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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泽城建筑之规模,丝毫不弱千叶城。
作为天门宗三大重城,龙泽就像栖居与深渊的巨兽,肆意吞吐着庞大的人流与物流。
走在各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南域各地区的风情民俗。
城内各街道随时都有天门宗鹰眼来回巡逻,维持龙泽城的秩序,就连城门最普通的护卫,也是虎级精英武者,
雀来酒楼是龙泽城有名的酒楼之一,处于龙泽四大主干街市之中,这里龙蛇混杂但却无人敢打破秩序,十分繁华。
严邵元带着柳依依等人,在雀来酒楼二楼坐下。
“恒一长老是南域少有的二流高手,江湖上素有名望,受人敬仰,季寒师弟是他老人家的独孙儿,备受宠爱,师弟大婚,不仅有宗门弟子前来,甚至还会有很多江湖中人赶来,场面定会很十分热闹。”
严邵元的视线穿过窗户,俯视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有挑着担子叫卖的,有推着木车饰品来往的小贩,以及牵马游历的武林侠客。
“是吗?严大哥!”
柳依依欢声雀跃,她素来喜爱热闹,向往江湖快意恩仇,常与齐子涵一起在青霞城境内闯荡,接济百姓,有“青霞双侠”的美誉。
严邵元饮了一杯酒,轻轻点了点头。
“严大哥,我想,你不止是告诉我们婚宴很热闹,这么简单吧!”
齐子涵扫了一眼四周,这里的酒客都是些身怀戾气的江湖人,身边但凡都有一两把阴森的冷兵器。
“你猜得不错,热闹也代表混乱,我的用意不仅仅是告诉你们,明日会很热闹这么简单,相反是提醒你们要注意保全自己。”
严邵元面色如常,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让人看了十分舒心,柳依依很享受这种安心的感觉。
“也许是我想多了,龙泽是我天门宗的地盘,何况婚宴上有我天门宗弟子维持秩序,不会出问题的。”
柳依依听后,舒心一笑:“严大哥,看你说的,真是吓死我了!”她拍了拍高耸的胸脯,两粒漆黑的眼珠调皮的动了动。
齐子涵则略微一笑,有些讥讽严邵元太过紧张的意味,但表情微不可查,只有柳依依背后的姜尘注意到了。
齐家本就是姜尘必杀的对象,齐家少主齐子涵自然也不例外,前不久姜尘发现齐子涵隐隐对他怀有恶意,故而一直注意着齐子涵。
隐藏自己的傲慢,齐子涵回想道:“曾记得师父说过,恒一长老功力高深莫测,杀人如破竹,没有敢在婚宴上撒野,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就算是原魔教护法血无常,在定州与凉州的边境活跃了二十年,也没有正式进犯过天门宗的三大主城。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严邵元看着周围那一柄柄,散发幽寒光泽的刀剑,陷入了深思,余光不轻易间看了一眼柳依依身后的姜尘。
“这实力低微的下人,竟然如此平静?”自认阅人无数的严邵元,也无法看透,姜尘如何能保持常人不可能有的平静。
“姜尘,你认为如何?”
严邵元摩挲着手里青色的酒杯,目光凝视着姜尘,隐隐有丝期待,此话一出,柳依依等人纷纷都看向姜尘。
齐子涵心下一沉,看向柳依依背后的姜尘。
“严大哥,一个下人,他知道什么?他对力量一无所知,指望他能有好的见解?”
他摇头否定,柳依依可不这样想:“师哥,听听看嘛,说不定他有高深的见解!”
“高深的见解?”齐子涵咧嘴一笑:“他能能有何高见?也罢,听你的,就听听看,看他这奴才有何赐教!”
严邵元摆了摆手,示意齐子涵安静。
见众人将目光投射而来,姜尘自嘲一笑。
“各位太抬举我了,高见谈不上,正如齐公子所说,我对力量一无所知,更不敢言建设性的话。”
此时严邵元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姜尘不得不答。
“我认为,龙泽城固然是天门宗的核心领地,但万事难全没有绝对,因此严公子的担忧也不是多余的,对待鱼龙混杂的江湖侠客,我们不得不防,也许他们惧怕天门宗,惧怕恒一长老,不敢正面出手,但暗中捣乱难以提防,总之,多长了一个心眼是不会错的!”
严邵元点了点头,柳依依则向齐子涵笑道:“师哥,你看,姜护卫说的挺好的,并非你说的一无是处!”
齐子涵强颜欢笑,扫了一眼姜尘:
“是啊!没想到这奴才挺有见地的,是我太低估他了,依依,以后我们要多多听听他的意见!”
他耸了耸肩,不再过问此事,姜尘对此恶语置若罔闻,权当没听见。
这份坦然让严邵元对他高看了一分。
此时两名男子,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走上二楼。
一仪表堂堂的男子闲庭信步,边走边道:“雀来酒楼的桂花酒远近闻名,这里也是我第二次来了,陶师弟,你应该还是头一次吧!”
他身旁的“陶师弟”眼睛微闭,嗅着空气中的酒香,十分愉悦的样子:“有桂花般的香气,桂花酒名不虚装!”
为两人引路的店小二如数家珍,自豪地将雀来酒楼的特色给二人细说,二人正刚寻到位置坐下,严邵元的声音传去。
“谭师弟,陶师弟,别来无恙啊!”
“这是?”
听着极其熟悉的声音,二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严邵元向他们举杯示意。
陶然欣喜,一下子站了起来:“谭师兄,是严师兄,严师兄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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