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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的后面是四间禅房,估计是当年寺庙里的僧人们休息打座的地方,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可以入眼的,到是有个上着锁的后门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因为这门后有一座七层高的八角型的宝塔。
我们三下五除二的敲掉了锁进了后门,发现这是个小后院,除了这座宝塔外什么也没有。这座宝塔是用白石所建,所以整体为白色,四周塔身雕刻着全是一尊尊佛象,正面有两扇关着的小铁门,这铁门不在室锁,是暗锁,只有一个锁眼。门上方的横檐上有三个繁体大字‘镇魔塔’。
西安队的一个老队员指着塔身上一处说:“这有字。”我们围过去一看,在塔身一面密密麻麻的凹刻着一大篇文字。那个队员用手电照着这篇文字慢慢的念了出来。我在旁边听着很清楚,慢慢的明白了。
当年慧明法师用大法力将为祸人间的妖魔鬼怪驱赶回地狱,并在地狱的出口处建造了这座镇魔塔,永镇此处!这队员读完了后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回可是找对地方了,可是这接下来的工作该如何进行,传说虽不可信,但是目前这种情况可不是一句传说不可信就能解释的。一旦打开这座塔后果谁来负!
正在这时老鬼“咦!”了一声,然后走到铁门前看了看说:“这门好像被打开了。”说完用手一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们一看全都笑了,这种情况很多队员都碰到过,看来某位前辈高人早就来过了。这就是正规考古队和盗墓的区别,人家没那么多顾虑,根本就不管其他问题,只关心这趟活儿收成好坏。
张哥也笑着说:“没办法了,开工吧,咱们看看损失大不大吧,但愿那位前辈本着爱护文物原则进行盗墓活动!”“轰!”的一声所有人都笑了,接着就进塔了!
这塔里分五层,顺着拐角梯一层层的看了看,除了能看看塔外的风景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位前辈真够黑的,也不给后人留点念想儿!等‘参观’完了下了塔,老鬼对张哥说:“还有个地盖儿也被打开了,估计是这座塔的地宫。”张哥一听就苦笑着说:“那咱也得看看啊,走吧!”顺着拐角梯往下走了三层,最后看见地面上有一块儿地板被掀到一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道来。
我们顺着地道的石阶走进了地道,这石阶还挺长,我估计得有一百多节了。这地道的尽头是一个几十平米的大平台。我们站在这个大平台上用手电扫描着周围。在十几把手电的照射下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个平台处于一个无比巨大的地坑当中,四周全是悬崖峭壁,冷风‘嗖嗖!’的刮着,我趴在平台的护栏上往下看,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原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把狼眼手电调到强光档往下照,我看到很深的地方黑雾翻滚,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好像是嚎叫或是惨叫的声音!再往下就根本照不到了!现在要说这地方是地狱的出口或是入口我绝对不会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所有人都久久无语,这个深渊是什么?通向哪里?谁也无法解释。
突然深渊下的那翻滚的黑雾像是有什么动西被手电光惊动了似的,那黑雾翻滚的更剧烈了,并且不断的升高这下有些队员开始感到恐惧了,随着黑雾的不断升高而且速度越来越块,大有一涌而出的趋势,大部分队员已经惊恐的向地道退去了。
就在这时那黑雾却停止向上涌动了的,我们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的是那黑雾虽然停止了向上涌动,但是却不断的翻滚着,忽然这黑雾形成了一张扭曲狰狞的人脸邪恶的盯着我们,还没等我们惊呼出口它又变幻成了一张凶恶的鬼脸,紧接着又变幻成了一只大大的独眼……!
就这样在我们面前变幻了十几个图案后这黑雾又逐渐的退了下去,直到我们看不清为止。看着黑雾退了下去我松了一口气,这时我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原来不知何时我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二建用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对我说:“真他妈刺激!我没做梦吧?”我扭头问老鬼:“这是真的吧?我们肯定没看错?”老鬼从挎包里掏出来一个扁扁的小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说:“我也正琢磨这事儿呢!”
