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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近半月,终于来到了通元岛,从远处看去,通元岛山幽林密,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直插霄汉,仿佛一把巨剑半出剑鞘,就已经引出通天的气时,半边岛被浓雾笼着,岛有方圆几十里大小,远远地看不真切,更使通元岛显得神秘而幽寂。
大船靠近岛时,忽的又往远处驶去,这样七拐八绕驶进一片港汊之内,水域一下子浅了许多,云别尘虽是不懂行船,但也知道在浅水行船极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所以每次大船转弯都看的他心惊肉跳的;杨纤灵正和上官云渺在船头聊得兴高采烈的,丝毫没将浅水行船当回事,看见云别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珠一转,就知道这小子在担心什么,想起这小子自己就恨得牙根痒痒,自己不就是笑话了他几句吗,居然敢给自己脸色看,一整天都不跟自己多说话,一副执礼甚恭又拒人千里的样子,哼,有点小聪就了不起么?非得收拾收拾这个小子不可;说着眉目一转,计上心来。
“小师弟”,云别尘正关注着大船的走势,忽的听到一声又甜又腻的声音,但不知怎地,竟丝毫没有一丝高兴地感觉,反而觉得汗毛倒立,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师姐,有什么事么?”不知怎么,面对着笑面如花的少女,竟有种被蛇盯着的感觉,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扬纤灵不高兴哼了一声,“我有这么可怕么?你干嘛老躲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还不过来,师姐要教你入门的功夫,你学不学?”明丽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云别尘知道这**动了歪心思,自己恼她揭自己的短,所以不理睬她,有道是六月债还的快,这不报应来了,又又没有办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杨纤灵见这小子还算识相,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现在跟我到夹板上去”,杨纤灵颇有些好为人师的样子,一见云别尘答应,马上兴高采烈的拉着云别尘往甲板上跑,云别尘赶忙道:“师姐,咱们马上就要到岛上了,等以后再学吧”,“不行”,小丫头嘴一撅,“过前面的港汊,最起码还要半个时辰,够你学几招了,快走,别婆婆妈妈的”,云别尘无奈,只得跟上。
高彦之等人正在甲板上聊天,见云别尘和杨纤灵走过来,“师弟,你第一次到岛上来,快看看咱们通元岛的景致,这样的景色在别处可见不到。”杨纤灵见高彦之以来就给云别尘解了围,不禁大急,“师兄,别看什么景致了,你早看了多少遍了,至于他,以后有许多时间慢慢看,现在我要教小师弟武功,你们别打岔。”高彦之有些迷糊,“师傅不是让浩然教小师弟基本功么,怎么,你也要教,这不合规矩”。要知道,在大派中,传功弟子的地位不低,仅次于长老,甚至以后是要接替传功长老的,传功长老地位尊崇,在掌门有错时,都可直面其非,行劝谏之事,而传功弟子,可在教导
同门时积累深厚的威望,成为门派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掌门在遇到大事时都需与其商议,才可做决定,所以其他人在私下除了掌门允许是不能传授武功给别人的。杨纤灵不以为然,“我只是教他一些基础的剑法,又没传他高深的武功,算得了什么,好了,师弟快些”。云别尘一见连高彦之也阻止不了她,只得硬着头皮硬上了,杨纤灵拔出自己的火羽剑,又将一柄木剑递给云别尘,“照我的动作来做”,双手一分,火红色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杨纤灵身子一低,手腕一转,一柄宝剑上下翻飞,剑光如水,剑势连绵犹如潮水,不一会,已是几十招开外,云别尘虽是没练过剑法,但也见别人使过剑,这套剑法剑势连绵,好像海浪涌动绵绵不绝,剑影中带着动人心魄的力量,不禁看的痴了。
高彦之见云别尘瞧得如痴如醉,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套碧波剑法虽然算不上高深的剑法,但最考人的基本功,剑法重于势,剑势则是剑客最难掌握的东西,普通人看来,这样耍的剑既不好看,又谈不上凌厉,自是索然无味,小师弟没学过剑法,怎么看的这么入神,不禁微感惊奇。他却不知云别尘已有通明道心,望气观势自是不在话下,杨纤灵的剑法自是不能引人入胜,但剑势却为云别尘打开了一扇从未打开的大门,所以才如此痴迷。
