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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吗?”见他坐着也可以睡着,她有些心疼地推了推他,“累的话,就上床睡吧。”
他睁开眼睛,站起身,就往房里走过去。
站在原地的蒋希恩,犹豫了下,也跟着他身后,走进卧室。
看到他连衣服也不换就倒在床上睡,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换了衣服再睡吧。”
听到她的话,他睁开眼睛,花了几秒时间,才弄清楚她让自己做什么,然后,坐起身,脱掉衣服,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睡衣换上。
换好衣服,他抬起头望着站在床边的她,“你不回房睡吗?”
她脸容一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才走两步,手就被他从身后拉住,他一用力,她就被扯向后,跌落在他怀内。
“我们一起睡吧。”
他的声音自头顶处响起,未等她回应,已经被他拖上了床。
两人前胸贴后背,毫无缝隙,他像抱着婴孩似的环抱着她,令她有些不适应,却无法挣脱他的铁臂。不过,在他的打呼声催眠下,没多久她也渐渐坠入梦乡了。
在灿亮的阳光中幽幽转醒,蒋希恩轻睁双眸,入眼的是竟然是聂千云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孔。
她怔忡了会儿,先是一阵迷惘及慌乱,自己怎会跑到他的床上来了,还跟他抱在一起,仿佛两人是情人似的......不对,他们现在真的是情人关系了。
昨天发生的事,她都想起来了,昨晚,他已经亲口承认她是女朋友的身分了。
想到这里,嘴边绽开一抹不自觉的浅笑,然后,放松身体,再次闭上眼睛,靠近令人眷恋的怀抱。
这时,身边的人动了动,好像要醒来般,她正想睁开眼睛,跟他打招呼之际,突然间被人一踢,身体如一条抛物线般摔落地上。
“啊!”伴随着她的惊呼声响起,聂千云睁开眼睛,坐起身,却对上她懊恼的视线。
“你怎么坐在地上?”
“你还问我为什么坐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她揉着摔痛的屁股,怒目瞪视着他。
他一脸无辜地望着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了,见状,她真是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又听到他说。
“你不会这么早就来叫我起床吧,今天早上不是没有戏要拍嘛,别吵我,我再睡一会。”说吧,他躺回去,再睡回笼觉了。
望着再次坠入梦乡的他,的怒气也逐渐增加着。
听他的口吻,仿佛完全忘记昨晚两人同床共枕的事,或者说,他的潜意识里,只把她当作助手,而非女朋友看待了。
接着,她不期然地想起昨晚,他为了去见江雪芙,而把自己冷落一旁的事,一股烦躁,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徐徐萦绕心头。
抿了抿嘴巴,也许,她应该跟他好好谈谈,让他知道当人家男朋友是怎样当的。
原本,她是打算当他醒来后,大家好好聊聊,谁知道他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胡乱吃了午餐,就直奔某珠宝店当开剪彩嘉宾了。
好不容易当他忙完,上了车,原以为终于有时间跟他好好聊聊之际,她都还没转入正题,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打来的人还是江雪芙。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跟江雪芙通完电话后,聂千云又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见他忙成那样,蒋希恩只觉无趣至极,不再理会他,专心开车。
直到下了车,他才算讲完电话,回到家,他径直走进卧室,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到浴室,洗了澡,换上衣服,就要外出。
“你要去哪里?”
蒋希恩坐在客厅,边玩着手机,边等他出来商量叫什么外卖,却发现他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吃饭了。”说着,他便匆忙推门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你晚上还约了张老板他们。”她连忙追了出去。
“晚上我不能跟他们应酬了,你帮我跟钟姐说一声。”
“你让我怎么跟她说?”
“你就跟她说,我不舒服也罢,总之随便帮我打个借口应付过去就行。”
“你等一下。”等她追上去时,他已经走进电梯去了。
搞什么呀!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她咒骂了句,走回屋里,在沙发上坐下,想起聂千云刚才的行为,越想越觉得古怪,他要去办的事情,难道跟下午接到江雪芙的电话有关?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坐得住,拿起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个键,一副地图便出现在屏幕上。
之前,她为了准确掌握聂千云的行踪,偷偷在他的手机上下载了一个APPS软件,通过这个软件,她就能从手机得知他的下落。
不再多想,拿起包包跟手机,她准备抓奸去。
虽然,去的时候,蒋希恩是有那个预感,聂千云不惜装病推掉应酬是去见江雪芙,不过,只要不是亲眼目睹,她都可以自欺欺人说,那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不过,当她坐在车上,在俱乐部门口苦候三个小时,看到聂千云跟江雪芙他们走出俱乐部时,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
她就知道,能令到他不顾一切,四处奔波的人也只有江雪芙了。
走出俱乐部门口,聂千云就跟江雪芙他们分了手,然后上了自己的车离开,而蒋希恩也一直尾随其后。
离开俱乐部后,聂千云就一路回到家里,望着他停车走进大厦门口,蒋希恩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坐在车上发呆,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心如,你去哪里了?”
