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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
沈翎玉骑在马上,腰间佩着无喧刀,她的身侧是三皇子楚祁,正探过头来与她低语。
“表姐这刀看着好漂亮。”
沈翎玉望着与楚元告别的姜知,分神出来道:“先汝南王独子,舅王父燕扶风所赠,舅王父常在江湖行走,他寻来的自然是柄好刀。”
楚祁正要再说些什么,沈翎玉已朝姜知二人扬声道:“大殿下,时辰不早,该启程了。”
姜知闻言将平安符塞到楚元手中,连忙道:“你快去吧。”
楚元收起那平安符,轻叹道:“为夫远行,夫人竟一句担心也未提过。”
姜知红了脸,不听楚元无病呻吟,催促道:“有长宁在,我要担心也是担心长宁,快去,别让长宁等着。”
沈翎玉不知道姜知与楚元说了什么,但楚元策马行近时,看向沈翎玉的眼神却有些幽怨。
沈翎玉对此视而不见,她勒马转身,随后肃声下令启程。
此次随行的兵士有五百人,再算上护卫两位皇子的十几名绣衣营影卫,人数不算多。
因着复州离得太近,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收了甲胄,腰上也只配着刀。
但这些人一个个列成队伍,身后又跟着几辆拉着行装的车,走在路上也是尤为醒目,看上去像是哪路镖局押送了什么贵重的镖货。
原本前往复州三日便可,如今复州安扬镇以南山匪横行,沈翎玉一行人只得从北绕行,故而要多走上七日的路程,沈翎玉须得保证每日天黑前赶上足够的路程,如此才能按时抵达复州。
路上若是遇上不长眼的,因贪图“镖货”来截路,就又是一道麻烦。
沈翎玉想着这些,眸色愈寒。
他们不能拖,时候拖得越久,复州的百姓便会遭更多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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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宁迟到了梅宅。
门房小厮一见来人是宁迟,当即便将人请了进去,躬身道:“宁公子,这边请。”
小厮一路引着宁迟来到梅渝川的卧房,在宁迟推门进去后,小厮便悄声离去。
梅渝川坐在灯下,手里捧着一卷书,听见宁迟的声音也没抬起头来,兀自读书,不做理会。
宁迟脱了外衣搭在架子上,他展开扇子搭上梅渝川的书页,隔绝了梅渝川读书的视线。
宁迟俯身,浅声道:“梅大人?”
梅渝川抬头看他,眸中满是不解,他持着一副清正做派,用规劝的语气道:“宁大人,此举不妥。”
宁迟抿唇笑了,梅渝川这是学着他今日在户部的模样来堵他的嘴,连所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宁迟耐着性子道:“梅大人,你手下的人账簿没做好,林尚书亲口说得不许批银子,你便从我这要。可是那上头没盖上官章,我便是想给也给不了啊。”
梅渝川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书,他抬手用两指拽住宁迟的腰封,将人带到了面前。
他近来在兵部事事不如意,其间宁迟没少给他使绊子,可偏偏这人到了他眼前,又要装作无事发生。
官场上踩得你死我活,私下里又亲近得无分彼此,梅渝川不禁想,宁迟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但这话不能问,梅渝川总觉得,一旦将话问出口,他俩也就没了后路。
比起现下就撕得你死我活,不如就这么粉饰太平下去,都将眼睛蒙起来,谁也不要看清谁。
月上中天时,宁迟从浴桶中走出来,他慢条斯理的穿上寝衣,一语不发的垂着眸子,神情很淡。
梅渝川倚在窗边看着他,瞳仁在宁迟回眸时染上了笑意,他走过去扶住宁迟的腰。
梅渝川轻声问:“你来的时候没吃晚膳,要用些吗?”
“粥。”宁迟的嗓子有些哑,方说了一个字就蹙起了眉。
梅渝川弯起唇角,贴心道:“再添一盅蜜梨汤,省着明日上朝嗓子痛。”
宁迟似乎对这话很受用,道:“好啊。”
梅渝川照着吩咐下去,宁迟转身捡起了梅渝川的书,坐在梅渝川的床头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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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玉一行人连着赶了七日的路,晌午临时在路边的茶馆歇息。
茶馆掌柜不知道沈翎玉这一行人的身份,既为着来了笔大生意而兴高采烈,又为着要伺候的是几百个身强体壮又佩着刀的汉子而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人家砸了摊子,因而迟迟不敢接这笔生意。
好在上前交涉的是绛河,绛河虽说也带了刀,但面相看着却要随和许多。
在绛河再三保证他们并无恶意后,茶馆掌柜才吩咐茶馆的小厮们给客人上茶。
趁着休息的时辰,沈翎玉命令两名绣衣营影卫往前探路,吩咐好事情后才在桌边坐下。
楚元二人也在这桌上,沈翎玉压低声音道:“不出意外,再有三日,咱们这一行人便能到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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