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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别离的悲伤 ,还混杂了刺骨的孤寂,令人格外的压抑,天公仿佛也被这严重感染的空气所影响,竟下起雨来,没有任何的征兆!仿佛在为这可怜人儿垂泪!
这雨如牛毛,花针,细丝,有一丝的寒意,有一丝的悲凉。它没有春雨那么朦胧温馨,没有夏雨那么热情奔放,更没有冬雨的冷酷。有的只是一丝悲伤与一腔善感的情怀。显得周遭那么孤单与悲凉。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的脚步忧伤又轻盈,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寂夜。
张继建独自走在这雨夜里,细细的雨水打湿他凌乱不堪的头发,额前的头发湿答答的耷拉着,他往上一捋,露出窄小又布满纹路的额头。乌青惨白的嘴唇含着一根被雨浇湿的烟头,一双细小难看的眼睛无神的打量着周围。靠着问路,他的脚步走到了黄利县最大的红灯区。
他脑袋里一直有一个想法。
就是出去东莞之前一定要和党群见一面。不知道是为了告别还是为了慰藉,他那么真真切切的想要见到妻子。
“请问一下,大姐,这里黄大刚开的店在哪里?”张继建问一个站街的女人。
“小哥!找什么黄大刚啊?我也能让你爽,快进来。”那女人不停的把张继建往里拽。
“不……不,大姐,我不是来嫖的,我是来找人的!”
“来我这们这里不都是来找人的吗?下雨了,小哥,你先进来再说。”女人不停的拉,手也不老实的摸起了张继建的下身。
“我说了!我是来找人的!”张继建被女人的拉扯弄的恼火了,忍不住的推了她一把。
他一声大吼也惊的店里拉皮条的男人也出来了。
“你他妈的装什么?来这不是来搞女人的吗?搞谁不都一样吗?”男人凶神恶煞,仿佛下一秒就要操刀子了。
“张继建!哎呀!张继建你怎么来了?”王荣芝打一把伞买菜回来,正好看见被欺负的张继建。
“别抢啦!这是我们家小雪的老公,这可不能跟你们走。”王荣芝笑着说,也发出两根烟让同行消消气。
“小雪的老公?哈哈哈哈,难怪小雪要卖呢?这老公,就像个干瘪的柴火棍子!”那女人突然嘲笑起来张继建。
“哎呀!我的姐姐呀!你男人高大你男人帅行了吧,你管好你男人吧。我们走了啊,有时间一起摸麻将呀!”王荣芝也笑着说。
那男人也笑着摸了一下王荣芝的屁股说:“老板娘,这次放过他,你拿什么报答我呀。”
“老色鬼!你老婆还看着你呢!胆子大。”王荣芝说完给张继建撑伞往自己店里领。
“王荣芝,谁是小雪?”张继建问。
“还能是谁,党群呀!小雪这是她上钟的艺名。用真名,不是怕你们老家人寻过来嘛!”
“上钟?艺名?你的意思是她…她做……那个了?”张继建瞬间感觉喉腔里的热血快涌出来。他嗓子眼堵得慌。
“嗯!你老婆很有本事,才来一个多月,客人点名要她。”王荣芝激动地说。
张继建沉默不语。
“别放心里去,继建兄弟,既然已经离婚了就好聚好散。”王荣芝看了一眼张继建神色凝重,忍不住安慰眼前这个落魄的男人。
“还没离婚……她没回家,我们没去办离婚。”
“哦!那没事,见面把话说清楚吧。但是丑话说前头,你别在我店里闹啊,晚上店里都有客人。开门做生意,最怕闹。”王荣芝叮嘱。
“我知道,我这身板能闹什么?”张继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这场秋雨可能把他浇病了。他仿佛一只乌鸦一样声音也开始嘶哑起来。
张继建跟着王荣芝踏进店里,艳丽的红色灯光包裹着整个房间。他并不觉得诱惑好看,而是觉得自己仿佛进了阴曹地府一样,脑袋昏沉沉,心里痛的慌。
“大刚,你看谁来了?”王荣芝放下菜喊正在喝茶的丈夫。
黄大刚见到张继建,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你!你!你来干啥?”他错愕的问。
“你们开店不就是接客人吗?我不能来吗?”张继建直勾勾的盯着仇人黄大刚。
“能来!可以!你是不是找党群?”黄大刚冷漠的问。
“是,我今天找她……上钟!”张继建愤愤不已。
“那你可要等一下,她刚接了一个包工头,估计需要折腾一会,继建兄弟,坐过来喝茶。”王荣芝热情的招呼着张继建。
王荣芝看着丈夫生气的样子,她心里更得意了。这段日子黄大刚虽然听话把小汽车停到了店门口,但是夜晚一直和党群在溜冰场的房间住着。她心里有气,但想到党群接客多来钱快,也只好默默忍受。
“她在哪个房间?”张继建问。
“我带你去?继建兄弟。但话说到前头,别敲门!到点了客人不出来,我们才能敲门。王荣芝提醒张继建注意行规。
“好,我知道,我就在门口等她。保证不敲门。”
张继建蹲在妻子接客的房间外面。
他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打湿了一半的烟盒。拎起一根,颤颤巍巍的往嘴里塞,他甩了甩湿哒哒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吸了一口缓解了一点疼痛,他一口接着一口吸,吞云吐雾间,烟熏火燎配着诡异的艳红光线,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呵…我是不是死了?这和死有什么区别!”张继建自言自语说。
房间里传来妻子淫荡的叫喊声,污言秽语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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