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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原地休息三天,等将士们恢复了体力后,以张浪为首的朔方军在原属于匈奴领地的区域绕了一圈,大军过处,犹如蝗虫过境,只杀得这一片土地上不见一个活物,一些机灵一点的部落首领得到栾提羌渠、须卜骨都侯先后死亡消息后,很聪明的趁夜从北地、朔方夹着的口子逃了个干净,学北匈奴一样,逃往了大漠深处、鲜卑的地盘上避难去了。反应慢一点的部落在搬迁经过那狭小的口子时,让等候多时的田丰洗劫一空,就算有些人侥幸不死,却也是两手空空,除了一马、一弓、一弯刀,几乎都成了穷光蛋,可是他们便是逃了,也还要面对着黄河这一道天险,能不能越过黄河就看老天是否眷恋顾他们了。
而更多逃脱不了的匈奴人选择了投降,田丰倒是不像张浪那么狠,他接受了匈奴人的投降,将其集中一起,派重兵严加看守,有了投降的先例,让张浪军从屁股后面赶甲子般赶来的匈奴人纷纷弃械投降,接受汉军的管制。待张浪抵达时,归降的匈奴人已高达十五万之多。
张浪不像蒙恬那个狠人,他没有杀俘虏的习惯,他在行军途中杀得那么狠也是迫于无奈,军队就那么点人,如果一一分兵看管匈奴俘虏,他早就成光杆司令了。
是役,不可谓不辉煌,自此而后,即便张浪日后远赴中原,也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了,辉煌大胜的背后,也有着将士们前仆后继的牺牲,经过一个半月的战争,张浪带出去的一万三千人,锐减到了大胜后的四千多人,若是中途分开回归,也顶多凑到六千人,而另外七千余众,则是长眠在河套地区这片水草丰茂的土地上。减员一半,可活下来的将士无不是经过残酷的战争而活下来的真正的强兵,若以战力计,眼下这四千多人比出来的一万三千人还要强上数倍之多。
兵在精,而不在多。他们无疑是精锐中的精锐,无不是以一当十的猛士。田丰、曹性率领的军队也是强兵,可两边兵马合在一处时,高下立判,百战归来的将士们那股强悍的气势,一眼可见。尽管人数远不如前来迎接的守军,可他们的杀气却主导了整个地域,让人过目而难忘,尽管牺牲大半将士,可不管是张浪,还是前来迎接的田丰都认为这一战打得太值了,不仅是军队的成长,还有着大量的缴获,以及彻底的歼灭了南匈奴这个不稳定因素。
周边顿足观望的兵卒是一脸的欣羡,张浪、黄忠、高顺、张辽、典韦这些人他们不敢想,但是同为兵卒,他们还是幻想着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接受最好的福利待遇。
朔方百姓听说大军得胜归来,自发前来迎接凯旋之师,他们夹道欢呼喝采,沸腾着朔方百姓的感激和热情。
“恭喜主公(大人)得胜归来!”
田丰、蔡邕率领大小官员,在西门十里外迎接,在他们的背后人山人海,一个个翘相盼。
张浪越众而出,策马狂奔到了田丰等人数十丈外跳下了马背,与大家一一见礼后,他大笑道:“总算不负众望,终于把匈奴这个硬骨头嚼碎了,自此以后,匈奴将成为历史的尘烟,子孙后代想要了解匈奴,我估计只能通过史书去寻找了。”
众人均是激动的纵声大笑,是啊,自此以后,威胁北地近千年的匈奴在大家共同努力之下,终于消失了。此之一役,足以名垂青史了。望着一身杀气的张浪,田丰倍感欣慰,与见面之初相比,张浪少了些许稚嫩,多了上位者的威严与煞气。
“恭迎主公得胜归来!”百姓们见张浪与官员寒暄完毕,他们不约而同的躬身行礼,并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大吼
这田丰是怎么办的事,怎么会办出如此荒唐的事,劳师动众,成何体统!张浪心中隐隐不快,却对百姓们展颜道:“乡亲们,都快快请起!我张浪何德何能,当不起大家如此一拜,快快请起,回家去吧!”
“恭迎主公!”百姓们听了张浪的话,纷纷起身,敬仰的看着黄逍,却并未按其意思,回归城内。
“元皓,这是什么意思?看这仗势,莫不是全城的百姓都出来了吧?这种荒唐之事亏你做得出来……”张浪眉头紧皱,不快的向田丰执问。
田丰又岂会不明白张浪的意思,也不介意,反称赞张浪之德,他拱手道:“主公,你却是冤枉我等喽,百姓出城迎接,皆出自他们的自愿,吾等可未曾出只言片语。”
“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在逼着百姓就范,看我怎么收拾你。”张浪心中松了口气,不是逼迫的就好,这种浮夸之风绝不能长,他瞪了笑容满面的田丰一眼,突发奇想道:“元皓,我打算就在这里把奖励兑现给出征的将士们,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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