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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怯怯地说道：“哥哥，我要妈妈！”
林天看着无辜的小姑娘，心里隐隐作痛。作为一名热爱文学的前大学生，他读过很多小说，其中不乏父母抛弃幼童的情节，即便将孩子放木盆里漂走的桥段也看过几个。
这种事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是很常见的。
很多时候，抛弃孩子并不是因为计划生育不允许生二胎。在大部分农村地区，二胎以上才正常，独生子女反而是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怎么还会有抛弃亲生骨肉的呢？原因很简单，穷。要么是养不起，要么是怕被罚款。
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说白了就是罚款。罚的标准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不高是对富人而言的，随便生也罚得起；不低是对穷人而言的，养一个孩子都费劲，养两个就是严重负担了。
于是乎，第一个一旦是女孩子的话，很多人选择送人，还有一些失去良心底线的，就会扔掉孩子。
不过眼前的小女孩似乎不是这种情节的主角，虽然吃了不少苦，但她的动作依然优雅得体，明显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林天微微皱了眉头，在小女孩身边蹲下，温言问道：“小朋友，谁将你放在木盆里的呀？”
小女孩蹲在草地上，右手抱着双膝，左手在草地上轻轻地弯曲着，然后伸开，又弯曲，再伸开，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像蚯蚓爬行一般，慢慢向前移动，小手尝试着去握林天的手，又怕林天反对，怯生生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林天温柔地握住小女孩的小手。
小女孩眼睛霎时亮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才回答林天的话：“我不知道，燕子睡觉，醒了后就在水上漂着了。”
随后，林天又问了燕子不少问题，但她只知道自己叫燕子，至于自家在哪儿，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一问三不知。
这……林天犯愁了。他有点无奈，自家经济条件太差，连弟弟上学的三百多元学费都掏不出来，当然不可能抚养燕子了。
那么怎么办呢？在市报、县报登寻人启事，还是找不到她父母的话，就只能送人了。
送人的话，估计很难。乡下人都喜欢男孩，女孩子很少有人家愿意的。再不行的话可能就得送孤儿院了。
“哥哥，我要妈妈……”燕子怕林天烦他，不敢看林天，低着头轻轻地嘀咕着。
好可怜的孩子，林天摸了摸燕子的脑袋。
“燕子，饿不饿？”
“燕子好饿！”
“那你等会儿，哥哥去给你找点吃的。”
林天安抚好燕子，站起来向瓜地走去。
在他身后，燕子玩了会儿地上的小草，觉得无聊，将手腕上的镯子拿下来，两只手不停地转悠着。
瓜地里，林天摸摸这个，敲敲那个，挑了个大个的西瓜，抓住瓜藤一扯。
哎呀……
瓜藤上不算尖锐的毛刺在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倒霉，林天站起身，将手指放到嘴里吸了吸，然后脚踩着瓜藤末端一用力，踩断了瓜藤。单手将瓜托起，很快回到燕子身边。
林天放下西瓜，一拳将西瓜砸开，挑了一瓣小点的递给燕子。
“燕子，吃瓜，手镯哥哥帮你拿着。”
燕子乖巧地将手镯递给林天，双手接过西瓜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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