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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深仿佛看不见那带着恶意的表情,对着蓝嵩之作揖。
“父亲,若深有事相求,只要父亲应允,日后,儿子再不会来您眼前显眼。”
“你为什么不直接病死?”蓝嵩之面目扭曲一瞬,从牙缝里含糊挤出几个字,音量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蓝若深自顾自的接了大管事送来的龙凤玉佩,挂在腰际。
眼风扫过那玉佩,蓝嵩之印堂笼罩着绿云,硬是压下脾气,温声:“说。”
蓝若深不卑不亢:“伺候蕴川的小厮东福,为给儿子请太医情急之下触犯府里规矩,还望父亲念在他是胡家陪送进来的人,网开一面,儿子定和蕴川严加管教。”
蓝嵩之端坐在桌案前,沉声:“本侯真是生养了个好儿子,招个好儿婿啊!才几日,嫡长子的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了?连太上皇御赐宝物都拿出来显眼?”
“父亲您很清楚,这东西不过是个死物,而太上皇已经年逾百岁,儿子对平阳侯府爵位,对蓝氏家产,无任何企图。”
蓝嵩之冷冷问:“那你图什么?”
原配死后,嫡长子被毁男儿身,绝了子嗣,他不信嫡长子无恨无怨。
这不,成亲后有了胡家的蠢货做夫君,翅膀硬了,开始忤逆自己了!
蓝若深轻咳,撩袍下跪,漆黑幽暗的美眸如同不见底的深渊,直勾勾的看着蓝嵩之道貌岸然的奸人嘴脸,磕头:“我只求保全残身,平淡苟活,希望父亲念在骨肉血脉,念在母亲,念在太上皇的份儿上,给儿子一线活路。”
蓝嵩之听得很得意,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二十年前,妻子被强宠,他却跪在太上皇脚下谢恩的屈辱,如今看着蓝若深下跪,仿佛就像太上皇摇尾乞怜。
哪怕明知蓝若深经历过滴血验亲,的确是自己亲子,他也恶心!他嫌脏!蓝氏血脉的纯净,不容玷污!
“你倒聪明,你弟弟的世子之位……”
“儿子会写一封陈情书,告知宗人府,儿子才疏学浅,身残体弱,已成雌男,不配继承蓝氏宗业。”
蓝嵩之听的很满意,他就喜欢被太上皇玷污过的子孙,像狗一样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突然的,他很好奇,狗急了会不会跳墙,反问:“若本侯不放人呢?”
蓝若深面色平静,却蕴含风暴,轻柔的笑开:“那么,儿子只能以卵击石了,虽说新皇登基,政权稳固,可太上皇毕竟还活着,谁还没个意外呢。”
蓝嵩之听的脸阴沉的能下雨:“王彬,把人放了。”
他的政敌并不在少数,比如镇国公薛冒韶,他的女儿乃当今薛贵妃,育有皇长子,一贯爱和他作对。虽说太上皇对蓝若深不屑一顾,但多少念及林氏。要是蓝若深狗急跳墙,联合外人对付蓝家,太上皇再出泰庙帮忙,蓝基的世子位是小事,怕会动摇他在朝中的根基。想拿他偏宠继妻,苛待元妻所出嫡长子做文章的对家不在少数。
如今,蓝若深只求“苟活”,安分守己的养在府里。等太上皇驾崩,他女儿坐上皇后之位,或是他再升爵之时,他就把蓝若深远远的打发到北省。
蓝若深不是和胡蕴川情投意合么?那就让他一辈子在北省做村夫老婆!
为了名声体面,以及拉拢北侉胡氏,蓝嵩之深思后又道:“去吩咐下去,日后竹园用度与老二一样。”
“多谢父亲大人。”蓝若深再次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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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深带着蓝侯爷口令,释放东福的消息很快在府里传开。
一众丫鬟婆子个个吃惊,管事小厮众说纷纭,这是多年来,蓝侯爷首次应允嫡长子的请求。有的说侯爷终于念及原配的可怜与贤惠了,现在要重视大公子了;有的说还是胡家有地位,婿爷有手段,愣是把大公子救活,还让侯爷破例开恩放人;结论是,以后当差都得警醒点,不能一味的慢待竹园,最起码对胡爷都得尊重,不看僧面看佛面。
“咔嚓……”满地碎片,张氏愤怒的砸了玛瑙茶碗,粉面赤红,娇喘吁吁。
不顾当家夫人的体面,满口脏话:“黑了心的下流种子,骚狗也比他体面些,竟威胁我儿!”
阮嬷嬷战战兢兢上前收拾狼藉,不敢吭声。
“皮妈妈呢?”张氏凌厉扭曲的问。
阮嬷嬷小声:“皮妈妈给兰妃娘娘准备稳胎的婆子和看护小皇子的奶嬷嬷呢。”
张氏闭眼:“侯爷派来的小幺怎么说?”
阮嬷嬷低声:“玉书说,大公子已经上表宗人府,自请放弃世子位,侯爷说日后竹园一应用度和二少爷他们一样。”
张氏气狠了又骂:“呸!他也配受用老二的体面?老二姨娘好歹正经丫鬟,跟了侯爷没与旁的男人不干不净,那林氏贱人在泰庙老头子胯下不知怎么发骚生出个孽种,还敢要这要那?”
“太太,慎言。”阮嬷嬷吓得脸都黄了。
她知道张氏是因为二小姐的胎生气,拿大公子撒气,可也不能对太上皇不尊啊。
张氏冷笑:“怕甚?太上皇年过百岁,寿数有限,何况现在新皇当政,侯爷乃从龙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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