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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营地最大的一间木屋内,五个人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坐在首位的黄石把播放完毕的录音笔关上,清了清嗓子:“这个子爵的身份已经基本可以确认了,他就是这里的领主,名字叫几米·罗夏,今年二十五岁,刚接过他父亲的爵位不到一年时间,嗯,很年轻。”
“还不到三十岁么。”一直不做声响的张生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的呢?”肖白图问道。
“等等。”黄石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文档:“有了,不过这部分消息的真实性不是很确定,还有待证实:贝尔蒙领,就是这位子爵的封地,具体面积不详,具体人口不详,境内盛产马匹,毛皮,木材,还有一定储量的金属矿产;这片土地的领主一直是罗夏家族,时间也挺长的,可以追溯到两百多年前,这个家族······”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突然说起了一些有些偏离会议主题的资料:“我们这个位置,叫日瓦尔森林,至今没有被皇帝分封出去,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并不属于贝尔蒙领,贝尔蒙领的东边和北边都比邻这里,南边更是同另一个贵族的封地接壤,人口方面我们不太清楚,如果按照中世纪的标准硬搬过来计算一下,差不多也是······”
其余四人皆默然听黄石说着这些采集到的讯息,表情各异,但都没有开口说话。
黄石的弦外之音,他们都不是笨蛋,自然一听就懂。
这段看似平常的资料引申出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之前从云希那了解到这个世界还有个名为罗伊斯帝国的庞大政权,五人还没什么感觉。毕竟根据她的描述,那扇联通两个世界的门在这儿所处的位置是距帝国中心远得不行的易北平原,算过来,这地界真真是九边之地,罗伊斯帝国政权的影响力在此自当应是非常有限。
这也让五个穿越客的心理安全系数陡然上升了不少。
但现在出现的这个子爵和昨天发生的一切,却犹如给装睡的人响亮一耳光,立刻让五人认清了现实。
一个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不管是什么,半人马也好,罗伊斯帝国也罢,这些已经接触到认知到的本土所存在的势力,乃至未知的其他,其实都是他们这群探险者头顶上的刀子,一直都在,从未消失。这次运气好,落下来的刀子没戳中,可下一次呢?
五人不管是来这求财路求未来还是求刺激,首先看重的,还是自己本身的安全和利益。
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无可辩驳。
他们只是五个普通人,五个真正意义上的小人物。没有不同凡响的身份,没有非凡超绝的能力,更没有所谓气运之神罩身,马亲王祥瑞护体。
几次意外实际都在消磨这群因巧合凑在一起的三流探险者的心理防线和外来风险承受能力。
这儿的风险已经变大,大到足以威胁他们性命的程度。指不定某一天,他们当中的某个,或者干脆全部,就会都一起交代在这距离地球不知多少光年的陌生世界。
是以,现在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五人面前:
留下来继续,还是马上走人回地球,亦或者等捞够一笔足够腐败前半生顺带能颐养天年的钱财再回去。
“下一步要怎么走?说说,嗯?”最终还是邹鹤鸣打破沉默,他环顾其他人,面部表情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咱们都走到这份上了,还要怕什么?”
其他四人没说话,黄石和张生平静看着他,谭龙和肖白图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我不管大家伙是揣着什么想法跨过那门的,我在这就想问一句:你们还想过以前那种生活?”
没人回答。
“好吧,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还是说说我自个儿吧。”他端起面前还剩一点余温的茶杯,晃了晃,看着里面的茶叶上下沉浮翻滚,“我从小家境不算很好,也不算差,从小到大,也有爹妈疼,不缺爱。”
“上学的时候,我按着长辈的希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直到高中,后来进大学,会玩了,你们猜猜我干了啥?”他放下茶杯,笑了笑,“我带着我妹到处跑,去夜店把妹带她,去飙车也带她,当然,跟人打架不带她,其他破事就不说了。”
“然后她就······反正好几次在外边都差点吃亏,要不是我护着她,她早八百年被人吃干抹净了,就因为这,我还和家里闹翻了。”说到这,他话语里的笑意迅速退去,“我觉得我这个哥哥当得很不称职,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带着她玩,讲真,只是因为当时我他姥姥的感觉刺激。”
“后来我进了军队。”邹鹤鸣放下杯子,“军队把我身上不少的毛病给弄掉了,我也以为我改过自新寻回了自我,这辈子就这么安分了。”他闭上眼,“没想到日子久了,心里的老毛病就又跟老鼠爬一样钻了出来。”
“我这人,安分不了。”
“退回来,我开始做外贸,满世界跑,满世界寻花样求刺激,只为过得和别人不一样,呵,你们说是不是毛病?可我就觉得,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点时光,时间像流水啊,一眨眼就没了,我重复别人走过的路,去别人到过的地,实际就只是为求活得精彩,可地球就那么大个圈,能折腾到哪去?”
“我就又安分了一段时间,找了个女人,结了婚,生了个儿子,今年都一岁多了。”他脸上洋溢起淡淡地笑容,和刚才的笑截然不同,“我后来跟她离婚了,儿子也给了她,不过还是跟我姓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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