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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周岁庆生喜气扬
爹金屋藏娇的事很快传遍全村,左邻右舍都串门来看美娇娘。爹嘴巴上说白素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没揭穿他。只是在向邻居借钱办婚礼时被问道:“你这么多年存的钱哪去了?”爹顿时哑口无言。
半月后,婚礼在村长的主持下举行。穿上新衣的白素,更是貌比天仙。杏脸桃腮,鼻梁高挺,红唇轻启,香风浮动。看得那些男人们连吞口水,骂道:“杨炳这狗日的,真是傻人有傻福!啧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爹晚上醉醺醺地摸进洞房,搂着娘就要那个,看来憋了三十年对他来说是有点残忍。
娘一把推开爹,生气道:“等你酒醒了再说,别完事后不认账!”
爹没法,洞房花烛夜又睡了一夜地板。第二天晚上,爹搂着娘,傻乎乎地问:“那些人贩子没怎么着你吧?”
娘瞪了他一眼,生气道:“是不是我被怎么着了你就不要我了?”
爹看娘生了气,便低声下气道:“俺,俺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被欺负了,俺找他们算账去!”
娘用指头在爹额头上用力一点,羞涩道:“死鬼,有没有怎么着你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爹如梦初醒,一夜缠绵,从此对娘更加俯首帖耳,百依百顺。爹其实不是个怕老婆的人,他那是让,是包容。
“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望日村幸福的标志,爹自从有了娘,他一直沉浸在幸福中,但唯一遗憾的是几年过去还是没有一男半女。后来看了医生,说是娘身子弱,需要大补。爹便把结婚后存的钱全用在给娘补身子上,就差补出鼻血来了,总算怀起了我,爹的幸福指数蹭蹭蹭就上去了。
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娇妻爱子,眼睛里忍不住潮湿起来,奔向我和娘,放下包袱,抱着娘,抽泣道:“孩他娘,俺回来了,苦了你了!”
娘声泪俱下道:“死鬼,你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不能和我们娘俩一起过年了呢!”
爹松开娘,从娘背上抓起我,就像抓起一只大青蛙,在我脸上亲了又亲。我哭了起来,因为爹坚硬的胡茬弄疼了我。
爹破涕为笑道:“这小兔崽子,白白胖胖的,像头小猪崽似的,看把你娘折腾成啥样了。”
爹一手背着行李一手抱着我,娘一手牵着爹,一手拍打爹身上的雪。我们一家三口在这漫天飞舞着白雪的银白世界里坚定地往家走,上演着团圆的喜庆。
回到温暖的屋子里,爹狼吞虎咽地啃完两个窝头,灌了两杯开水,喘了一会气,才绘声绘色地讲他这一年来的经历,他们围攻包工头的情景,他长途跋涉回家的过程等。
从他的讲述中,娘得知他几乎把所有的生活费都寄给了我们娘俩,他自己有上顿没下顿,饥一顿饱一顿的,又加上繁重的体力劳动,累得都不成人形了。信上说的包吃住,纯粹是安慰我们娘俩的。
娘心疼得直抹眼泪,爹反而安慰她道:“孩他娘,这几年老天爷跟咱庄稼人不对脾气,庄稼欠收,让你们娘俩跟着俺遭罪了。俺这次出远门打工,算是见了大世面,开了眼界,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这个小兔崽子读书,上大学,将来到大城市工作,再娶个城里姑娘,嗨,到时生活别提多滋润了!”
娘假装生气道:“你一天就只知道幻想,先把这个年过好再说!”
爹第二天天没亮就冒着风雪进县城采购年货去了,傍晚时分才回到家,全身都是雪,眉毛胡子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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