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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居然会作诗???”曹丕都惊讶了。
“呃?一时感触罢了。”曹彰郁闷了,其实这首诗是大学的老教授念多了他才被动地记下了,其实他连这首诗是谁写的都不知道。
“三公子小小年纪能有此感触,实属难得。”荀彧赞赏道。
“先生过奖了,父亲说起先生每次都赞不绝口,从刚到东郡的弃用五铢钱以物易物,到张邈叛乱时保定鄄城,又有一副心怀百姓的慈悲心肠,真乃王佐之才。”曹彰也随口拍了一句马屁。
但是没想到荀彧听到:“王佐之才”这四个字时脸色居然变了一变,表情有点尴尬又有点自嘲,非常值得玩味,只听他苦笑道:“原来三公子也听说过王佐之才。”
“饿??听。。。。过。”是在史书上看过罢了!曹彰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在他的认知里,一直以为“王佐之才”是后世史家对荀彧的评价,倒没想过这是当世人对他的评价。
“说来惭愧,这‘王佐之才’四字不过是望族名士之间的互相吹捧?,做不得准的。”荀彧笑了笑说道。
“互相吹捧?先生为何这么说?”这东西还能互相吹捧?居然吹到了他所在两千年后还有人记着?太夸张了吧?曹彰暗暗纳闷。
荀彧看曹彰不接,叹了口气说道:“这说来就话长了,三公子可知‘举孝廉’之制?”
“知道。”又是举孝廉?互相吹捧和举孝廉有什么关系?还吹到了2000年后?
“这是我朝选拔人才的一种制度,叫做察举制,另外还有两种制度叫做征辟制和任子制。征辟制是指俸禄在两千石的官员有权自行征召属官,任子制则是两千石以上的官员任期满一年后就可以任用自己的子侄为下属,无论亲子还是族子。”荀彧讲解道。
"郭嘉先生说过,举孝廉因为朝纲败坏成为了豪族互相举荐自己亲族工具,与征辟制和任子制岂非也大同小异了?”曹彰诧异道,如果汉朝只有这三种方式从政那几代之后上到三公九卿,下到州郡官员,不都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官二代了?
“正是如此,征辟制让公卿牧守有了发展个人势力的机会,任子制和察举制则成了让世家豪族的子侄得蒙祖上庇护,仕途自然畅通无阻,久而久之,上到朝纲,下到地方,就形成了现在大小门阀盘根错节的情况。”荀彧说道。
“所以官吏利用辟召以徇私,又因被辟召者对辟主的感戴,形成两者间的隶属关系,助长了官吏中私人权势的增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袁家这种门生故吏遍于天下的情况?”曹彰问道。
荀彧笑道:“三公子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因为这种成了气候的门阀大族一般都会自抬身价,专供一家之学,比如弘农杨家,传至这代家主杨彪,出了三个太尉,一个司空,称得上累世公卿,他们就专攻儒学里的《尚书》,又比如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他们就专攻‘孟氏易学“,善于《礼》和《春秋》两书。”
曹彰毕竟是个现代人,视野开阔,马上接上去说道:“所以因为这种家族大官多,路子广,就有不少士子专门学什么《尚书》和《孟氏易学》取悦这种世家大族,以其门生自居,然后这些大族就利用征辟制或者察举制为这些所谓的门生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入室为官?”
荀彧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天下不少寒门士子都以此法作为入士为官的捷径,更有甚者,掾吏忠于主官,主官也包庇掾吏,故吏依附于主官,往往要随同主官出征、调转、流徙,主官死去,故吏要服丧,甚至荐主犯罪,故吏竟声言替死,凡此种种,都被视为合于名教的气节行为,这已经成为了当朝的一种风气。”
“简直荒谬,如此一来天下都是门阀世族的天下了,圣上往哪里摆呢?”曹彰第一次同情当朝的天子,已经被世族豪强架空的天子又能做什么呢?属官都可以为自己上司去顶罪,上司死了属官还要服丧,这和儿子有什么区别?那谁还鸟你这皇帝?
“确实荒谬,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朝选士的标准也就有了‘论族姓阀阅‘风气,一个士子,如果得到当今名士的赞许,立即就会身价百倍,入士为官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而这些名士大多出自专攻一经的门阀世族,比如说属下有“王佐之才”那位就是一个名显太学,得当朝太傅赞许的名士。”荀彧笑道。
“原来如此。”曹彰知道太学就是汉朝的高等学府,本来建在洛阳,而且还要有身份的人举荐才能进去学习,学成出来以后大部分可以入朝为官,如果是荀彧说的“明显太学”那基本等同于“名重天下”了,就像一个年年在清华北大拿综合成绩第一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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