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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辛九娘病重,风六郎夜中大醉,被指认强BAO了崔灵巧。
按照这种说法,辛九娘重病在前,崔灵巧怀上风月在后。
可惜,当年明明是辛九娘腊月离世。离世不足半月,风月就出生了。哪里会生得那般快速?
风六郎痛失爱妻,不会过问这孩子是否足月。风七七年幼,更不能明白小小婴儿的事情。
崔灵巧坐着月子,仍不忘告诉众人,她怀孕受惊,所以风月先天不足,是早产儿。
足足早了三个月出生。
这些话,一时被风府家丁风传,众人深信不疑。
当然,风月早三个月出生,一切便正好符合前因后事。符合辛九娘病重,风六郎大醉**的事实。
然而,此时此刻,风七七手里的单子,泛着年久留存的黄渍。一件件都指向风月乃足月所生。
也就是说,辛老爷还未获罪,辛九娘还未重病,风月就已经在她娘崔灵巧的肚子里了。
那时候,辛九娘与风六郎伉俪情深,崔灵巧还只是个小小的倒水丫鬟。风六郎怎会伤心大醉,怎会强BAO于她?
答案显而易见。
风家管事在风月出生前,就对崔灵巧照顾有加。在风月出生后,曾亲自站在重病的辛九娘床前,指认风六郎强BAO崔灵巧,还拿出扳指作证。
辛九娘气死,崔灵巧坐正,管家消失在风府宅院。
此后十几年,风七七从未再见过这人。
答案是多么显而易见,可惜辛九娘再也不会听到。
风七七哀哀一叹,忽然想起潇阳王给她看的画像,心里猛然生出了一份固执的信念。
非要找到辛九娘,将这一切告诉她。
风七七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她就是想要告诉辛九娘,告诉风六郎,一切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若当初,多一丝信任,少一丝伤心,穷根究底的找出真相。
风家,是不是会一直那么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风七七小心翼翼收起发黄的单子,将它们紧紧悟在心口。仿似,能听见十几年前,那个冬夜的风雪之声。
御书房,赭黄的纱帘遮挡住外间的日光,将整个大殿都变得昏暗起来。
潇阳王站在金阶下,没有抬头。
金阶上,武威大帝坐在龙椅之后,虎目闪烁地看着他,出声道:“太子刚刚康复,还不能下床走动。你这番兴师动众的要娶风七七,难道不怕其他兄弟诟病吗?”
潇阳王上一回忤逆武威大帝挨了一巴掌,这一回却似乎学了乖:“儿臣怕。所以,儿臣打算带着七儿出宫见见世面,等到七夕节,再回来成婚。”
武威大帝却不赞同:“她不过是个侧妃,见不见得世面又有什么干系?你何须介怀他人,把自己逼出皇宫去?”
他说的语重心长,可惜潇阳王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武威大帝摇摇头,伸手扶住龙椅上的扶手,轻声道:“夕儿,长孙嫣尔既然不能做正妃,寡人再为你选一个正妃就是。你看看,谁家的小姐合适,寡人替你做主。”
潇阳王目光一闪:“儿臣多谢父皇。只是……想必只要是您选的正妃,母妃她是一定要反对的。所以这一回,还是让母妃自己选儿媳吧。”
武威大帝想起月畔轩的饮月夫人,心情一时怅然,忍不住道:“也好。你若得空,就去看看她,问问她的意思。上一回,她被你气出了月畔轩,这一回……只怕又要几年不肯见寡人了。”
潇阳王恭敬应下:“喏。”
父子二人又说了些闲话,武威大帝摆摆手道:“寡人累了,你先去吧。”
潇阳王点点头,转身要走,武威大帝却又叫住了他:“夕儿?”
潇阳王回头。
殿中昏昏暗暗,有夏风从半掩的菱花窗外吹进来,吹着武威大帝的龙袍,微微摆动。
满殿龙涎香,似有若无,昭示着天下第一君主的品味。
潇阳王瞧着武威大帝保养得宜的脸,淡然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父子二人隔着殿中黯淡的光线对视,武威大帝瞧着潇阳王邪魅疏离的脸,淡然道:“你皇兄上一回被风七七伤了手臂,本就没好彻底。此次又被长孙嫣尔下毒,留下半条命。朝堂上已有多位大臣联名上书,请求易储。”
他幽幽一顿,昂首道:“早点从潇阳城回来,父皇的身子不好,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在你弱冠之后,想办法把你的储君之位落实吧。”
潇阳王淡然一冷:“儿臣从未想过要当皇帝,至于储君之位……您看太子与皇后,其实已争得很辛苦。儿臣不愿意掺和。”
他邪魅转身,顶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就要离开。
武威大帝目光一闪:“夕儿,你是因为不想要储君之位,所以才不肯迎娶长孙嫣尔吗?”
潇阳王回头:“父皇您知道,儿臣从来不喜欢被人设计的生活。去潇阳城是这样,不肯娶长孙嫣尔也是这样。所以……”
他面色冷淡,低声开口:“储君之位,即使您与母妃十分希望给儿臣,可儿臣偏偏不想要。”
他再不肯等武威大帝说话,当先一步迈出御书房,匆匆去了。
风七七晚饭还没吃,潇阳王从御书房归来。宫娥们见他神清气爽,慌忙为他摆上杯盘碗盏,伺候他与风七七一同用膳。
风七七瞧他一眼,没看出什么端倪,默默无言地吃了晚饭。
她不说话,潇阳王竟也难得话少。二人相对用过晚饭,宫娥撤走了饭菜,春水站在门口禀报:“主人,可以走了。”
风七七目光一闪,站起身来。
一路出宫,无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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