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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走进来的是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向阳!
他进门后目不斜视,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径直走到织田一郎面前,笑容满面地说道:“织田先生,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我们三个听闻此言,立刻呆若木鸡,连乔玄都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情况?等他好久了?等他来做什么?”我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双方坐定后,向阳这时才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我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惊讶之色稍显即逝,随即阴沉着脸,用手指了指我们,侧头问身旁的黄显达:“老黄,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安排他们进来的?”
黄显达笑了笑:“是我。”
向阳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和不满:“你这擅作主张让这些无关的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黄显达并不慌乱,镇定地说道:“向所长,他们可不是无关的人。他们曾经都是织田先生邀请的贵客,只不过织田先生自重身份,没有出面,而他们也并不知晓。今日在此重聚,意义重大,毕竟此前在香港有了个疑点重重的开始,现在也得在敦煌有个结论凿凿的结束。是吧,织田先生?”
黄显达的目光越过向阳,看向了织田一郎。
织田一郎听完翻译后,露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黄组长心思缜密,安排得极为妥当,甚合我意。谢谢。”
既然织田一郎都没有表示反对,向阳也只好主随客便,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看向黄显达的目光多了些许凶狠和不满。
“织田先生,那我们就开门见山,把之前没有确定的事宜,今天都拍板定论,应该没问题吧。”向阳笑着说道。
“没问题,我主要关心前期我提出的三个申请。敦煌研究院这边有什么具体的想法?”织田通过翻译说道。
“我们的具体要求是:洞窟修复资金一个亿,近期到位,用于抢救性修复病害严重的洞窟和壁画。另外,成立莫高窟中日联合保护基金会,织田先生先期注入两个亿,支持敦煌莫高窟的考古、研究、保护和交流工作,后期再根据资金的使用情况和保护成果,织田先生斟酌后再确定以后每年具体的注资金额和方案,形成长效机制和良性循环。”向阳严肃地提出了敦煌的要求。
提完要求后,他严肃的面孔再次露出了笑容,继续说道:“这是一项历时长、耗资巨大但功在千秋的项目,当然,织田先生也并不是完全单方面付出,敦煌方面也本着公平合理的原则,充分考虑了织田先生的权利,认真评审了织田先生前期提出的要求。现在,我仅就三个比较重要,也是织田先生最关心的三个申请进行答复。”
“一是织田先生和您的团队,可以在莫高窟进行专业研究和考察活动;二是可以在有关敦煌学方面的重大科研项目上和中方进行深入交流和合作,当然,如果国外有什么有益于敦煌学发展的项目,织田先生也可以择机引进;第三点,织田先生作为敦煌研究院在日本的唯一授权代表,拥有在日本进行敦煌文物巡展的权利。”
向阳说完,看了看一言不发、似在沉思的织田一郎,又说道:“我想这最后一点,织田先生是能充分认识其巨大价值的,此前,敦煌研究院从未有过类似的授权。日本人民对敦煌文物的钦慕和喜爱,我想用不着我多说,所以敦煌文物在日本巡展能引爆多高的热度、达到多大的商业价值,织田先生心里必定十分清楚。当然,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请织田先生不要误读,并非是因为你投入保护基金我们才大开方便之门,而是出于中日在敦煌学上交流目的,并充分考量了织田先生在考古界、历史界、敦煌学界甚至是会展界的影响力而谨慎定下来的。毕竟,织田先生贵为京都西本愿寺的宗主,是日本佛教净土真宗最大的教派,在日本国内及世界各地拥有所寺院,1200万的信徒,影响力巨大。而京都西本愿寺坐拥日本现存三大唐门之一,1994年就进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可以说在地位上和我们莫高窟也是对等的。”
提完要求,答复完申请后,向阳顿了顿,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些就是我们敦煌研究院对于织田先生一年前提出的合作建议的具体想法,基本算是答应了你的全部要求。您也知道,对于这样的合作,我们是十分审慎的,所以评估时间长了些,好事多磨嘛。下面,就看织田先生的意见了,特别是在资金方面,织田先生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毕竟这笔钱数目巨大。”
向阳用沉稳的声音缓缓说来,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进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而且逻辑清楚,字斟句酌,让人一听就懂,不会产生任何歧义。
我看着向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心里暗暗想道:“虽然这人笑里藏刀,城府极深,而且不知道这人的学术能力如何,但要论当官,确实是一把好手,难怪年纪不大就已经官居所长。”
织田一郎在装模作样地听完翻译的话后,没有一丝的思考,一边抚掌大笑,一边迅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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