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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虽心有打算,然而却也没有立刻开口留下谢远,更没有立刻承诺谢远,到时候会让谢瑾然“归还”世子之位与谢远,而不是“让爵”。
他只是淡淡的又看了姐弟五人一会,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那些苛刻之语,只道:“罢了,今日晚了,都先回罢。”又看一眼谢寒尽和谢远,“庵堂寒尽是必去的,本王会为她寻一寻合适的地方,阿远若是能找到好地方,也尽可去。”
接着一摆手,转身就又回了书房。
孤鸿子本就是狂士,忽而打了个酒咯,踉跄了一下,显显要栽倒,谢远瞧见,立刻上前扶住。
孤鸿子似是无意的摸了摸谢远的头,转身又踉跄着走了。
谢远微微皱眉,却没有说甚么。
姐弟五个一同回了主院,谢远就被江氏抱住好一通揉搓。
最后江氏闻得敬王已经同意谢寒尽暂时出家,且出家归来后,还能自择夫婿后,看向谢寒尽的目光就变得冷淡起来,过了一会,只做没有瞧见谢寒尽一般。
谢寒尽低着头,却并不觉伤心。
姐弟五个与江氏又说了番话,才各自离开。
因谢远住的远,他这一路上,倒是把每个姐姐都一路送到自己院子中。
四个姐姐里头,住的离主院最近的是谢若锦。
谢若锦看看谢寒尽,再看看谢远,虽觉这一世与前世的确有了很多不同,谢远竟比前世更聪慧也更勇敢更在小小年纪时就有担当了许多,但是,至少,关键的事情没有变,不是么?
谢远努力这么久,不是也没有改变他必须留在长安为质的事实?不是始终也改变不了她和大姐的婚事么?
于是谢若锦又渐渐安下心来,只等着再劝一劝江氏,万万要再给她生一个阿弟才好——算算她的幼弟的生辰,江氏应当就是在最近这些日子怀上他了才是。
谢若锦便与寻常一般和他们告别。
很显然,谢若锦依旧固执的相信自己的前世记忆,相信她前世的经历,而不肯去看她眼前见到的。
当然,她显然也猜错了谢远的意图。
谢远从一开始,就知道太子去世,圣人扶持年幼太孙,正值壮年并且有兵权有封地有功勋,还有一大堆门客谋士和各种姻亲的定王和敬王,根本不可能放弃在将来于太孙争夺皇位。
既然不可能放弃,那敬王就绝不可能将他最最看好的继承人放在长安城里,任由圣人将他教成一个纨绔或是太孙的跟班。
敬王不愿放弃最看好的继承人谢瑾然,当然就必然会将他这个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资质如何的儿子丢在长安了。毕竟,谢瑾然是敬王看着长大的,并且背后还有母族马家,可是谢远呢?谢远甚么都没有。
而对谢远来说,有些事情,他原先一直避而不想,觉得或许事情不会像他猜测的那般,夺嫡再起,叔夺侄位,他的阿爹会真的妄想做另一个朱棣。为此谢远甚至想过,若是他肯在将来放弃世子之位,若是他愿意孤身在疆场上大展身手,护佑大庆与百姓,是否就能摆脱这些权力之争?
但是,很显然的,谢远自进长安一来就在细细观察,他愿意让,愿意退,愿意舍弃皇族的荣华富贵,而去战场之上搏命拼杀,可是,那样的他,并不能护得住他身边的人。
包括柔弱耳根子软没有主见的江氏,包括几个或疼爱他或只会有可怜的目光看着他的阿姐,包括那个一心一意只依赖着他的阿守,亦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仆役。
谢远显然已经想明白,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如今的情形,除非元朔帝能身体康健的再活上二十年,并将太孙谢含英真正培养起来,而那时敬王与定王也都在六十岁左右,他或许才能过上他想要过得安稳平淡的生活。
否则,权力也好,地位也罢,他都,不得不争。
送走了谢若锦,姐弟几个沉默着,无人说话,直到走到了谢念的院子前。
谢云屏和谢寒尽自己打着灯笼,丫鬟侍从都打发的远远的。
谢念和谢远一般高,二人又是龙凤胎,见谢远如此,就上前给谢远紧了紧衣领,道:“在想甚么?”
谢远道:“在想,若我得了世子位,能安稳的坐上二十年敬王世子,那便好了。”
谢念虽和谢远同岁,却是真正的孩子,纵使是早熟,也还猜不到敬王的打算,如今的局势,微微骤眉。
谢云屏和谢寒尽却都懂了。
她们虽是女子,却因谢远从前读书时,在书院读了朝廷坻报,回家便会将默下的朝廷坻报拿给她们看。待回到府中,再瞧见了敬王为她们姐妹三个安排的婚事,姐妹三人,还有谁猜不到敬王的心思?
而敬王也好,定王也罢,他们的那等心思,怕是除了圣人,无人不知。
纵使是圣人,也不过是为着心中仅剩的父子情意,自欺欺人而已。
待送回了谢念,很快就到了谢寒尽的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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