧,还请大奶奶让苏笛去外院拿些烈酒进来给他们擦拭身体,这是奴才之前在边关发现的退烧秘方,也许能顶一阵子。”
“烈酒擦身?”直到苏三立都走了一会儿荆无双守在秦瑞熙床前脑海里闪现了这个疑问,好似不久前秦瑞熙发烧他便是如此要求自己的,他难道还去过边关,知道这边关的急救之法?
此时,在旁人都无法触及的混沌之处,秦瑞熙蜷缩在一张直接放置在地上的大床垫上不住地抽噎,一头墨黑长发散开几乎铺了满床。床垫对面窗下,短发一身米色休闲装的秦瑞熙坐在桌子边上一脸的无奈,“你还要哭多久?”
“人家好痛好痛好痛……”长发秦瑞熙反手抹着泪在床上打了个滚,用屁股对着长发秦瑞熙。
“是我让你拿身子去给人挡刀挡剑的吗?”天知道,他无聊乱飞听到荆晓晨和人的密谋时吓坏了,用了能使用的所有念力才将傻秦瑞熙弄晕灌输给了他一堆东西,当看到傻秦瑞熙按照他的教导救了荆无双时别提有多兴奋得意了。虽然后遗症让他脑袋疼得差点爆掉,但想到竟然有办法随时见到傻秦瑞熙也算是个难得的进步。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赞叹完,这小子不管不顾拿身体给人当道去了。
“人家只给舅舅挡了刀,没挡剑。”傻秦瑞熙翻身坐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瞪着短发秦瑞熙。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孝顺。可是人家认你了吗?”想到傻秦瑞熙所救那人听到那声饱含了亲情的“舅舅”二字后脸上复杂的神情,短发秦瑞熙很是头疼,他后来去现代飘摇十来年也曾经想过是谁胆敢在京城外对堂堂荣华公主下毒手,思来想去便是坐在最高的那位最有可能。
傻秦瑞熙听到大哥哥这么说顿时更委屈了,瘪瘪嘴又要继续哭;短发秦瑞熙连忙挥挥手,“停!不管怎样,你还是赶紧醒醒吧,你看媳妇都急成什么样了。”作为游魂,他总是能够看见荆无双在无人时露出来的寂寞和沧桑,他很想很想抱着她给他依靠,可无奈的是他偏偏掌控不了身体。
“不要,我不要!我后背疼死了,我才不要醒。”傻秦瑞熙想起后背那火烧火燎的疼痛狠狠摇头,在大哥哥这屋子里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绝对没有身体感受得那么真切那么深,心智只有七岁的他莫名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