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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颖不在家啊?怕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吧?”贺云天漫不经心的玩笑着。
“男朋友?她不是和你家俊杰相处吗?”温润泽诧异的问道。
“是,是啊。润泽兄,你看我是不是有点老糊涂了啊?”贺云天打着哈哈道。
“……”
目的已经达到,贺云天与温润泽寒暄了几句,便借故挂了电话。
“看来温润泽是真不知道沈浪这个人啊,这就好办得多了。”贺云天这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贺俊杰问道,“俊杰,你京城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朋友啊?”
贺俊杰朝贺云天翻了翻那对有点女人味的桃花眼,不好意思的说道:“爹地,你是知道我的,我那些朋友就是吃吃喝喝的,烧杀抢掠这类的事哪行啊。”
“立……立钰,你看看这个小畜……畜生,口无遮拦的,什么叫‘烧杀抢掠’啊?是不是想害……害死你老……咳咳……子呀?”贺云天的手指点着贺俊杰的额头,气急败坏的骂道。
“云天,别为了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得。”祝立钰横了一眼贺俊杰,走到贺云天的身旁,轻轻的帮他锤着背,安慰道,“你知道他不会说话,又何必气成这样呢?”
“这个小畜生,总有一天会把我给活活气……咳咳……死的。”
“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贺俊杰狠狠的回了他一句,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的遥控着电视。
这话把贺云天气得脸都变成了绿色,他拍着自己的胸铺骂道:“你……你个小兔……咳咳……崽子,真是……咳咳……要了我的老……老命啊。”
“俊杰,你少说几句话吧,真想要你爹地死呀。”看着贺云天咳得快成肺痨了,护犊之心再大的朱立钰也不禁责怪起儿子来。
见母亲也责骂起自己来,贺俊杰知道自己可能错得很离谱了。于是,便乖乖的闭上了那张乌鸦嘴。
“云天,先别想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说吧。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醒不了,你可千万别再有什么意外呀。”
“咳咳……嗯,知道了,立钰,你去帮……咳咳……我拿粒‘救心丸’来。”贺云天慢慢的移到附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吩咐着妻子。
……
只听到“滋——”的一声,一小杯“茅台”又进了温润泽的喉咙。
“哎,老温,你别光顾着喝酒啊。贺云天今天这电话来得有些蹊跷啊,他是什么意思啊?”赵凤瑛用筷子敲了敲温润泽的饭碗,问道。
“可能是颖颖这丫头跟俊杰闹矛盾了吧。”温润泽夹了口青菜往嘴里一塞,含糊的说道,“他这老子做得也太累了吧。”
赵凤瑛看着温润泽,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我就没觉得贺俊杰有什么好,我家颖颖看不上他也是应该的。”
“哎,也怪当初在‘京大’读书时那句玩笑话,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他也是有心之人,也就同意了。”
“你们这些男人啊,没事便是‘和亲’、‘朋党’……这些套路,将老祖宗遗留下来的糟粕当宝贝。”赵凤瑛敲打着自己的男人,“你要小心贺云天这个人,我总觉得他和你的交往,没表面上那么单纯,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嗯,还是夫人说得对,要不将他送来的那根‘东北野参王’给退回去?”温润泽嘻哈着问道,一脸的揶揄之色。
生活了二十几年,温润泽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赵凤瑛都一清二楚。
此刻,她哪里不明白自己男人的话外之音呢?
美目瞟了一眼有些显老的温润泽,娇嗔道:“温局长,你舍得吗?”
“舍得的,舍得的。老温一切依夫人之命便是。”温润泽伸手过去,拽住那只依旧光泽圆润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好似一块洁白温润的宝玉。
“真的,假的?”赵凤瑛戏谑着,“你呀,我算是看透了,说的比梅兰芳老前辈唱的还好听。”
“嘿嘿,多谢夫人谬赞,果真如此,为夫干脆改行唱戏得了,何须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诚惶诚恐小心谨慎呢?”温润泽深有体味的说道,做官难,做一个好官更难。
“我现在也有一种‘悔叫夫婿觅封侯’的感觉。辛苦不说,还整天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赵凤瑛帮温润泽倒了一小杯酒,小心的劝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更加谨慎,生活、工作中千万别出什么漏子,在副部长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嗯,夫人说的极是,为夫一定谨记在心。”温润泽将身边的赵凤瑛搂在怀里,心有感触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凤瑛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嗔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等下颖颖回来看见了,不笑话死咱们啊。”
“怕什么啊,兴许他们年轻人潇洒,就不许我们中年人浪漫吗?”温润泽在她的耳边坏笑着说道,“今晚我们早点睡,好久没有和你亲热了。”
赵凤瑛在他的怀里羞着骂道:“坏死了,你。”
温润泽往她的腋窝下摸去,笑着问道:“这就叫坏呀?为夫干脆坏到底了。”
“别,别……老温,咯咯……等到了房间再……咯咯……说吧。”赵凤瑛求着饶,左右闪避着。
可是,躲过了右边的贼手,却露了左边的空挡;躲得了这一波的攻击,却躲不过下一轮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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