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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急躁,切莫紧张,切莫恐惧。
末简在心底莫念,当下,即使自己有多不甘愿向她低头,为了自己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也要咬牙忍一忍。
大女子能屈能伸。再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处?”卡萝转了个身,浅浅笑道,“没有什么好处。如果非要说个好处的话,那就是爽!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很爽!”
变态!末简在心里唾骂,却撑起一张笑脸打起温情牌,“大家一起长大又同出一门,你这是为何?”
实际上末简是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
她来a市的动机是什么,她坚信,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来烫花自己的脸!
“火缨,你平时对待我可不是这样的?”卡萝不自然的皱起眉头,显然对于末简太温顺的态度不太满意。她所认识的那个末简是冷酷的,傲慢的。以前的她见到自己都是远远绕开,任由自己百般为难,千般挑衅一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实在逼急了,就与自己来个一较高下,当然结果总是自己输,因此她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挑衅,卡萝坚信,总有一天,她会战胜末简成为国际排行版第一杀手!
“呃呵呵……”末简干笑两声,兴趣缺缺的偏过头。就算平时不是这样对她的,但也不至于像她现在这样啊。
她在思考,在a市被人绑架,而且绑架她的人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卡萝,两人再见自己变成了下风。
当下,该如何逃走。
第一步,审视周围的环境。地上厚实的灰层,天花板上垂吊的蜘蛛网,歪歪斜斜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横梁,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些生锈变成泥巴色和屋子融为一体的破铜烂铁就没有任何东西了。由此可以进行初步判断,这是一座荒芜的危楼。
末简把视线落在左侧斜边大概十几米的窗户上,窗户已经旧的关不上了,只剩一个框架。
屋内只有一个房门,除了那里,唯一可以的出口便是那扇窗户了。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颗高大的树,只能看见树的一部分,由此可以预测,此楼不高,从哪里跳下去,可以逃走。
她在想,该如何开口把卡萝引走。
而卡萝见她环视屋里,又看了看窗户,手里的烙铁一下子顺着手刺向末简。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末简痛的龇牙咧嘴,抬头一看,烙铁已经紧紧贴在自己的左胸上,衣服已经被烫了一口大大的洞。
“我警告你,火缨,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卡萝说着,手上的劲又重了一分。
末简紧咬住嘴唇,连连点头,口齿不清的保证,“不逃,绝对不逃!”
高温之下,她的皮肤已经被灼伤,散出一股肉的焦味。末简痛苦的闭上眼,整张脸揪在一起,紧咬住下嘴唇,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滚落。
这才像她认识的火缨,卡萝的笑意愈发浓重。即使是身受重伤也不会像别人嗷嗷直叫,只会一直咬着牙忍着。瞧,嘴巴都已经被她咬出血了,该得多么用力啊!却仍然咬着牙低不下头求自己放过她一命,她最恨的便是她的隐忍,她的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而自己确实不能入眼的草芥。
卡萝发出低低的笑声,血腥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眼神里散发出冰冷的杀意,像在思考用什么招数来折磨她会更加刺激。
突然,卡萝收回烙铁。看着末简痛苦的睁开眼睛,嘴瓣一松,血顷刻溢了出来。她高声的笑,笑里带着她那变态的满足和兴奋。
额头豆大的汗落在眼里,末简终于松了一口气,愤恨的朝自己左胸口看去,曾美如白玉的皮肤现已变成一片黑土。
没人愿意在自己的身上留疤,即使是作为杀手会经常受伤的末简也是小心翼翼的保证自己身体的完整。而现在引入眼帘的却是被烧的黑黑的,皱皱的疤。
末简咬着牙咯咯作响,此时此刻,疼算什么,她只想把卡萝全身上下都用烙铁给烧个遍。
靠!真他妈疼!
卡萝看出了她的愤恨,得意的大笑,她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举着烙铁的右手又向末简伸了过来,这次末简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凌厉的看着她,看着她的动作,她要记下这个场面,记下自己的疼痛,等到将来,十倍还给她!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逃过这一劫。
卡萝看见末简眼里迸射的仇恨,楞了一下。烙铁还没到自己身上,便看见一人打开房门跑过来阻止,“不要!”
末简循声望去,看见那人之时瞳孔倏地放大,全身的汗毛得到警示全都竖了起来。
崖熏。
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背心,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声音,此人不是崖熏又是谁?
“崖熏,你进来做什么?”卡萝的神色顿时黑沉下去,凌厉的呵斥道。
“不能杀她。”崖熏往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的说道,一张俊俏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心疼?”卡萝挑眉,兴致勃勃的转向他,“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心疼她!”
声音愈发偏激,卡萝像只情绪失控的老虎,一脚踢向末简的肚子。末简被踢的动了动,望着崖熏情绪复杂。
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些惧怕卡萝。他们是一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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