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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口还是猪口,这事咱们可以先往后搁一搁。”
“大白馒头”刘大脑袋还没应允这狼口岗子去是不去呢,清军那一波当中,晃晃悠悠地走上来了个头领模样的人。在旁边杵着的几个清兵的胸口子上,拿个圆形的补子给缝了个“勇”字,只有这个家伙胸口的补子上,被缝的是个“兵”字。
您列位可能有所不知,清兵的衣服上头,那“兵”“勇”“丁”“卒”分别对应着四个身份不一,价值不同的工种。绣“兵”字的,往往是大清的正规军,按现在话说,那叫有编制,履行正规服役合同的主要作战军队;而带“勇”字的,则大多都是从汉人圈子里抽调,为了扩充军队有生力量的临时工。至于后头说的“丁”和“卒”,则分别对应着正规军的后勤补给部队,和主管牢狱、看守犯人的狱卒工作。
柳条边上的工作虽然不算太过繁重,但是跟随着九里庄下来蹚绺子剿匪,还犯不上叫那群大官出面。您别看这会宣统已然退位了,但是东北这块地头,还是叫他大清朝的皇帝死咬着不放,张勋领着一伙辫子军嚷嚷着复辟,整个神州大地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了。但索性这些时日梁布泉一直都呆在山上,朝廷变成了什么样,这苍天厚土变成了什么天,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甭看刘大脑袋当着众兄弟的面人五人六的,遇着了这个清兵老爷,自然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乖巧老实,在旁边是点头哈腰地应付着:“对,官爷,您说得对!啥玩意狼口猪口的,咱都先往后放放,咱们都听您的官爷!”
自来民不与官斗,这小队长的官就是再小,抄了他们的山头也是一句话的事。这个胸口印着个“兵”字的官爷自然也深知这帮人心里头的小九九,听着胸脯背着手,后脑勺上头的辫子晃晃悠悠,活像是条狗尾巴,蹚着那双沾满了煤油的靴子就走到了佛顶珠的大门前头。
刘大脑袋刚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官爷小心……”就让那小队长一抬手给噎了回去。
这家伙梗着脖子斜睨着趴在地上的几个汉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把脑袋都给爷抬起来。”
梁布泉也算看明白了,他九里庄在这观音山上虽然横行一霸,但也无外呼是柳条边上养出来的一条狗,獠牙爪子都是这群官爷给的,这帮家伙能让它发疯了咬人,就也能拔了它满嘴的尖牙。
放眼这整个山头,乐意上山做胡子的恐怕是少之又少,不是为了口吃食,谁愿意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而偏偏就有人为了这一口吃的甘愿做它大清的狗,宁愿在这里头跟其它的苦命人龇牙咧嘴,让那帮牵着狗绳的王八蛋坐山观虎斗。这也不知是它大清的幸事,还是老百姓的不幸。
几乎所有人都听话地把脑袋扬了起来,这里头之所以加上了个“几乎”,无非是有个人没抬脑袋。咱前头也跟您列位聊了半天了,这群胡子里头究竟哪个是刺头,就是在下不说,您老也能猜的出来。
小队长是眼珠子一瞪,拿手里的响子朝着杜老四的方向一指,厉声道:“你他娘的聋了?也让你们抬起脑袋来!”
杜老四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你要是跟他好好商量,就算不让他抬头,他也得龇个大牙看看你长得是啥模样,现在这小队长偏偏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他杜老四虽然没领过兵,打过仗,多少也算是这绺子里的二当家,他哪受得了这样的指使?当即贵也不贵了,梗着个脑袋把两柄响子就给掏出来了:“娘了个炮仗的,你他娘的算个屁,再拿那话跟老子说一句试试?我日你个亲娘的,老子他娘的一枪崩了你个杂\/种!”
“你!你再敢说一遍?”
小队长碰着的顺毛狗多了,没成想这个能冲他龇牙,气得是浑身直打哆嗦,歪着脑袋冲这刘老四一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这么和你官爷说话!”
“嘿——当你是个人,叫你声官爷;你他娘的算个屁啊?无非是个披着张人皮的臭他妈王八,脱了那身衣服你他娘的是个啥?你要是不信,咱就光着膀子在这练练,四爷我不他娘的给你打的妈都不认识,爷这十几年吃的肉,就他娘的算是喂进狗肚子里了!”
杜老四说着话,一把就给上衣褂子扯开了,那是满身的刀疤腱子肉,一条胳膊就足有那小队长的一条大腿粗。他朝着自己的脚底下指了指,咧着个嘴丫子挑衅道,“来啊?比划比划?都说你们清兵无能,我日你个亲娘的,连一群东洋小鼻子都能追着你们打,寒碜!来跟你四爷过两手,老子撕了你个小他娘的狗杂\/种!”
“造反了,你这是要造反啊!”
这小队长也是叫杜老四给气疯了,指着杜老四的脑袋冲着那伙清兵扯着脖子喊道,“给爷崩了他,现在就给爷把他崩咯!”
您可要知道,他们这脚底下正踩着煤油呢,兹要是见着一点火星,不论是九里庄还是柳条边上拍下来的这几个清兵,都得被大火给烧得渣都不剩。人活一辈子,趋利避害是天性使然,甭看这小队长命令下得狠,可是那一种小兵却只是端着个枪杆子往前凑,没有一个人敢把扳机给按下去。
小队长还跟那跳着脚的骂:“开枪啊!你们这帮窝囊废,开枪啊!”
见着几个手下不敢开枪,这小队长一把夺过了傍边人的枪杆子,作势就拉开了枪栓。冯三爷那一伙也不是吃素的,见着清兵真想动手,一个接一个地歪着脖子站了起来:“怎么着?金字不要,给脸不要脸?非得跟咱们拼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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