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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那帮人,手段残忍,羞于见世,孝庄再三思虑,决定避而不宣。
这种官员勾结,戕害百姓的恶性事件若传出去了,隐藏在民间那些反清明党,定会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这初定的天下啊,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树,你得为它挡风遮雨,它才能还你根深叶茂啊!”孝庄无奈的叹道。
所以就算处理,也必须得是关起门来,悄悄找个名头办了。
把真相掩盖到时间的长河里,甚至任何记载都不能留下。
她让苏麻秘密将景瑜请来,开门见山的道:“你来的时候,可看见什么了?”
景瑜起初不知道太后这话所指是什么,忽的想起院子里跪着的刘院使她们,便如实道。
孝庄点点头,道:“他们一早已经来跪着。”
景瑜想问,却又没有问出口,因为猜也是为的景太医他们的事。
这案子是密查,所有的来龙去脉全由安亲王一人直接与太后书信往来,没有其他人知道。
在查案子之前,都是用的亲信,且签了卖命的保密契子。
这么大的事,还没弄清之前,谁敢多言?
其实要按常理说来,跪在慈宁宫门外求说法的,应该是景洪的家人才对。
然而景太医家人得知噩耗,悲痛之余,总得先让人入土为安。
正举家披麻戴孝办着丧事,连带忙碌哭丧送灵,亦是宣泄的出口。
这忙着忙着,疼痛麻痹了,似乎也已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再者,得知太后派安亲王查问,如今又让鳌拜惩治凶手,已是前所未有。
左右人是回不来了,不接受现实又能如何?确实也没心思再求什么。
然而刘允和知道,安亲王已经回来几日。
见慈宁宫至今还没透出点动静来,便安耐不住,一早带着太医院的人,满腔的疑问、愤懑,前来讨个说法了。
孝庄知道,此时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平他们的怨气。
然而,“本宫该怎么对他们说!”她道。
景瑜见孝庄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是复杂,让人猜测不透。
像是有些对太医院的愧疚,应该还有些什么别的。
但太后会说的,因为她秘密把她诏来不是么?
于是默默听着,等着。
过了会子,孝庄道:“本宫......不能告诉他们......”隔了半晌,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可知......本宫为何对你说这些?”那个‘你’字格外重。
景瑜明白了,太后是不想让这件任性伦败的丑事人尽皆知。
此刻,她的手心里早已不觉攥着汗。
既然不想公之于众,那么很可能找个由头秘密惩处了那些人?
那么,要想让真相神不知鬼不觉,她这个微小的奴仆,会不会也像景太医那样,被太后杀人灭口?
不过这个念头瞬间就打消了——想来不会有哪个打算杀人灭口的,会当面跟她费这番口舌。
她此刻可不是关心太后要不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的事儿,只要严惩罪人,对于她来说并无二样。
但是眼前她得先保护好自己。
知道这件事的,也不只是她一个。
万一到时候谁走漏了风声,岂不也要被连累?
就算现在太后没有动杀心,那也保不准以后有人传出去,指不定连累江恒、景绶还有她自己跟着躺枪,这绝不是空穴来风、空担忧,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想了想,道:“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多受害的村民,就算我们不说,也不可能杳无音迹。”
苏麻姑姑听出她的意思,道:“太后信你,才与你说这些,至于其他的,只便你们这些当事人收紧了口风,官家不承认,任谁传出去,也都成为野传谬论,你不必担心。”
得了苏麻这话,景瑜当即放下心来。
她起身往孝庄跟前,行了礼,道:“景瑜知道,太后娘娘维护朝廷社稷的苦心。这种事情对于奴婢来说,已如噩梦一般,只望早早抹去,不愿再记起分毫,更莫说再与外人提及!”
孝庄对这姑娘的谨慎反而大气,又添了几分欣赏,笑着颔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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