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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蕊八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走路笨拙的像只企鹅。
谢恒说,生完这胎后他就再也不让她生了,心疼的想直接把两个宝宝从肚子里拽出了。
某人可不乐意,指着他的鼻子就说,“谢恒,如果宝宝出生后你不疼他们,卷铺盖走人。”
“疼,当然疼,老子的种不疼还能疼谁去。”谢恒抱着怀中的大肚婆,那眼神能腻死人,“无论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苗蕊表面不悦,心中却甜如蜜糖,白皙的脸颊皮肤更加光滑吹弹可破,似乎女人怀孕时的一切不良反应她都没有。
两人有说有笑的准备睡觉,苗蕊平躺枕在他结实的臂弯中,眨着水眸看向窗外高挂在夜空的一轮弯月,“谢恒,我很满足。”
“……我也是。”他吻了吻额前散落的发丝,英俊的脸颊露出最幸福的微笑。
没有人能体会苗蕊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种情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没有任何一次词语可以衡量。
静默的夜,呼吸着你的呼吸,这就足以。
“苗蕊呀,你家谢恒是真变态,他老婆生孩子搞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孩子他爹一样。”温文搀扶着苗蕊做到摇椅上晒太阳,这可都是按照谢恒给她列的清单里的内容做的。
宽松的雪纺孕妇装,奶白色的布料上没有任何点缀,衬托着苗蕊的皮肤更加雪白,脸颊上是健康粉嫩,水眸清澈漾出幸福。
温文看她这小女人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现在就是一个闪光体,看一眼都能刺瞎我的眼。”
“温文,你说我们能一直这么幸福吗?”她转过眸子看向温文,小声问道。
温文切了一块苹果给她,这是她能做到最大的极限了,她可没有谢恒那个耐心切成一个个小丁。
“只要你不作,谢恒能把你宠上天,你信不信?”
大眼睛眨着,咬下另一半苹果美滋滋的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苗蕊,“苗蕊,其实仔细想想谢恒也不容易,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
苗蕊沉默了,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
紧接着温文又说,“有些事情我也是前一阵才听福子说,我感觉你有必要知道。”
水眸睨向温文,目光中满是探索,“……什么事情?”
温文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靠在窗户前背对阳光,亭亭玉立的身材笔直修长,低腰的牛仔裤露出***,她两手随意的插在两侧的兜中,表情忽然正经起来。
“谢恒二十岁那年是为了替你顶罪才锒铛入狱,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出狱后他就和福子一起来了蓉城,最终的目的就是找到当年害死崔丰墨的真凶。”
“……害死丰墨的人不是黄文吗?”苗蕊反问。
温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是黄文没错,可幕后真凶却是远在B市的邱段海,你的亲生父亲。”
苗蕊表情惊恐,有些不敢相信温文说的话,双手抓着藤椅,而后温文又说,“达成集团真正的控股人是邱段海,黄文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因为他是B市出了名的人民公仆,内部的关系网很强大,也是利用这个便利他才能更好的做那些见不得台面的勾当。例如偷偷做国家禁止的生物实验,研制强力毒品,而崔丰墨就成了最初那批失败品的实验白鼠。”
“这些都是福子亲口对你说的?”苗蕊的水眸瞪大,她抓住温文的手臂,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福子亲口告诉你的?”
温文知道这些事情一时间苗蕊没法接受,可谢恒是无辜的,他们的感情是无辜的,不应该让误会成为横在两人中间的那条横沟。
“福子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可我还是要说。苗蕊,谢恒一直都在保护你,即使让你怨他恨他,他也不想让你心中父亲这个伟大的形象蒙上污尘。为此他白了满头银发,差点失去生命。究竟是有多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念念的事情只是一个以外,你不应该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到谢恒身上,况且,你已经报了仇,还是以那种极端的方式。福子知道,我知道,谢恒同样知道,可你有没有听他和你抱怨过一句,蔺小磊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杀人凶手,可对谢恒来说他不但是杀人凶手也是他的儿子。”
苗蕊木讷,呆愣在那里,她神色恍惚的细眉蹙起。
原来她一直引以为豪的父亲是个披着光鲜外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就是为了维护这个人的形象,他居然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说,就那样让她误会着,就那样被她第二次送进监狱。
苗蕊笑出了声,眼睛中涌动着晶莹的泪花,“呵呵,温文,你说他怎么会这么傻?明明是多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可偏偏又傻的让人心疼。”
红了眼眸,泪水在眼眶打转,沙哑的声音低沉就连发出的笑声都显得力不从心。
想来也是,她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够逃得了谢恒的眼睛,想必她在处理蔺小磊的全过程他都在暗中保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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