忽然我腰上还有张哥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怪声,极其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好似嚎叫又好似喘气,这时候其他队员的对讲机里也传出这种声音,要是一台对讲机是这声音还好点,可七八台对讲机要是同时都是这声可就太诡异了,紧接声音又变成了一种怪异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濒临死亡时在留遗言时的那种语调,但是这语言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老鬼一听这语言顿时脸色一变,拿出他那个小油灯点着了,只见那盏油灯的火苗开始还挺亮,随后就越来越暗,最后跳动了几下后一下子就灭掉了!这回张哥不等我们有所反应就直接大手一挥说:“走吧,马上离开这里!”顿时就听“呼啦啦!”的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迅速的撤离了这个平台。
我和二建张哥老鬼走在最后。到了塔外面我问老鬼:“这是怎么回事啊?油灯怎么灭了?”老鬼说:“那声音用的语言好像就是冥文,我几十年前听一个老和尚作法事超度忘魂时念过,就是这个调儿,后来我在其他地方也听到过,都是和亡魂之类的打交道时才用的这种语言,这次我不敢确定是啥意思,就用油灯试验一下,这下明白了,那声音就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离开!”
二建问老鬼:“这他吗的也太邪乎了!难道这活人和死人也能交流?”老鬼说:“这些东西我也是听说,总之是行有行规,这些规矩很多都是建立在经验教训上的,犯了规矩后果可不是受点教训就完了,很可能就没下次了。”
我问老鬼:“你看懂冥文嘛?”老鬼说:“我倒是能看懂一些,知道大概的意思,可是我说不出来。”二建奇怪的说:“不会吧,认识还不会发音,这太可笑了!”老鬼瞪了他一眼说:“你不用舌头说的出话来吗?”二建一试傻眼了,我也试了试,开玩笑吧,这怎么能发音啊?
张哥看我俩这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说:“别费劲了,我也听说过这冥文,当时我复原来咱考古队,跟铲爷学徒,那时铲爷的师傅还没退休,他就对这冥文感兴趣,几乎是研究了一辈子,曾经有一次他感慨的说:“这冥文简直就是就是给死人念的,活人说不出这语言来。”我当年也和你俩一样试了半天,憋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来,到是把尿给憋出来了。”
我们一听就全笑了,我问老鬼:“当年你听那个老和尚念过,他是怎么发音的?”老鬼感慨的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老和尚是个哑巴。”这话一说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哑巴会念经,不会吧?他是怎么念的?开玩笑吧?给我们讲讲吧,对!给我们讲讲吧!”
老鬼咳嗽了一下,冲二建比划了个喝水的姿势,二建赶紧掏出矿泉水瓶伺候着,我赶紧掏出烟来等老鬼喝完水后赶紧敬上,然后在给这老家伙点上,这老家伙在众目睽睽下摆足了姿态,在喷了一串烟圈后才慢悠悠的说:“那个老和尚确实是个哑巴不假,但是他这个缺点却促成了他的另一个别人谁也比不了的优点,他会说‘腹语’!”
此话一说顿时周围的队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腹语我和二建在潘家园就见过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老头会说。这老头的绝活是‘变脸和腹语’,这变脸其实就是换脸,只不过是动作极快一般人看不清罢了,但是他每换完一张脸就变一种声音说话,换了十几张脸就换了十几种声音,时男时女,时老时少,有时还居然能同时模仿几个人不同声音来对话。这老头用的就是腹语来完成这些的。
当时这老头生意极好,每天都能挣个一二百块,这就引起了一些地痞流氓的红眼,结果这老头被抢的是一干二净,连吃饭的钱都没了,还被暴打一顿,我和二建那天良心发现把这老头送医院看病,然后还给了他几百块钱当路费回家,那老头千恩万谢的说将来再来北京一定把钱还给我们,我们那时刚收到老驴分给我们的赃款不久,那还在乎这几百块钱,就只问了他怎么能模仿那么多人的声音,老头感恩之余就把这个秘密跟我俩说了,那时我俩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门‘艺术!’
我和二建问老鬼:“你会说吗?”老鬼说:“以前跟人学过,会几句,好久没说了,不知还行不行?”‘呼啦!’一声所有队员又都围住了老鬼,热情的让老鬼表演一个,看着那一双双热情的眼睛和虔诚程度,老鬼有些飘飘然了,张哥也围过来想听老鬼表演这腹语,就让老鬼赶紧表演,一会儿还有活哪!
老鬼点点头说:“好吧,我试试。”说完就开始吸气吐气憋气,他这一来顿时周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老鬼,都想听听这腹语的声音,就听‘扑!’的一声巨响,老鬼红着脸说:“对不起,没憋住,跑气了,放了个屁!”‘呼啦啦!’的一声顿时他周围五米之内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