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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瓷的心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了裴斯辰的目光。
“我们回家。”乔博年开口,话语低沉沙哑,很性.感的男中音,他伸手拉住了心瓷的手腕,但是下一秒,心瓷却停顿在了原地。
心瓷的目光里有些迟疑:“等我几分钟。斯辰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说完她看向了裴斯辰,知暖在一旁“煽风点火”:
“裴先生既然来了,就先说几句再走呗。”说完朝心瓷眨了一下眼睛耘。
裴斯辰凝视着心瓷,紧抿着嘴唇并没有开口说话。
乔博年沉思了大约三分钟,终于还是颔首了:“恩,我在这里等你。踝”
裴斯辰带着心瓷走到了另外一边,离乔博年大约五米远的地方。
心瓷惶恐地看了乔博年一眼,立刻开口:
“有事吗?”她担心乔博年等得不耐烦了,于是便立刻开口。
裴斯辰俯视着心瓷,目光里掠过一丝玩味:“你就这么急着跟乔博年走?”
心瓷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他在等我,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不跟他走。”心瓷咬了咬牙,心底有些颤抖和心虚,“况且……他是我找来的。”、、
“下雨打不到车,为什么不联系我?”裴斯辰的话语不悦,目光沉沉的看着心瓷。
心瓷浅浅吸了一口气:
“今天我离开L&P的时候就听说你在开股东大会,我怎么可能傻到打扰你?”
“那你知不知道,乔博年也在开股东大会?”裴斯辰目光玩味,咬了咬牙,“看来乔博年最近对你很不寻常。”
心瓷在听到裴斯辰的话之后先是惊了惊,因为她对于乔博年刚才在做什么浑然不知,如果她知道乔博年也是在开股东大会的话,是一定不会去打扰他的。
也出于她意料之外的,乔博年竟然抛下了工作来陆港酒店接她了。
但是更让心瓷赶到震惊和气愤的是裴斯辰后面的一句话。
她牙关有些颤抖地开口,目光微愠: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乔博年是我的丈夫,对我不寻常和寻常,都跟你没关系吧?”
心瓷心生不悦,这段时间她真的不想跟裴斯辰过多地接触,一方面因为私心,另一方面是因为裴易的苏醒。
“没关系?哼,隋心瓷,你说的真是心安理得。”裴斯辰目光略微眯了一下,“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不在乎你会给我招惹来什么麻烦,所以……”
“我也说过你在乎我在乎!”心瓷咬牙,眼眶又瞬间红了,她的泪点很低,“求求你,这几天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裴斯辰缄默了大约半分钟,这半分钟里,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愤怒,也有无奈。
最终,他还是松了口:
“心瓷,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心瓷冷了脸色,那天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已经让她不悦了,裴斯辰做事说话之前没有询问过她的感受。
“有些事情,我想问清楚,在这里一言两语根本说不清。”裴斯辰神色认真,今天古宁给他的那份资料,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不下五遍了,现在的状况是,在裴斯辰看到这份资料之后,他开始紧张,开始怀疑了。
怀疑的,是心瓷。
所以他认为有必要好好跟心瓷坐下来谈一谈,从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并无坏心,只是单纯想要听她亲口说而已。
但是很显然,心瓷根本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她冷冷剜了他一眼:
“既然说不清,那就别说了。”心瓷的话语冰凉,不似从前的她。她一把甩开了裴斯辰的手腕,转身便走向了乔博年。
她的心脏忽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这么对待裴斯辰并非她的意愿,但是现在她别无选择。乔博年和裴易都在那里,他们都在看着心瓷,等着她的回应。
其实心瓷没有告诉裴斯辰,她和裴易私下里背着他见过一面。
那是心瓷从疗养院里出来之后的一天,裴易的一个电话找到了她。
当时心瓷并没有拒绝,就见了裴易一面。
彼时的裴易很明确地对心瓷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那就是不想让心瓷再跟裴斯辰有过多的接触。而裴易也并不是因为乔博年所托,只是自己想要帮助乔博年而已。仅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心瓷当场却有了怒意。但是裴易是如何冷静的人,只说了一个条件心瓷便偃旗息鼓了。
裴易说,如果心瓷靠近裴斯辰,他就会联手乔博年一起将裴斯辰赶下L&P总裁的位置。
这样的威胁对于心瓷来说,震慑力太大了,她当场就懵了。
于是,便有了后来她躲避裴斯辰的种种事情……
心瓷没有告诉裴
斯辰,是因为担心裴斯辰知道之后根本不以为意。裴斯辰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只要他想要得到的,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
