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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之后,张放反倒看的明白了。不管是生是死,他心中只有一人,不管是远是近,他的心依然会与汉成帝刘骜永远在一起。
这一次并没有让张放等多久,汉成帝刘骜身旁的太监总管,便来到大司空府上,宣读了圣旨,将大司空张放流放到北地都尉。而太监总管私下又悄悄的告知张放,汉成帝刘骜让他稍安勿躁,受点委屈,会尽快的将他迎回长安城。
张放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将他斩杀的话,活着便还有机会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虽然要忍受离别之苦,却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这一次的风波由汉成帝刘骜及时处理了之后,平息了长安城众人的愤慨。也因为太后王政君并没有太在意,便没有去过问结果。大司空张放与大月氏国公主的婚事,也因此取消。
汉成帝刘骜的臂膀被除去,让他元气大伤,原本还雄心壮志的想要挽回大局,掌控大权,因为张放的流放,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他气急败坏,怒吼连连,却始终无法改变这一切。
实在没有办法的汉成帝刘骜又去向国师请教,国师东方易也阴沉着脸。这是他与云雀子的一场“棋奕”的较量,可是,他却还是输了一筹,自己选的人,在较量之中处处受到了限制,就如对弈之中,棋子被吃一样。
国师东方易眼中闪烁着精光,面无表情的说道:“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现在居然让他们成长到了这个境地。”
汉成帝刘骜神色焦急的说道:“国师,朕这些日子本以为能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掌大权,可是却没有想到反倒被王莽步步紧逼,甚至不惜与朕翻脸,也要与朕对着干。不知国师可有什么良策,以结朕的危局?”
东方易神色阴沉,他虽然对王莽众人极为不屑,但是却也万般无奈,叹道:“王莽与王昭姝乃是天定之人,老夫无法卜算出什么,故而处处受到了限制。”
刘骜双眼寒光一闪,咬着牙说道:“岂有此理,不如朕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杀了这两人。天定之人,难不成与高祖皇帝一样?”
东方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既然是天定之人,便不可妄动,不然的话,你就算身为皇帝,也会遭到不测。现在还没有到去彻底与天定之人翻脸的时候,你若是现在不惜一切代价的毁掉这两人的话,成功的了倒好,可若是失败了呢?那就会加速了你在这帝皇之路上的衰败罢了!”
汉成帝刘骜额头冒汗,无奈的说道:“这……不除掉王莽的话,朕寝食难安啊!”
国师东方易说道:“对付这二人,不能完全用强,那是逆天行事,会彻底激怒了上苍。只能用计谋,在他们有大劫的时候动手,才最为合适。老夫虽然无法卜算王昭姝二人,但是与他有关的人,老夫还是能算出一二。陛下还是稍安勿躁,有些人会按耐不住,帮你解决王莽和王昭姝的。”
大司马府,都拉乌莺莺的卧房内,她正有些烦闷的坐在房内。王昭姝正有些怜惜的看着她,说道:“莺莺妹妹,眼下快要到了年关,你越发的想念白越哥,但是也不能不吃不喝啊。若是明日白越哥便回来了,你又该如何?他见到你这副模样恐怕会心疼的和姐姐算账呢!”
都拉乌莺莺撅着小嘴,摇头道:“白越哥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莺莺每日里也只有想他能回来团聚。”
王昭姝嫣然笑道:“好妹妹,白越哥也肯定想你想的紧,你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啊。”
都拉乌莺莺娇哼一声道:“姐姐,你就莫要再帮他说好话了。莺莺又岂会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呢?白越哥喜欢行军打仗,恐怕现在正有些乐不思蜀,和匈奴人打的不亦乐乎吧?”
王昭姝哑然失笑,看来最了解男人的,就是他的女人。以白越现在的脾气,恐怕确实正在和匈奴国打的不亦乐乎。
不过有一点她们或许错怪了白越,白越确实打得不亦乐乎,可是从来都没有让他这么痛恨匈奴人。越发靠近年关,便越是心急如焚,他一想到自己妻子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便有些心疼。恨不得立刻扔下车骑大将这个官位,直接跑回去。
匈奴国为了二王子的乌维的安危,又增派了三万的兵力。只是让他们心惊不已的是,白越这位年轻的车骑大将军,勇猛的让人胆寒。出兵往往根本不按照常理出,也正是如此,即便是匈奴国来了有名的将军,依然被打的惨败。
白越现在心中没有什么保家卫国的念头,只想早点把这些烦人的匈奴蛮子,早些回家与娇妻团聚。以前的他只知道军队乃是自己的家,沙场乃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心中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一个字,家!一个属于他和都拉乌莺莺两个人的家!
边关旌旗招展,寒风凛冽,白越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雁门管的城墙上,静静的看着关外。他知道自己过于心急的话,会让所有人万劫不复,故而他每次看似乱无章法的行军布阵,其实都是他每日不断的思索,经过慎重反复的考虑之后,才得到的结论。
“一将功成万骨皆枯……先祖白起当年成就了杀神之名,却是坑杀了几十万将士得到的称谓。为将者,以兵止戈,即便功成名就,也背负了杀孽。不然先祖当年也不会心怀愧疚,自刎离世。”白越轻抚着城头斑驳的城墙,喃喃低语。
白越轻轻的闭着双眼,感受着边关中飘荡的肃杀之气,他心中微微有些惆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天下若是再无战事,天下各族和平相处,那该有多好?恐怕那才是真正的盛世吧!”
“我现在每日里厮杀,内力已经到了第三层中级。若是长此以往,也定然能达到巨君那个层次。但是我为何心中对这沙场开始有了倦意?我现在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回家,回到拥有我和莺莺两个人的家!”白越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感情用事,儿女私情也只有等到战事结束了。
白越眼中泛着凌厉的杀意,现在又恢复成了那铁血的车骑大将军,而不是方才那烦恼的年轻儿郎。他重重的拍了下城墙,沉声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这一次也要多造杀孽,成就先祖的不世杀名!好,今日便一战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