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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玉收回视线,没做理会。
金述来去匆匆,没多久便带着信鸽回来,还吩咐人备了笔墨一并送上来。
楚元将信写做两份,由两只信鸽分别送往沧州和易州。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午后便要整兵。”楚祁说着看向楚元,道:“皇兄可要一同前往?”
楚元答非所问,他沉声道:“安义寨中的人质怎么办?”
楚祁不以为然,道:“一旦打起来,他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更何况打仗难免会有牺牲,我们的兵本就不多,再派人去救人质,只怕更难撑到沧易二州的兵马赶到,皇兄在纠结什么?”
楚元颦眉道:“人质不是小数目,且本便应当救,若是不管不顾,那些盼着朝廷能救回他们家人的百姓们恐怕要对朝廷失去信任,更有甚者是因亲眷在安义寨手中,所以才投靠他们做了土匪,若能将人救出来,兴许还能搅得安义寨内部动荡。”
楚祁靠在椅子上,手搭在刀柄上,他斜睨了楚元一眼,笑意讥讽,道:“那皇兄带人去救?”
楚元毫不犹豫,道:“可以,届时我——”
沈翎玉站起身,打断道:“今夜由我带着影卫去安义寨救人。”
楚祁腾得站起身,诧异道:“表姐?”
沈翎玉淡声道:“人要救,我身上还担着保护你二人的圣旨,你俩谁都不能折在这,且这种事我过去常做,所以这些百姓我去救。”
楚元一怔,道:“容华,我——”
“我知道。”沈翎玉道:“不过今夜若人质得救,安义寨没了与朝廷僵持的法子,明日定然会起战,你们应付起来亦会更加凶险,今日早做准备吧。”
言毕,沈翎玉迈出门去,绛河紧随其后。
楚祁握紧了刀柄,好半晌才道:“皇兄,半个时辰后,咱们校场见。”
楚元抿紧唇,没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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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北城门下,戚无醉一早便在此处等候,他频频向远处的官道望去,踱步于城门前,让身旁的亲卫见了不由扶额。
“世子,公子信中说了午后方至,您从辰时便在此处等——”
戚无醉拿刀的手忽地抬起来,险些打到那亲卫的头,亲卫堪堪止住话。
戚无醉道:“兄长此行回来并非是奉旨,信中又未道明原委,我怎么能不急?等下时辰到了若还是不见人,你就去调一队人来,跟我一同顺着官道寻过去。”
亲卫怔了怔,跟着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道:“不对啊世子,这中间弯弯绕绕太多,哪是纸上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戚无醉却没了动静,亲卫一抬起头,只见戚无醉已上了马,朝着官道上那贵气的马车而去。
待行近后,戚无醉心底也生出些疑虑,他莫不是认错了?
戚无醉知晓兄长手下经营着钱庄,但戚负雪在渊北从未用过这般奢靡的行头,便是在盛京沈翎玉来接人的那次,所用的马车也未见得有这么华贵精美。
行于马车前的侍卫们不识得戚无醉,抬起未出鞘的刀高声拦人。
戚无醉勒停马匹,与对面的侍卫们怔怔相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马车一停,灵津的斗笠还未掀开,绯玉先跳了下来询问状况。
绯玉一抬眼便看见了戚无醉,行礼道:“属下见过戚世子。”
跟在马车后头的谢秋一听此言,打马拐了出来,定睛一看,当真是戚无醉,他忙上前与侍卫们笑说:“兄弟,这位是公子的亲弟弟,渊北世子戚无醉,不必拦不必拦。”
带头的侍卫闻言,当即放下了刀,道:“我等奉殿下之命护卫公子,方才多有得罪,望世子见谅。”
侍卫说着为戚无醉让开了路,戚无醉道了句“无妨”,便下马朝马车跑去。
戚负雪正掀开帘子探身出来,便瞧见英俊的男儿郎已经跑至马车边,唤他道:“兄长。”
“阿醉,上来。”戚负雪展颜,而后吩咐绯玉道:“绯玉,将世子的马骑回去。”
戚无醉忙道:“兄长,我那马脾气烈,她未必能骑——”
话音戛然而止,绯玉已翻到马背上,她骑的甚稳,跑起来也不见有要率的模样。
戚无醉这才收了话,上了戚负雪的马车,他环视了一圈马车内的布置,外头的跟这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戚无醉坐稳了才道:“方才险些没敢认这辆马车,兄长路上可还顺遂?”
戚负雪笑了笑,道:“马车是殿下准备的,是奢侈了些,路上所遇关卡也是影卫事先打点好的,并未遇阻。”
戚无醉缓了会,道:“外面的侍卫都是……”
“绣衣营影卫,未在人前露过面。”戚负雪道:“还有方才骑马的姑娘,她是殿下一手养大的,名唤绯玉,现任绣衣营右使。”
戚无醉惊讶道:“她有我大?”
戚负雪顿了顿,道:“……年岁方及十三,于武学一道是难得的奇才。”
戚无醉:“……”
他亦被人称作过奇才,眼下却觉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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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北王府从今晨便热闹起来。
府上下人的嘴严得紧,对外只称是府上今日有贵客到访,且要留住一段时日。
渊北王妃推了几个相熟夫人的帖子,她坐在堂中等的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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