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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平时就毛手毛脚的,而我则是小心谨慎的,孙红虽有狐疑,最终还是相信杯子是邵安打碎的。
和颜悦色的说了邵安两句,也就回房去睡觉了,压根没有搭理当时疼的死去活来的我。
十五六岁的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可最后,我没有死掉。半夜三更的,邵安抱着我去了金陵巷附近的医院打了止痛针。
回来的时候,他妈和我爸坐在客厅里,面色铁青的问我们大半夜的跑到外面去做什么?
他们以为我和邵安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毕竟在名义上,我们也还是兄妹,难听的话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如果那一夜邵安没有送我去医院,我想。我也不会利用他的感情去报复孙红。
孙红说我是个心机深沉的小贱人,我可不这么认为,和她相比,我这点儿小技俩又算什么?
孙红讨厌我,从第一次见了我,她就讨厌我,可她却还要装模作样的装成十分喜欢我的样子。那都是装给我妈妈看的,装给我爸爸看的。
我想了八年,始终想不明白妈妈为何要成全他们,还把房子留给他们。
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譬如现在,我就怀疑是不是孙红和我爸爸干了什么事儿逼我妈的,许久以前,我甚至还怀疑是他们买凶杀害了我妈妈。
说起来那抢匪也奇怪,他们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抢的什么,反正最后他们就因为抢劫害了我妈的命,连带着他们自己的命也丢了。
“阿晚,我妈就是那样……你……你别和她计较。”邵安略有愧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对邵安有愧疚,他对我,似乎也存在深深的愧疚。我对他的愧疚来源于我曾经对他的伤害,而他对我的愧疚则是来自于孙红对我和我妈妈的伤害。
说来好笑,如今邵安说起孙红,我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倘若是我爸爸提起孙红,我一定会疾言厉色的同他理论,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咎在孙红身上。
可是对着邵安,我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是最让人尴尬的,我和邵安之间前所未有的尴尬,这要比我们未曾走的一起之前的沉默更为尴尬。
我匆匆的塞了几个饺子,起身回房。
“阿晚,我还藏了几桶泡面。”我刚刚起身,邵安忽然在我背后说道。
他仿佛是找到了话题,乐呵呵的说:“我藏得挺多的……”
“我不爱吃泡面,我恶心泡面……”我吃了他的饺子,冷冷的丢给他这么两句伤人的话。
我的性情古怪,有时候古怪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婆子。想想也不能怪高中同学不喜欢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的确是挺装逼的。
装逼装多了人家觉得你傻逼,我呢,那时候就是宁愿人家当我是傻逼,我也要一装到底。装成乖乖女,能让孙红觉得我是无害单纯就好。
我要不那么装逼,如今还不知道是何等惨景呢。我装逼,孙红也装逼,我俩就这么装着,装了七八年,最后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她还是忍无可忍的和我撕破了脸。
撕破脸的日子真心不好过,连被子都是冷的,我干脆把行李箱的衣服都倒出来,盖了一大堆在那床单薄的被子上。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人都是给逼出来的,以前的我是劲儿劲儿的,装逼装得那叫一个厉害。
无论天儿有多冷,我都不乐意往被子上盖衣服,只因为看起来太乱。后来终于把自己给装得感冒了,从此以后我就不再嫌弃盖衣服了。
盖上衣服的确是要暖和许多,我缩在被子里,思量着明天该去哪儿,我总不能真的一天儿都待在家里吧。
找个兼职也是十分不容易,不像如今一上网就能找着。
2009年,那一年,买个手机对我而言都是极其奢侈的,更别说是电脑了。
也许是天儿太冷的缘故,被子变得温暖以后,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我捂住耳朵,没有搭理。
我越是不搭理,那敲门声就是越是激烈,伴随着敲门的声音,孙红尖利的声音透过那道木头门传进我的房间:“向晚,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滚出来!都几点了还在睡?我就说,你和你妈是一个样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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