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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沈青婵歪着头倚在窗棂边,看着几只鸽子在院子里闲庭信步,听到这话,转过头,好笑地问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跑来和我说对不起?”
“谢晚婳是我二姐。”原来是谢谦容的声音。
“我知道,京城第一美女,哦,对了,也是第一才女。”沈青婵淡淡地笑道。
谢晚婳是谢丞相的嫡女,更是京城里的一个传奇。六岁的时候就能出口成章,长大之后,琴情书画样样精通,容貌姿色更属上乘,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丞相府门口。
谢谦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脸讨好:“在我眼里,你才是京城第一美女。”
“恩,”沈青婵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这和对不起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不知道皇上会指婚。”谢谦容眼波微动,其实,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喜悦的。
“你爹也不知道?”沈青婵可记得那天右相大人假装惊讶背后的淡定。
皇帝看似随意指婚,可是圣心难测,谁又能知其中沟壑。
而自己,难过的是什么,失落的又是什么。
“他们的事,我一向很少过问。”谢谦容说道。
“你呀,就是个没用的家伙。”沈青婵颇感无奈。
从认识谢谦容开始,他就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年岁渐长,也不见脑子长进。
谢谦容笑着伸出手,作势要给她按肩,道:“怎么会,你若渴了,我给你端茶送水;你若累了,我就给你揉揉。”
沈青婵再也忍不住唉声叹气:“你就这么点出息?”脸上倒是有了笑意。
谢谦容眉心几不可闻微微皱起,是不是只有这样个样子,才能换来你的笑容,是不是只有这样子,才能厚脸皮地呆在你身边。
七月的中旬,玉簪花开,碧叶莹润,花色如玉,幽香四溢。
楼里又闹开了。
这一次是绯影和馨瑶。
据说,馨瑶不小心摔倒,正巧慕瑄尘路过,扶了她一把,顺便去她房里坐了一会。
谁想,绯影知道后,醋意大发,狠狠闹了一场。
沈青婵听到后未置可否,一笑了之。
锦词好奇地问道:“你们说,究竟是绯影长本事了还是馨瑶长本事了呢。”
“要我说,”雪盏面色有些沉重,“这些个姑娘心里都打着小算盘,鬼着呢。”
锦词点点头,道:“尤其是绯影姑娘,感觉变化真快。馨瑶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也是个厉害的。“
雪盏叹气道:“烟花之地,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就咱主子,心地太好,不然早打发了她们。一个个闹得不得安生。”
“你们两个都快别碎碎念了,大家都长本事了,就是你们主子我老了,管不动了,也懒得管。”沈青婵猛地放下手里的书,打断她们。
锦词和雪盏忙住了口,面面相觑,眼里全是担心。
慕以简的婚期定了,就在五天之后。
沈青婵有些自嘲,这架势可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皇子大婚,如此匆促,不知情的人难免猜测其中深浅。
可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这样想着,可分明听见心底的不是滋味。
许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强硬,沈青婵想起一事,缓了语气吩咐道:“对了,雪盏,你再去换个好点的大夫来。眉姐姐最近身子老不好,吃不下东西,又呕吐不止。若说是暑气,怎么总不见好?”
“是,奴婢这就去。”雪盏点点头,继续手上的活。半响,才好似反应过来,匆匆出门。
“这丫头怎么失魂落魄的。”沈青婵望着雪盏离去的背影,眉心微蹙。
锦词耸耸肩,也是一脸的茫然。
第三个月,当密室里又没有任务的时候,沈青婵决定放弃猜测,放弃包袱。宗主是谁,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却连皮毛却碰不到。
沈青婵告诉左辰的时候,居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多了一种自己也猜不透的情绪。
慕以简的婚期越近,沈青婵心里的念头也越来越繁杂。
沈青婵不得不承认,自己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慕以简的毒。
谢谦容再讨好,也比不上慕以简微微一笑。
慕瑄尘再可爱,也比不上慕以简微皱的眉头。
慕曜凌褪去冷俊,褪去霸道,温柔再浓,迁就再深,都已经是迟来。
慕以简三个字,仿佛就像三根刺,动一下,便见血。
沈青婵愈发忙碌起来,陈年的旧帐,雏儿的训练等等,统统亲自过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分神,才能不胡思乱想。
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听人说,谢家的嫁妆铺了整整十里。
听人说,慕以简高头大马,亲自迎亲,足见重视。
听人说,慕以简穿喜服的样子,很好看。
听人说,七王妃盖着红盖头,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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