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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太危险了,你千万不能去,那毛贵就是一个骗子,三哥、四哥已经上当了,你怎么还往火坑里面跳啊!”方婉婷急忙拉住全副武装的方国珉,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来人,把她给我看好了,拿不下温州城,不准放她出来。”方国珉双目朝着方婉婷狠狠的一瞪,跨上马背狠狠的抽上一记马鞭,战马撒开蹄子就奔跑起来。
“五哥你不能去……” 方婉婷急的想抢过身边之人的战马,可惜他们都是方国珉的亲卫,一人两人或许不是方婉婷的对手,但是一个小队二十人,尤其是都是骑手,方婉婷一时之间还奈何不了他们。
“六小姐,五爷这是下的军令,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这一次是咱们方家军的难关,五爷此时要是不振作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说话的是个中年汉子,似乎和方婉婷很熟悉,是以知道不少内情,所以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丁大叔,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哥从来都没有骂过我……”方婉婷自幼就是几个哥哥的掌上明珠,尤其是五哥方国珉两人年龄相近,彼此感情更深。
“四日前鞑子火烧辎重营,毁了了咱们的粮草,所幸大帅一鼓作气攻下了温州城,这样一来有了温州城为基地,倒也不虞今年冬天众位兄弟的生计。”作为方国珉的亲卫,这已经是接触到了方家军的机密了。
“大帅之所以能够攻下温州城,全赖毛贵之功,原本大帅是有招揽之意,可惜四爷认为毛贵年轻,要试一试对方的斤两,大意之下反而伤了自己。大帅救治四爷时,恰巧鞑子反攻,无奈之下这才退出了温州城。”
方婉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其中的真相,原来三哥是救治四哥,被鞑子占了便宜。
“三哥四哥撤出温州城,那毛贵这混蛋哪里去了,莫不是他真投降鞑子了?”毛贵居然可以打败一向眼高于顶的四哥方国瑛,这让饱受方国瑛压制的方婉婷,有一点小开心。
“呸,呸,呸,方婉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混蛋打伤的可是你四哥,你的亲哥哥。”方婉婷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在内心深处,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关心起这混蛋的死活了,早点让人咔嚓了,省的眼不见心不烦。
“六小姐啊,他要真是投降了鞑子,五爷摘下他的脑袋就是了,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这般紧张。你可能不知道,当日因为打伤了四爷,四爷的那帮兄弟就把他拿下了,撤退的时候,匆忙之间把他留下了。”
“我说呢,三哥四哥回来了,没有见到他,原来是趁机跑了,那么五哥是要抓他回来治罪,我倒是错怪五哥了。”方婉婷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什么逻辑,挂不得五爷要把你托付出去,要是这次毛贵真的有什么诡计,五爷怕是危险了。”老丁焉能不知方国珉的打算,那是准备牵线搭桥做个月下老人,如今也只能在肚子里唠叨几句。
“毛贵……不那小子倒是没有跑,他被四爷的兄弟给绑成了一个粽子,想跑也跑不成,就给搁在火场里了。”老丁急忙把事情说清楚,不然这个误会搞大了,岂不白费方国珉一片苦心。
“火场?烧死了没有……烧死了就没有这混蛋的来信了,怎么就不把他烧死,那多好啊!”看着方婉婷兴奋之后又懊恼的神色,老丁只能摇头叹息,五爷一向精明能干,怎么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呢!
怎么看六小姐和毛贵也不是一路人,见面不打不吵就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啊,五哥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我不知道内情,难道你们知道的都不阻拦下来?”方婉婷突然想到,这方家和毛贵已经是仇敌了,如此一来五哥自投罗,倒是遂了毛贵的心愿。
“这一点六小姐放心,五爷手上还有毛贵的四个同伴,他不敢乱来的。”老丁嘴上如此说,心里可是焦急如焚,毛贵来信他可是看了,用两个字形容“霸道”,四个字形容“十分霸道”。
“今日子夜时分,尔发兵温州城下,送归我之同伴,回报你温州城楼。否则,城主府捆缚遗弃之仇,要尔方家军陪全体葬,霸刀知名不具。”
当时他们一干亲卫都感到,毛贵这小子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温州城方家军攻打了半个月都没有成效,你说占就占了。
何况还威胁他们,不听从他的安排,就要方家军集体来陪葬,君不见鞑子都对方家军束手无策,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底气何来?
当时就有人建议,将毛贵的同伴杀了祭旗,方家军何时受到过这般侮辱,绝对要展开反击。
只是方国珉不这么认为,反反复复看了信件几遍之后,就着手安排调动人马,埋锅做饭,准备今夜的攻城。
如今方国珉全副武装的策马而行,身后一万方家军好男儿,雄赳赳的奔赴温州城下,和驻守在这里的方家军前锋营,一起静静的等候子夜时分的到来。
方国珉从来没有如此的烦躁过,四哥重伤昏迷着,三哥意外的宣布闭关,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三天来,单单就是应付鞑子小股精锐队伍的偷袭,已经疲于奔命。这群家伙实力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往往是一触就走,若不是因为江南河流众多,以至于无法展开骑兵的驰骋,不然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
蒙古骑兵,天下无双!
方国珉可以想象,要是这股鞑子精锐是在草原上和己方作战,方家军两万五千人马,还不够他们骚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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