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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打我记事起,就是爷爷陪在我身边,帮我打点一切。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爷爷会这样一直陪着我,从来没想过哪天爷爷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我甚至还没有做好从爷爷的肩上接过夏家重担的准备,这些担子就突然压到了我的肩上。
安葬好爷爷后,我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开始振作。正如老黄头儿最后说的,我不能让爷爷失望,爷爷为了救我连命都赔进去了,我要查出夏家的诅咒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亡环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代代的要缠着夏家人不放,难道真的要等夏家人全部死绝了才肯罢休吗?
终有一天,我会找到答案,给爷爷、还有我那个不曾谋面的父亲一个交代。
至于老黄头儿,安葬完爷爷后他就神秘兮兮的离开了金安村,说是寻找关于亡环的消息。爷爷刚刚去世,我独自一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按照老黄头儿说的,先在家里休养几天,等他的消息。
这次女鬼索命,虽然爷爷替我挡了灾,但我付出的代价依然不小,最近的这几天,我变得虚弱无比,脸色苍白如纸。要不是老黄头儿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帮我准备了不少食物,金安村夏家第十六代传人说不定就要饿死家里了。
如此我在家里休息了三天,这三天里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爷爷留下来的捡金道具和捡金手册研究。
隐隐间,我有预感,这次的事只是一个开端,真正的危险肯定还躲在暗处,我必须随时做好准备,准备好面对这一切。
这天我正在家里看书,这是历代夏家祖先捡金时留下的笔记,其中多是一些经验之谈。我至今也就下过一次地,这方面还缺乏经验,想从中学点东西。
“寒子,你在家吗?”
爷爷生前跟邻里关系一直不错,但我们毕竟做的是捡金的行当,村里人怕沾染晦气,平时很少来我们家。这次爷爷出事,他们更加不愿来我们家里沾染晦气,所以这三天以来,我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待着,也没人前来打扰。
当然,老黄头儿除外,驱魔黄家的人自然是不忌讳这些的。我还没来得及起身,老黄头儿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道:“你在屋里啊,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说完老黄头儿也不跟我客气,拎着茶壶就给自己倒了碗水,一饮而尽。
老黄头儿平时鸡贼的厉害,是个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主儿,但看他现在这样,好像刚赶了很多路,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麻袋,装的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
“你不是去找亡环的消息了吗?”我等老黄头儿休息片刻,疑惑道:“还有这个袋子装的鼓鼓囊囊的,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老黄头儿一抹嘴,道:“不错,我是去找亡环的线索了,至于这些嘛。”老黄头儿说到这,拍了拍麻袋,发出嗡嗡的闷响,倒像是什么水缸一般,老黄头儿继续道:“这些就是我找到的线索,多是多了点儿,但我们要找弄清楚这一切,也只能麻烦点了。”
我默默点头,只要能让我找到亡环的秘密,哪怕是要我命我都愿意,麻烦点算的了什么?
“那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老黄头儿打开麻袋,露出里面的一个瓦灰色的瓮,咧着牙花子道:“这都是我花了大价钱在鬼市上淘的,幸好前几天从开发商那坑了一笔,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弄得回来呢。”
所谓鬼市,其实就是盗墓贼集中销赃的地儿,一般都是时间不定,地点不定,只要是东西够,任何地方都可能是鬼市。捡金师虽然不同于盗墓那等损人阴德的行当,但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这方面我也略懂一些。
我心中一动,在我印象里老黄头儿一直都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舍得。
“这些看起来也就是从地窖里掏出来的一般货,你干什么花大钱淘换这玩意?”行当里盗墓贼下地都不叫盗墓,俗称下地窖,于是顺理成章的,我们叫那些墓也叫地窖或者阴地。
老黄头儿摇摇头道:“这就是寒子你不懂门道了,我淘换回来的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但对你们夏家而言,那可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我捧起古瓮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心说老黄头儿嘴里爱跑火车,他该不会到了这么节骨眼儿还跟我扯犊子吧,不信道:“我怎么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
老黄头儿接过古瓮,搓着牙花子道:“要不然说你小子还是个愣头青,好东西就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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