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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过鸡不收客人的钱,至少我不是那种人。我们都是一个行业,不同的是普遍鸭卖得比鸡要贵。我张大眼睛地问他真的不要钱?他点头说今晚不想自己度过。我笑着告诉他,你不要钱,那我就得收钱了,你会给我多少钱?
鬼会想到鸡也会赶潮流会叫鸭,他显然也是惊讶,看着我有些不相信,我不再搭理他,我觉得他一定用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我。我伸手招出租车正要上车,他拉住我的胳膊问我,你要多少钱。
我脑子冒出一个数字,随口报出两千,他点头就和我坐进出租车。开车的师傅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可什么话都不说,女娼男嫖,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把我带回自己的住处,那是一间差不多三十平方米的单人间,屋子里挂满各种各样的吉他,还有一架与简陋房间不搭调的钢琴,足以看出他有多么喜欢音乐。
进了房间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他的床,那是一张上下铺的铁床,有点像是学校住宿的床铺。他收拾得很干净,柜边放着一本乐谱。
屋子里没有凳子,唯一可以坐的地方就是那床,压根就没有人会来他住的地方。他从热水壶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就礼貌地站在一边。
他的绅士让我有些好笑,按照霸王的性子早就叫我滚进浴室里把自己上下都洗刷一遍,再出来侍候他。我问他我去洗澡吧!他点点头,帮我打开燃气热水器。其实浴室就是用一层磨砂玻璃隔离出来,空间很小,转动身子都会碰到墙壁。
我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站在花洒下冲凉,可一会水就变凉了。我冻得喊出声,他抱歉地告诉我热水器旧了,有些问题,关了开关再开就行了。说话时,他的眼睛是和我对视的,他的视线没有往我的身体看一眼,他的眼里也没有**和激情。
他把自己的长t恤和短裤递给我,我也不说什么利索地穿上。我出来时,他边谈吉他边唱着朴树的生如夏花灿烂,他嗓音沙哑,带着浓郁的忧郁,我想不少女人都忍不住上去抱住这个孤独的白衬衫男人。
等他唱完一曲,我坐在他的旁边告诉他,我不喜欢朴树的歌曲。他侧过脸认真地望着我,好像是在期待我说出下面的话,我说人生本来就有太多的无奈和悲凉,何必再为自己添堵。
他笑了,露出整齐干净的牙齿,由于他本身是带着苍凉和忧伤,他这么一笑,整个人屋子都变亮了。我的词汇有限,也就只能这样形容他的美好和迷人。
我仰着头对他说,我想应该很多女人夸你长得好看吧!他伸手把我粘着我嘴角的发别到后面,动作温柔得就像是对待一位情人。他说也有很多男人说你长得漂亮吧!我轻轻地笑了。
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陆小温,他说自己叫林玉函,他怕我不知道什么字,还拿着笔抽出一张纸,一笔一划地写着。
我说那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肯定会记住的。他颔首笑着应话,是啊!那是我爸爸给我取名的,他是一位诗人,以前还出过诗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诗集递给我,又把一个相册拿出来。
他翻开相册指着上面的照片戴眼镜的男说这是我爸爸,我无法把照片上斯文的男人和吸毒佬联想在一起,他手指着笑得温婉的女人说这是我妈,她以前是文艺兵。
我可以想象得出这家子曾经多么幸福,我抬头问他,不恨吗?他说以前会恨,后来就想通了,人总得自己先活下去。他望着我问,那你母亲呢?
我耸耸肩有点无所谓说,我妈是被我爸花三千块从越南买回来的,刚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来生下我,她就不闹了。大家都认为她生下孩子就安分下来,有一天她和隔壁的大妈去赶集就没有再回来。
他问我那时多大,我竖着食指和中指,再把中指往下折半。他看着我那个样子神情轻松一些,他欣喜地说那我比你幸运呢!我说不清是谁幸运,我对妈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什么回忆,其实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我没有得到过,至少不用体会失去的悲痛。
我和他窝在铁床上,床也很小,根本就无法容纳我们平躺下来,我只要侧身睡着。他回过头看着我,我以为他要亲我,老实话若是他要我,我不会拒绝,因为我不讨厌他,所以才答应卖给他,还有一个理由,我今晚也不想一个人呆过。
我不是什么清高的女人,不懂所谓洁身自好,我只是一个小姐,那些三从四德,伦理常纲束缚不了我。
他问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我带着玩笑开口回难道是你的生日。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不说话,我清楚自己说对了。
一个多么悲哀的人才会要让一个小姐陪着自己过生日。我想问他你父亲呢?你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朋友吗?
我不由地想起自己,我的亲人早就不靠谱,夜总会的姐妹会甜甜地叫姐姐长,姐姐短,可我真是算是她们的什么啊?那些关照我生意的老板会牛b地向我承诺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但他们的好不外乎就是想搞上床,我又拥有什么?
我说祝你生日快乐,他笑着说谢谢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两个人相互拥抱着,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好像是某种肥皂的香味。
第二天我醒来时,看到柜子边放着两千块钱。我犹豫一下,还是拿了钱。我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交际,因为我从他的身上嗅到一种无望,当然了,我也明白他不过是想找个同病相怜的人来倾听自己的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