在心瓷坐进了乔博年的车中之后是数分钟她整个人都是懵了的状态,陆知暖刚才好不容易先拦了一辆的士已经回家了,夏苏也被裴易带走了,现在车厢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心瓷一直在发愣,回忆着刚才裴斯辰的每一个表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很难受,于心不忍。
而乔博年也没有要惊醒她的意思,只是平稳地开着车,目不斜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来电打破了寂静。
是乔博年的手机。
乔博年按下了蓝牙耳机,声音开的有点响,电话那头传来江盈慌乱如麻的声音,心瓷听不大真切,只知道江盈话语匆忙。
她别过脸瞥了一眼乔博年,看到乔博年此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整个脸色都很难看。
心瓷攥紧了手心,乔博年也是久经商场的人了,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一定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你先把她送去医院,我马上过来。”
就当心瓷想要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江盈似乎又说了什么,让乔博年脸色蒙上了一层怒意:
“你告诉陆知婳,她想死没人拦着她!”乔博年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将蓝牙耳机随手一扔,差点扔到了心瓷的脸上。
心瓷惊了惊,哦,原来是有关陆知婳的,难怪都惊动了江盈。
那个陆知婳,不知道又搞出了什么新名堂出来了。
乔博年几乎将踩到了底,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将车子开回了乔宅。
心瓷见乔博年匆匆下车,也立刻打开车门跟了出去。
乔宅内,一片光明,很显然是有不速之客到来。心瓷看着这幅景象远远地皱了皱眉心。
陆知婳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乔宅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家被别人硬生生地侵占了一般,纵然这个家冰冷如昨,但是依旧让心瓷觉得很不是滋味。
不过心瓷知道,陆知婳能够踏进乔宅的大门,一定是江盈的意思。
心瓷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客厅。
客厅内,江盈一脸紧张地站在沙发旁边,沙发上,是已经面无血色的陆知婳。
陆知婳脸色惨白,但是仍旧掩饰不了她美丽的脸庞,她微微动了一下唇角就让心瓷觉得,这个女人美的不可方物。
连女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美了,男人又怎么可能逃得过?
心瓷苦笑扯了扯嘴角,看到乔博年也走到了沙发前,他俯身看着面如纸白的陆知婳,脸色并没哟陆知婳预料之中的温和,而是瞬间变得冰冷凉薄: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够来乔宅。”他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很重,话语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听上去却很坚定,让人望而生畏。
心瓷也没有想到乔博年在见到如此脆弱的陆知婳之后说出来的话语竟然是那么冰冷的,她浅浅吸了一口气,挑了挑眉间,看着这一出好戏。
她想要知道,这一次,陆知婳要怎么演下去?
陆知婳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抬起了缠着绷带的手腕,像是故意给乔博年看的一般,哭得梨花带雨:
“博年,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还有几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名不正言不顺。”
乔博年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凛然,愠色明显:
“所以,你就选择自杀?”
“我不是自杀,我只是……只是想要见到你。博年,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见面了?”
陆知婳记得连忙站了起来,刚才因为失血过多,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无力。她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跌入了乔博年的怀中,但是乔博年却并没有扶住她的意思,只是任由她站着。
心瓷冷眼旁观,陆知婳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低了……
这样的把戏连新词都能够看穿,还妄想骗过乔博年?
乔博年冷言,眼睛里没有任何的颜色,只是直白地看着陆知婳的眼睛,看的她有点心虚:
“这个孩子能不能出生是你的事情,陆知婳,你明知道我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话语一出口,江盈“啊”地惊叫出了声音,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博年,她连忙跑到了陆知婳的身旁,立刻道:
“知婳啊,博年他说的是真的吗?这个孩子…..”