电话一接通,聂千云的声音便响起,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僵硬,也不知是不高兴她没在家等他,还是别的原因。
“怎么了?”定了定神,她才开口问。
“我回到家没看到你,你是跟钟姐去见张老板他们了?”
“没有,我在楼下,有话上来再说。”说罢,她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一丢,然后趴在车头,一股莫名的疲倦袭向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她听到有人敲车窗的声音,才抬起头一看,却发现聂千云站在车外。
坐起身,望着车外的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孔,她暗叹了口气,眸光却轻染上一抹薄怨。
推开车门,她下了车,尽量以着自然的口吻道:“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上面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上去,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我怕你有什么事就下来看看,谁知道就看到你趴在车上睡觉,你很累吗?”他道,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几许关切及担忧。
她笑了笑,“有点累,不要站在这里了,上去吧。”说着,便关上车门,带头走进大厦门口。
回到家里,她在沙发上坐下,他倒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喝杯茶吧。”
她伸手接过茶杯,轻啜了口,然后,两手捧着茶杯,低垂着头,两眼望着地面。
“刚才,你去了哪里?”片刻后,他打破沉默道。
她抬起头,望着他,“你去了哪里,我就去了哪里。”
闻言,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之前在回来的路上,他从倒后镜好像看到一辆私家车一直尾随着车后,当时他就怎么留意,直到刚才他下楼去找她,看到她坐在车上,才发现她的车就是之前跟在他车后的那辆车。
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半是叹息,半是疑惑地问:“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她会一直跟着他,原因不用多说,肯定是她想知道他刚才去见谁了。
对于他的问题,她没有回话,只是苦笑。
“这样不行。”沉吟了下,他语重深长地道:“也许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不过,两个人要在一起,如果没有必要的信任,互相猜疑的话,这种关系是无法长久的。”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长久发展下去?”她反问道。
“为什么不行?”他眉头一皱,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她挑著眉看他,眼波在灯光下闪着他所看不懂的光芒,“在昨天之前,我也以为可以,不过,原来不是那样的。”
眸光转了转,他不是愚笨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想了想,就明白她这样说的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这两天因为雪芙的事,你也许以为我对她余情末了,但我可以跟你说,我跟她之间已经完了,现在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顿了顿,他决定将今天的事说清楚。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张天想在国内发展,他知道我认识中天的老总,想请我当中介人帮他们安排见面,我见只是举手之劳,所以就按排了今晚这个饭局。
如果,你刚才一直跟着我的话,你应该看到,今晚一起吃的人不只是我跟她,还有她的老公,跟张总他们的。我跟雪芙,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了,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
听着他的话,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甜蜜,沉默了下,她戏谑地笑睇着他道。
“她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幸运。她一有什么事,一个电话你多远,正在做什么事,都会立即抛下一切,飞奔到她身边,就连她老公有事,只要跟你说一声,你就如此卖力地帮她这个忙。”
听着她酸得要命的话语,他伸手握住她的纤手,笑眯眯地道。
“如果为了你的话,我会更加卖力哟,之前你不是说,很想去看那个雷之声剧团的话剧,我知道他们过两天会在G市有一个汇演,我已经托人帮我订了两张门票,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如何?”
“你有时间陪我去?”她脸上绽开一丝娇艳如玫瑰的笑容。
“为了陪你,就算没有时间,也要挤了时间来的。”他点了点她的鼻尖,“那你要不要去?”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吧。”她依进他怀内,眼珠转了转,又道,“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你就自己过好莱坞吧。”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要再见江雪芙。”
闻言,他身体一僵,两人贴得如此近,她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异样,从他怀内钻出来,转过身,目光熠熠地望着他,“你不愿意?”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有必要这样吗?”他目光透着几许为难,“我不是说过,我跟她现在只是朋友,我们没什么的,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你就当我疑心病重也好,为了让我安心也罢,总之,我不想让她再介入我们之间。而且,这也是为她好,她的老公是怎样的人,你之前也领教过了,如果你们再继续来往的话,我怕他又会胡思乱想,从而影响他们夫妇间的感情。”她道。
他别开视线,沉默不语,见状,她暗叹了口气,站起身就要离开,他却伸手拉住她,“我答应你。”
不是看不到他答应得如此勉强,不过,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连这件事也不能做到,她真的不知以后要怎样再跟他相处。
“后天,我们就要坐飞机去好莱坞了,我也帮你整理好行李,不过,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了,或者,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蒋希恩将收拾好的两人的行李,并排放在一边,然后,再拿着笔记本记下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应该没有了,就算真的忘记了,也可以在那边买的。”聂千云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双脚放在茶几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机看。
再次点了点要带过去的东西,发现没错漏了,她才在沙发上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忙了一天,现在才算有时间坐下来休息。
“对了,钟姐说,明天放我们一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息,你有什么计划不?”
