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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那是神明的真身、天使、神兽所居住的地方。
在天界的中心,三棵金色的树木围绕在一起相互缠绕,最后形成了那巨大的树干,树木开枝散叶,如同巨大的伞支撑着整个天界,它生长着三种不同颜色的的叶子,如同花朵般灿烂耀眼,生长在它周遭的花朵,似乎都散着点点光芒不断汇聚向那颗巨树。巨树在万物的滋养下生机勃勃。巨树上生长着金色的果实,一共十颗,他们从创世以来就一直挂在树上。而帝神们将它命名为伊格希尔,它是三个世界所有生命的汇聚点,代表着无数生命的起始与终端。
伊格希尔的顶端流下金色的树液,不断注入那从万墟喷泉涌出的水流中,最后注入天幕之后那一望无际的岚海。
在伊格希尔的上方三重金色的圆盘悬浮在树上,在圆盘面七个白色的棺椁静静的放置在那里。其中两个位于最上方的圆盘,五个放在第二层,而最下面的一层空无一物。伊格希尔的后方,则是那空无一人的神殿——万神之座,但是无数的岁月过去了,那里依然空无一人。
伊格希尔面朝岚海,看着第二世界那无穷的变化,而在这美丽的天界,只有那长着羽翼的天使。
无月便是其中一员,他拥有着与所有天使都不同的羽翼,也有着所有天使都没有的冷漠。而他常去的地方便是被称为初始之城的那三重金色圆盘。
无月站在金色圆盘的最高点,四片白玫瑰花瓣组成的羽翼飘散着那股凛然的香气。他走到了两口棺椁前,深情的望着其中一口棺椁中沉睡的女子。
“你想念你的妈妈了,是么?”一个声音响起在无月的背后。
无月静静的回头望去,看着那个总爱穿着白色纱裙的黑发女孩,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笑容“瑰洱····”
“无月哥哥····”瑰洱轻踮脚尖,缓缓的走到了无月的身边,她轻轻伏在无月的耳边,看着阿思翠那无垢的面容和精致的眉眼,竟想起了自己的亲哥哥“无月哥哥,最近有我哥哥的消息么?”
无月想了想,张开手掌,一片如树叶般形状的羽毛从远处飘入了无月的手中,他将羽毛递给了瑰洱,瑰洱双手捧着羽毛,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笔迹,竟开始缓缓地流泪了,她微笑着,将羽毛放在怀里,如同拥抱着那个人一样。
“无月哥哥,我找到那个人的梦了!”瑰洱流着眼泪,看着无月那残存着余温的脸又渐渐冷了下去!
“停下来!”无月大喊着,红色猫瞳前那法术纹章瞬间变形,本来镌刻着四个月亮名字的纹章,渐渐变成了一个图案,上面的古老语言环绕着一只邪眼的图案。法术纹章闪耀着光芒,一座神峰在闪光过后,爆发出巨大的光芒后爆炸开来,巨响震颤着整个天空。光芒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就在光芒要射向律时,律的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了无月的面前,律一手持剑,一手抓住了无月的头,强大的电流一瞬间通过了无月的身体。无月睁大双眼,嘶吼淹没在喉咙里,而他手脚被金色的法阵中喷射出的金色丝线束缚着,一动都不能动。
片刻后,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阿诺恩那纤细的手掌放过在他头的两侧,似乎在他的头脑中窥探着什么。
律看着如同睡着般的无月,冷峻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律哥哥,你还真是坏呢····虽然你那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你玩弄人偶的方式,连我都自愧不如呢···如果我先认识的不是赛诺的话,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阿诺恩邪魅的笑着,金色的眼睛中似乎也绽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律听着阿诺恩的调侃,漠然的望了她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扬了下下巴,阿诺恩笑着点了点头,双手中再次释放出金色的丝线,伸入无月的头,丝线不断搜索着他头脑中那被牢牢封印的记忆。
父亲·····
泰伦斯····
虚夜黑帝···
这三个不同的称谓聚集在一起就是那个穿着绣着红色彼岸花黑色异域长袍的男人,而让人最容易铭记的则是他那俊朗的脸上,眼角那刻足以魅惑众生的泪痣,见到他的那一天,是赛诺带着神煌军讨伐自己的时候。
那时第二世界还是一片荒芜,遍布荒野的岩浆与烧不尽的烈火让第二世界看着如同炼狱一般。
自己的翅膀已经被焚毁,自己亲手铸造的圣剑也已经被折断。
而父亲却在最后的时刻保护着自己。
但是为了保护母亲,自己不得不与赛诺对抗。
在终焉之门后那幽深的洞穴前与赛诺展开战斗,那一天漫天飘着金色的光尘,与烧焦的白玫瑰花瓣,赤手空拳与持有神剑的帝神对抗,他输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被赛诺牢牢地扼住了脖子,那猛烈的火焰灼烧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最后他被扔进了那黑暗的洞穴中。
赛诺那赤红的瞳孔中最后闪过是那冰冷的杀气。他双唇微动“毁灭吧!你这个杂种!”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痛,还是绝望?
在这无尽痛苦的回忆中不断地沉沦,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
两枚尖锐的黑色水晶从地面猛然射了过来,擦过无月的耳边,带着琐碎的黑暗光点,扬起无月那银色的长发,齐刷刷的斩断了阿诺恩那手中不断伸入无月脑中,搅乱着无月回忆的金色丝线,随后又有数枚尖锐的黑色水晶分别射向律和阿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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