“江阿姨,这个孩子当然是你们乔家的了!我陆知婳这辈子只爱过乔博年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陆知婳话语坚定无比,眼神里不见一丝撒谎的样子,这边是她的高明之处。
江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开始走到乔博年的身边劝他了:
“我说博年啊,你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知婳是个好女孩,怎么
可能……”
“江阿姨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替我说了。”陆知婳楚楚可怜地立刻打断了江盈要说的话,目光忽然投向了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心瓷。
心瓷就知道,陆知婳是肯定不会放过折磨她的机会的。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陆知婳咬了咬牙,目光凶狠地瞪着心瓷,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语:
“现在有一个隋心瓷插在了我和博年之间,我们俩的感情再也不会回到以前那样了。你看,现在博年都开始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出生,而隋心瓷还是博年身边的话,我倒无所谓,但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陆知婳说的声泪俱下,几句话就把江盈给唬住了。
江盈连忙附身抽了纸巾安慰起了陆知婳:
“我知道,你不会骗人的。博年,快跟知婳道歉!”
乔博年的脸色很不悦,心瓷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心瓷的掌心纠缠在了一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默默地盘算着。如果乔博年真的替陆知婳说话的话,她宁愿现在就离开乔宅,永远都不再回来。
原本她对这里还是有一点点的留恋的,毕竟几年的婚姻呢下来,虽然温吞乏味,但是回忆还是有的。
乔博年曾经在结婚之前,也待她如同初恋一般美好…….
但是如果乔博年没有替陆知婳说话的话……
心瓷只想了一半,思绪卡在了这里,乔博年便忽然开口:
“妈,这是我和陆知婳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想要她明白,乔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乔博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无情了。
心瓷有些吃惊,因为毕竟陆知婳跟了乔博年已经好几年了,况且他们两人又是初恋就在一起了的。
乔博年这样的态度,太过冷淡了。
但是下一秒,乔博年所做的举动才是更加让人震惊的,他忽然一把拽起了陆知婳的手腕,一下撤掉了上面的绷带,狰狞的伤口立刻在上面显露了出来,吓得心瓷和江盈都愣在了原地。
“啊,博年,这绷带是我刚请了家庭医生给知婳包扎好的,你怎么…..”江盈一脸焦急,想要上前制止却被乔博年拦下。
“妈,我说过我们的事情你别管。陆知婳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你带她来的。”乔博年几句话并没有失了敬意也没有失了分寸,张弛有度,却有震慑人心的效果。
果然,江盈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再怎么紧张陆知婳也不能够说出口了。
江盈退了两步,终于决定不再开口。
对于乔博年这个儿子,江盈也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当初乔博年白手起家的时候,乔家人也并没有多少帮他一把,都是他自己打拼的结果。
“陆知婳,等你什么时候考虑好打算告诉我关于这个孩子的情况了,就再来见我。”乔博年一把甩开了陆知婳的手腕,脸色骤然间变得冷淡,目光落在了陆知婳狰狞的手腕上,略微沉了沉脸色,
“还有,别再演割腕这种把戏。”
江盈闻言,本来是想要识趣地拉着陆知婳离开的,江盈是个聪明人,知道无论自己多喜欢陆知婳这个儿媳妇,,但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抗拒她,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在江盈看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陆知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乔博年的。
陆知婳那一张嘴,把江盈骗的团团转。
但是陆知婳却从江盈手中挣脱了开来,走到了乔博年的身边紧紧拽住了他的手臂:
“博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几年隋心瓷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从来都不袒护她,为什么现在……”
“那是我的事情。”乔博年对陆知婳的态度过于冰冷,冰冷到让心瓷都觉得有些震惊。
乔博年,在玩什么把戏?
乔博年的目光里含着寡淡,似乎根本不屑于再跟陆知婳多说几句话一般:
“这几年你一直在我身边难道还摸不透我的心思?陆知婳,做我的女人,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
这句话说出口,就是告诉陆知婳,做乔博年的女人,不能够跨越中间那道雷池,一旦跨过了,乔博年就绝对不会再要她了。
而那道雷池,就是隋心瓷。
陆知婳对心瓷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乔博年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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