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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眼、套头、勒紧嘴丫子再捆上麻绳,梁布泉跟赵友忠爷俩,稀里糊涂地让这几个家伙给扔上了车。
绑在梁布泉嘴里的那根布条,感觉上足有三根手指头那么宽,他的舌头给别在了布条*子的底下,被压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那帮家伙在捆他的时候偏偏特别使劲,身上倒还好说,两边嘴丫子长得都是嫩肉,给勒得生疼。
往关东去的是泥土路,路面不平,再加上头上蒙着个黑口袋,马车晃晃悠悠的,人也跟着晃晃悠悠的。梁布泉听不见赵友忠的动静,不知道那瞎老头让他们给折腾到哪了,也不知道现在这马车开到了什么去处。
他在心里查着时间,从俩人被扔上马车开始,少说也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这车一直都没停过。
毕竟俩人被绑票的地方是在关外,再加上这伙人先前说过,他们是想去关东找金粒子,梁布泉就自然而然地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守卡的士兵身上。
虽然现在天下大乱,说话的宣统皇帝才三四岁,可东北一代到头来还是大清的龙兴之地。马车甭管怎么绕,只要想去关东,就必须经过山海关,他在心里盘算着,只要车一停,他就扯开脖子大喊。那帮当兵的只要听见动静,他和赵友忠就有活命的机会。
光叫唤不行,他还想喊出句整话来,最好是“救命”或者“杀人啦”啥的,毕竟光是叫唤出声,可太容易被这群土匪给插科打诨地蒙过去了。
梁布泉本想着,拿舌头把这根破布条*子舔得松点,到时候喊救命还能方便点。可是舌头一搭在布条上,咸丝丝、麻酥酥,又腥又臭还带着点汗泥味,当下胃里一拧劲,猫着腰在车里开始干呕。
就在这时候,车停了。
梁布泉张开了大嘴,刚准备叫唤,一柄哇凉哇凉的尖刀,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实点!”
这下梁布泉算是彻底泄了气了。
马车没在卡口停多久,这群土匪都是闯荡了多少年江湖的老油条,打点银子、买通哨卡的面子活,干得比谁都干净利索。
一直等着马车又晃晃悠悠地走了好一会,罩在梁布泉头上的黑口袋才叫人给撤下去,一瞬间刺进眼睛里的强光,把梁布泉晃得直淌眼泪,无奈胳膊又让人给捆着,只能一边缩缩着肩膀,一边把脑袋往身后别。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看见赵友忠跟个佛爷似的,气定神闲地坐在他旁边,好像不是叫人给绑了的活票,而是坐着马车微服出游的大官。
坐在他俩正对过的,是个一脸胡茬子的大光头,扫帚眉、鹰钩鼻,手里拎着杆盒子炮,拿眼神一扫旁边的两个手下,勒在赵友忠和梁布泉嘴上的布条*子,就立马叫他们给解开了。
蒙头勒嘴地坐了一路车,梁布泉的脸都给勒麻了,又是嘎巴嘴,又是捏脸蛋*子,把脸上那两坨肉搓得滚烫。再看赵友忠,他那一张老脸早就给勒出了好几道褶,可偏偏还是稳稳当当地跟那坐着,瞪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车里的那个大光头。
大光头拿鼻孔冷哼了一声:“甩个蔓吧?”
梁布泉跟了赵友忠这么久,多少知道点江湖上的唇典切口。这是绺子里头的黑话,大光头是在问他俩姓啥呢。
老瞎子把脑袋一板:“顺水子。(意思说,老子姓刘)”
大光头又道:“水里游的,还是草棵里蹦的?”
老瞎子气定神闲:“牛走河沟,马走梁。带着个葫芦,找孩他娘。”
江湖上历来就有这个规矩,问完了名号就是盘道。实际上这【盘道】俩字,也是绺子里的切口,说白了就是互相打探打探口风,看看对方是干啥的,在哪个山头上发财,免得误伤了兄弟帮派,闹得自家人打自家人。
大光头问老瞎子,是走脚的行商,还是绿林的同行。赵友忠回了句,我干啥的你别管,老子就是带着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奔关东找营生来的。
大光头一咧大嘴:“孩他娘可没奶……山沟子里下着套呢,倒是有狼。”
意思说,关东这边可没啥营生,但是他知道赵老瞎子没说实话,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瞎子也冷哼了一声:“有狼就有奶,有奶就是娘。”
赵友忠回他说,你知道老子有本事就行,老子有本事在哪都能讨到营生。
大光头的一双牛眼眯缝成了一条细线,阴恻恻地扫视了他们俩人一眼,从屁股地下的坐凳里头,摸出了个粗布麻袋,大手一抖,一块拳头大小的蛇含石,跟一个人头大小的王八壳子滴溜溜地从里头掉了出来。
“你们俩是趟梁子(上山寻宝)的放山客?”
大光头从地上抄起那块蛇含石,放到手里把玩了一番,又随手给它扔在了地上,“打哪弄来的?老子在这附近扫听了这么长时间,咋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好物件?”
赵友忠突然之间咧起了嘴巴,陪着笑:“要是喜欢的话,这些都是您的,我们不要了。”
“不要了?”
大光头又从赵友忠的后腰上抽出了一柄锃光瓦亮的匕首,半臂来长,鵰羽鹰嘴扣,镏黄铜的金边,“这鹰嘴匕首,老子看上了,这东西也给我?”
“这东西可不行。”
“你的命都是老子的,行不行你说了算?”
蹲在大光头身边,捂着脑袋的暴脾气一看这时候时机正好,也在旁边叫唤上了:“对,大哥!插了(杀了)这两个王八羔子!他娘的,就那个小畜生最不是个东西,老子就是踹了那老东西一脚,他直接就拿石头开了咱的瓢。娘了个炮仗的,也不出去扫听扫听,观音山上的冯三爷谁不认识?大哥,听我的,插了他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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