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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施主,中原师侄的信我看了。但是我是个出家人,不宜过问俗事,人世间的因果自有他的道理。《经》上也说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汪如海根本不懂他说的这经那经的,他只知道这家伙一定会找理由推辞。
“道长,我听说修道之人也要多结善因方能多得善果。人命关天,幸得刘先生推荐,也是小儿与道长有福缘,还望道长出手相救。”
“我闭关十个月,今日刚刚出关,法身尚未稳固,如果动了元气,伤了元神,恐于我的修行不利啊!就算是要我出手,也是要再等些日子,待我稳固下来方可。”
事实上,闭关又不是去受苦刑,正常来说,出关之时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老道士这么说,就完全是托辞了。
“道长,若非情况危急,我也不想这样为难道长。我刚刚和家中联系了,实在是一时等不得一时了。若是道长肯及时相救,就算我汪家欠道长一个天大的人情。今后道长要是有什么需求,只要是我汪家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按理说,有中原师侄的推荐,也算你我有缘了。只是我刚刚出关,身体尚未调理到最佳状态,恐怕效果也不理想啊!”
汪如海知道,不上真货估计这磨不知还要推到什么时候。于是他一咬牙,拿出了那瓶灵精,双手呈给了清虚道长。
“道长,这是一瓶灵液,可用于修炼者恢复元气。您刚刚出关,我觉得可以用上一滴,它一定能立刻让您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清虚道长一看汪如海手里的东西,眼睛顿时一亮。
那是一个羊脂玉雕的小瓶子,温润而透明,隔着瓶子,他都能感知到那里面的东西蕴藏着精纯霸道的能量。
他安了多年的鼎炉,练了多少日铅汞,一直未能突破,多是卡在精气不足的问题上。这次闭关十个月,仍然卡在了瓶颈,不能突破。他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以后突破的机会已经越来越渺茫。
灵液这种东西,他是听说过的,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见汪如海一个俗世中人,竟然会有这种东西,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老道接过玉瓶,看了看,对汪如海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先回房去,试一下效果。”
汪如海点头答应。清虚道长起身离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十五分钟过后,他满面红光地回到客厅。
“汪施主,你的事情我接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家还有吗?”
汪如海知道献出灵液可能就会有这样的后果,他已经提前考虑好了说辞,于是缓声说道:“这东西是我家老祖宗祖传下来的,说是一个很多年以前一个世外高人送的。就这么多了,再没有了。”
汪如海哪里知道,清虚道长是开了天眼的人,虽然还没有达到他心通的水平,但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如何瞒得了对方。
那清虚道长心里冷哼了一声,暗道:“你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要是早能搞到这么好的东西,我这次闭关就已经突破了。”
但是他嘴上却说:“可惜太少了。也罢,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本该如此。你的事情我接了。”
“那先生什么时候随我下山?”
“下山?为什么下山?”
“给我儿子治病啊!不下山怎么治病?”
听了汪如海这话,清虚首长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汪施主,治病非得要下山吗?”
这下可把汪如海搞糊涂了。他一直认为要把清虚道长请到东方市医院去才能给汪晓禹治病。
“那您是说要将我儿子带到这里来吗?”
“不用那么麻烦,我用天眼看了,你儿子是被人下了巫毒。我已闭关数月,正好心念清净,一会我去房间里给你儿子做法,破了那个巫毒。然后我再给你一个五雷火符,你回家烧成灰,冲水给他喝了就可以了。”
汪如海一听,原来是这样的。他赶紧道:“那就有劳道长了。现在就可以进行吗?”
“是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还需要准备一下,只能我一个人做,需要花点时间,你就不用等了,明天早上,你儿子的病就会好的。”
听清虚道长说得如此肯定,汪如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赶紧告退,好让清虚道长尽快作法。
回到房间,汪如海第一时间就把情况告诉了家里人,他让他们今天夜里注意观察晓禹的状况,看是不是能有好转。
汪家人收到消息后,总算盼到了希望。高原自然还得陪在汪晓禹身边,大概又是一夜不眠了。
汪如海也一直没睡,一直在和家里联系。等待汪晓禹病情回转转的消息。
关海燕也没有睡,她今天也听说那个道士同意出手救汪晓禹了。她这几天一直再加强诅咒汪晓禹,有几次眼看就要成功了,但还是被刘一手和汪继德想尽各种办法拖延了下来,现在终于盼到了有道士要出手了。
这让汪如海一家有了希望,但却意味着自己的失败。她不能让这事再拖延下去了,她要在今夜,在老道士还没有出手之前,解决掉汪晓禹。
汪如林今晚正好不在家,他又去外室那里去造人了。今晚上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施咒。
和她同时加班的还有清虚道长。
午夜时分,已经昏迷不醒的汪晓禹忽然又醒了,高原以为是道士作法起了效果。却不料汪晓禹剧烈地抽搐起来,白眼仁直往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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