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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尤点头同意,没想到薛楠这么容易就被搞定。她回到屋里,转头看了看小花妈露在外面的手,阴森森的指甲好像又长长了。
她赶紧把她的手放到粗布里,仔细盖好。明天一早孩子们还得守灵,可别吓到孩子们。
小花妈很配合,这一夜再也不曾把手露出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起了小雨。
虽然不冷,但是感觉凉凉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人的心里。
白小尤把衣服的领子竖起来,想遮挡一丝寒意。孩子们都出来重新跪在棺材的两侧,小花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她揉了揉老师的眼睛,想擦到白小尤的黑眼圈。
白小尤可是一夜都没睡,因为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一股阴风在屋里转悠,好像小花妈舍不得离开。
屋外的来客都打着黑色的雨伞,老李头指着天空又指了指屋里的遗体,让老爹拿主意。下葬的日子下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再说小花妈的死状要是给外人看到多少会引起恐慌。老爹叹了口气,转身走开。默认了老李头的建议。
耳畔的滴水声,一滴一滴,不急不慢的滴着,跟屋外的雨声有些格格不入。白小尤觉得奇怪,伸手推开窗户。一股凉风猛的灌进来,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
屋外的雨下的急了,几乎连成细线,屋檐的流水也变成了水流。耳边隐隐听到的滴水声到底来自哪里?她关上窗户,仔细倾听。屋里没有任何水源,房顶也没有露水的迹象。环视整个屋子,中间停放着尸体,两侧跪着四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的可能。
“老师,你怎么了?”小花拉了拉白小尤的衣角,老师那严肃的脸有点吓人。
白小尤蹲下身子,微微一笑,“没事,我看外面雨下大了,有些担心。”
安抚了小花,白小尤微微弯曲身体,去看中间的那张停尸床。
小花妈安静的躺在上面,长长的被单盖着她,边角一直拖到地上。她悄悄扯掉袖子上的纽扣,用手指一弹,弹到床下。
老爹进来张罗着几个孩子跟白小尤去吃饭,时辰一到就准备入馆。
孩子们陆续出去,白小尤若无其事的挽起袖子,“哎呀,我的扣子掉了。掉哪了?”
她自演自导的开始找纽扣,说着说着就摸到了停尸床的旁边,伸手就往床下摸去。
床下的温度似乎更低一些,虽然只隔着一条床单,可是手一伸进去,就好像伸到了另一个世界。
白小尤头皮发麻,咬着牙继续摸索,突然感受到指尖一凉,好像摸到什么东西。她的手停在那里不敢乱动。
倏地,一滴粘滑透明而又冰冷刺骨的液体,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迅速收回手,心脏砰砰狂跳,大张着嘴,呼吸都不顺畅。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刚才明明感觉到有水滴滴在手背上的。这时,老李头拿着一个黑色的布袋走进来,看到白小尤惊慌的模样,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