很快,杨纤灵一套剑法演练完毕,粉脸上微微有些出汗,杨纤灵走到云别尘身边,云别尘闻到一股幽香,迷离的双目不禁一清,“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学?一副愣头楞脑的样子,来,你给我演练几招,这些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别让我失望”;说着努力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
云别尘还沉浸在刚才的的剑势中,“师姐,刚才的剑法叫什么名字”,“碧波剑法”,“碧波剑法、碧波剑法、”云别尘念叨了几遍,心中有了几分明悟,这套剑法看似普通,却是奥妙之极,剑法的威力不在于招式,而在于气势,剑之势在于人,胸有涛海,其势自壮,想到这里努力想着大海的波涛,手中的剑气势一凝。
这套剑法其实是是第一代祖师所创,自他开始,这套剑法就一直是通元岛的入门功夫,每日习练,对参悟剑法大有好处,再厉害的剑法也是由最基础的东西组成,碧波剑法剑招简单,但剑法重于势,最能看出初学者的剑道天赋,所以以这套剑法作为入门剑法,实在深俱苦心。
云别尘拿着木剑走到前方,脑中满是涛涛江海,胸中似有一股气,只能以剑宣泄,想到这手中木剑一引,学者杨纤灵开始运剑,他记性甚好,剑法只有三十余招,没有一招是艰深晦涩的剑法,全都是直来直去的,所以便都记住了,加上他虽是没练过武,但自小流浪,身体很是结实,所以一套碧波剑法使的似模似样的。
高彦之不由很是惊奇,“小师弟从没练过武功,但这
套碧波剑法第一次使,却能使成这般模样,实在难能可贵,当初我学时,可用了好几天才事成这般模样”,说着啧啧称奇;“他不是会使剑招,而是领会了这套剑法的剑意,所以才使得似模似样”,高彦之一看,杨庭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几人身后,“拜见师父、爹爹”,两人赶忙行礼,杨庭一摆手,“行了,看看你们小师弟使剑”,原来云别尘不知不觉又在练第二遍,杨纤灵刚想喊住他,杨庭赶忙阻止,“他现在沉浸在剑法中,对外界的事毫无所觉,这时难得的入道之境,千万不要打断他,在这种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里习武最是有利,这小子真是剑术奇才,第一次习剑,竟有这种机遇,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说着笑呵呵的看着,不一会,这套剑法已被云别尘来来回回使了三遍。
杨纤灵在一边看的大是泄气,这小子也太气人了,本来自己是想借着教他武功的机会,名正言顺的给这小子些苦头吃,但谁知竟成了这样,看他这这几遍练的剑来看,招数虽是远谈不上纯熟,但也已似模似样了,剑中多了些淡淡的压迫感,想当初自己练了一个月才练出了剑势,这还是在有高手指点的情况下,想想就让人生气,不过这小子这么聪明,以后就有人陪自己练剑了,想到这不觉有些开心。
此时,已近中午,时节所致,阳光算不得炽烈,但正午还是有些热,云别尘已经不知不觉练了十来遍,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鬓角透着露珠,人仿佛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又过了一刻钟,云别尘又练了十来遍,他终于停了下来,“呼呼、”他此时只顾喘气,等他稍稍平息,马上发现,杨庭正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师傅”,他挣扎着起来要行礼,杨庭一摆手,“先别起来,再休息一下再起来,没想到,你的剑术天赋如此之高,第一次习剑竟然达到了入道之境,为师没有看错你;对了,你刚才练剑时想的是什么?”
云别尘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师傅,刚才我看师姐练剑时,发现这套剑法招式并不复杂,重要的是招式的连环使用,形成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这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心里想着大海,挥剑则模仿海浪”,杨庭点点头,“虽有偏颇,但你从未习剑,已是难能可贵,此套碧波剑法,重于势,而不重于形,势一成,则如万川归海、惊涛拍岸无可阻挡,当年祖师创出此套剑法,就是希望后人,练剑重势,势之一字最是玄奥,但势的养成不外乎炼心,但万千大道最难胜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听了杨庭的话,云别尘有些茫然,但却觉得一股幽微难明的玄奥,只是限于眼界,难以明了,正当云别尘陷入沉思,耳边忽然传来扬纤灵的声音:“呆子,先别想了,我们到了”。
此时,大船正好一转弯,正是山重水复之际,忽的豁然开朗,青山掩映中,一个巨大的码头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