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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得就很有意思,仿佛季眠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电灯泡,打扰了一对久别重逢的牛郎织女。
被问到的本人还没什么反应,“牛郎”已是眉头一皱,看了过去,横平竖直地说:“我叫他过来的……你怎么过来了?”
“我……”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荆大小姐顿时把脖子缩了起来,露出几分小女生的拘谨来,“我来看你……”
“我是说,”苏星沂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在上课,看到你的车……”
“我开了隐形模式。”苏星沂伸出手,“拿出来。”
“……”
季眠茫然地看着荆曼熙表情不太自然地摸到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个怀表大小的东西。苏星沂指尖一勾,她便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把东西放在了他手上。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个东西,倏地扣在掌心。
“啪”的一声。
“你平时不太和你哥聊天吧?”苏星沂掀起眼皮,淡淡地说,“他最近处境不太好,你还拿这种东西来找我的行踪……曼熙,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呢?”
荆曼熙咬住嘴唇,像是不服:“懂事懂事,你们三天两头就会说这个。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懂事啊!”
“先从别那么自私开始。”苏星沂敲了敲那个小东西,“你哥对你真的很好,少给他惹点麻烦——回去。”
“那他——”荆曼熙看向季眠。
“我跟他讲学院里的事,是不是还要和你汇报?”
他声线一贯很淡,刻意往下压的时候,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冰冷。
也许从古至今都没有哪个女孩子可以忍受喜欢的人这样和自己讲话,荆曼熙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倏地噙满了泪水,她死死咬住下唇,一跺脚跑了。
“苏星沂大笨蛋!”
季眠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荆曼熙的大裙摆消失在街角,蝴蝶一样,扑闪着没了。他看了回来,小声说:“你好凶噢。”
“凶么?”苏星沂看了他一眼,唇角微不可见地上抬,推开车门,“上车。”
“——啊?”
季眠茫然地钻进了车里。他对陌生人的适应性还不是太好,在车里看见司机和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eta助理,动作顿时变得尴尬而拘谨。
这车的后排座椅是一个U字型,助理在苏星沂对面,季眠就坐到了U字的转折部分。苏星沂歪了下头,看着助理说:“你下车。”
“啊?”助理一时无措,“少爷,我下车……要干嘛啊?”
“随便干嘛,找你了再回来。”苏星沂冲着后视镜抬了下下巴,示意司机,“还有你,也下去。”
司机和助理只好乖乖下了车,苏星沂把车窗升起来,看向季眠:“好了,不用紧张了。”
但周遭连只飞虫都没剩下,季眠又觉得有点怪怪的,他小声说:“你喊我上车干嘛。”
“说会儿话。”苏星沂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仰着脖子说有点累。”
啊,这么说来——
季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尽管苏星沂的表情、姿态都向往常一样自然,但他确实看起来懒洋洋的。
像是没精神。
根据那天他搜索到的结果,光波增生治疗过程中由于太疼,结束后容易出现脱力、脱水的现象。
他想了半天,小声问:“你治疗了多久啊?”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这是什么呢。”苏星沂含着笑,抛了下从荆曼熙那里没收来的东西。
这玩意儿季眠当然好奇,视线随着他抛收的动作上下移动,但嘴上问的仍是:“先告诉我治疗了多久啊。”
“二十个小时。”苏星沂说,“休息了两小时,睡了两小时,从昨天下午三点,到今天下午三点。”
季眠张着嘴,一脸惊讶。
他满脑子关于这种治疗有多痛苦的数据资料,全在看见苏星沂轻描淡写的态度时化为了震惊。
说不出话的震惊。
安慰在坚韧的神经面前是苍白的,季眠思来想去,竟然莫名生出一股心疼来。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复杂,复杂到有几分搞笑和可爱,苏星沂闭了闭眼,无声的笑从唇齿间逸出。
半晌,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晃了晃:“你给的糖很有效——再说,现在至少能动了,比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强。”
疼了就吃一颗——
季眠听着那晃动的声音,感觉盒子起码空了一半。
“……嗯。”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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