“睡觉。”他吐出两个字道。
“睡觉?”她斜着眼睛看着他。
“为了赶在三号前过好莱坞,这个星期每天才睡不到三个小时,难得有时间,当然要睡个够啦。”
他理所当然地道,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望向她,嘴边绽开一丝蕴含着放荡诱惑的浅笑。
“如果,你觉得只是睡觉太过枯燥乏味的话,那我们来做一件乐趣无穷的事吧。”
“才不要。”她含羞带臊地睨了他一眼,“你要做的话,就自己做够,我才不跟你疯。”
“我都没说什么事,你怎么就不肯了,说不定你一做就会沉迷上了。”他邪气一笑。
“那种事谁会沉迷呀。”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你坏了,思想不纯洁,我不过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看电影光碟而已,你以为我叫你做什么呀?”他坏笑地道。
“我哪有思想不纯洁。”她恼羞成怒地拿起一旁的抱枕丢向他,“你才思想不纯洁,你全家思想不纯洁。”
见她炸毛的样子,他哈然大笑起来。
可恶的家伙!竟敢耍她,她正要扑上去,给他点厉害瞧瞧,却听到手机响了,抛了个眼刀过去,示意让他走着瞧,她才走进卧室拿手机。
当看到电话号码,是香港的疗养院打来的,她愣了愣,有股不详的预感。
“请问是蒋希恩小姐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妈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今天从楼梯上掉了下来——”
“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那她有没有事?”
“你放心,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她的脚骨折了,而且,她一直在嚷着见你。”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
跟对方又说了几句话后,她才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转过身, 就对上聂千云关切的眼眸。
“你要回香港,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医院打来,说妈从楼梯上掉了下去,摔断了双腿,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去看看。”她把刚才那人所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明天,我陪你去香港吧,别这么担心,医院的人都说伯母没事了。”他走近她,将一脸焦虑不安的她拥入怀内。
第二天,在聂千云的陪同下,蒋希恩赶回香港,来到疗养院探望母亲。
他们去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巡房,她就拉着医生询问母亲的情况。
“病人之前从楼梯滚落,幸好抢救及时,不过,因为她年纪大,又摔断了双腿,之后这两个星期都不能下床,之于其他要注意的事项,蒋小姐你也是专业护士,就不用我多说了。”
交待了几句,医生就带着护士离开。
蒋希恩走近床边,眼光开始审视起母亲的模样来。只见她的两条腿绑着白纱布,还打着石膏,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脚是不是很痛,为什么你会从楼梯上掉下去,是不是不听话,在走廊上乱跑?”
听到她的问话,蒋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陌生,“你是谁?”
“妈,我是心如,你的女儿。”早就习惯了她认不出自己来,蒋希恩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询问她的病情。
没多久护士来派药,蒋希恩接过药丸,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母亲吃了药,让她躺下睡觉,这才跟聂千云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两人来到酒店里的餐厅坐下,见蒋希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问她想吃什么都没反应,聂千云就作主,帮她点了跟自己一样的套餐。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见她忧心忡忡,他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她回握了握他的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过去好莱坞了,妈现在这样子,我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香港,我是她最亲的人了,如果连我也不理她的话,还有谁来照顾她。
这些年来,因为她有病,而我又要上班,没办法照顾她,就把她送进医院,我以为那样对她是最好的。不过,刚才看到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才发现自己有多不孝。
没错,因为要工作,所以,没办法照顾到她。把她送进疗养院,让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她,我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
这些年来,她都以为只要有人照顾母亲,而她努力赚钱支付医药费,有空再到医院云探望她,就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
母亲患有脑退化症,所以,她已经习惯了对方不认得自己的事情。
直到刚才在医院里,她想跟母亲沟通时,对方看着自己的那种陌生的目光,却像一把利刀似的插进她的心脏。令她醒悟到,这些年来,自己对待唯一的血亲竟然如此冷漠。
“刚才,我坐在床边,看着妈时,突然发现她老了许多,虽然,现在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可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惦记着我的,所以,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她,跟你去好莱坞,对不起。”
静静地听她说完,聂千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的心情我明白,伯母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的人跟我过去好莱坞,但你的心还是会留在这里吧。再说,我也身为人子,最亲的人有事,当然想陪在对方身边照顾她。”
“谢谢,你对我的体谅。”
“饭来了,先吃饭,其他的事等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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