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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功夫极高,几个起落就已在数丈之外,他径直奔向了三护法的住处,到了门外站定轻轻叩了下门,以三护法的耳力也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开门的瞬间,三护法微一错愕,悄声道:“少教主。”少年略点下头,迈步走进了房间。
三护法四外望望,又以内力探了下四周的动静,带上门也进了屋,重新抱拳见礼,少年道:“三叔无需客气,我是与天师一道启程的,他路上有事耽搁了,我就先过来了,我听说父亲为我定了亲事,三叔可与我说说?”
三护法听他一上来就问这件事,心想少年人怕是还没有情窦初开,这就关心起未来的妻子了,他笑了起来道:“少教主放宽心,教主定下这门亲事虽是看重了那丫头的身份,不过我与那丫头相处几日,倒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只是年纪尚小,再过几年身量长长,也是个美人胚子呢。”
少年皱眉道:“我只想娶自己真心喜爱之人,父亲这样可有顾及我的感受?”少年虽是教主唯一的儿子,在教里地位尊崇,可是他却有很多遗憾,自他记事起就没有见过亲生母亲,父亲对他教导甚严,生活上却关心的很少,也从不许他过问自己的母亲,这几年父亲忙于教里的事务,终日各处奔波,他则跟着天师,天师是父亲最信任的人,待他如亲子一般,可是他内心始终是孤独的,他练武天赋极高,性情内敛处事沉稳,父亲对他是满意的,可谁也不知道,他总是不安,想到未来就更多了不确信,他对父亲的大业毫无兴趣,少教主的身份于他而言是负担,他理想的生活是在山水间,远离喧嚣过平淡安静的生活。
三护法见他脸色不好,忙开导他道:“少教主多虑了,这门亲事不过权宜之计,再说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事,你喜欢谁再纳进门便是,便是这丫头嘛,待教主大事成了,少教主愿休愿杀还不是凭你心意。”少年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很不赞同,他从来没把女人当玩物,反而憧憬着能有一个真心懂他怜他爱他之人,那个人只能是他的妻子,而不是随随便便纳进门的小妾,这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他的侮辱。
媖儿沉沉的睡了一觉,后半夜却做起梦来,她沿着悬崖峭壁不停的奔跑,一只黑鹰却始终尾随着她,时不时附身用它巨大的翅膀抽打过来,媖儿好几次险险的就要掉下悬崖,山势愈发高耸,路也越来越窄,身体不贴紧了山脊就有随时掉落的可能,这时,黑鹰又一次俯冲下来,巨大的翅膀夹杂着风声扫过,媖儿站立不稳,身体瞬间倾覆,摔下了万丈深渊,惊醒过来已是冷汗连连,望向窗外已经有了一丝亮色,她又趟了一会再也睡不着了,她索性爬起来,沏了壶茶,静静的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脑海中又浮出了黑鹰那巨大的翅膀,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兆。
早餐后,媖儿照例领着载垕来找三护法,对于三护法身边多出的那个少年,媖儿也没多留意,因为每天在三护法身边出现的人物形形色色,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媖儿笑嘻嘻的道:“三叔昨晚睡得可好?”三护法神色和煦,请他们姐弟坐了,道:“今日倒早,你们可是有事找我?”
媖儿道:“哪有什么事,看三叔整日忙碌,我们也想替您分忧,但凡有事尽可吩咐我们去做。”
三护法身边的少年这时开口了,语气却不怎么友善:“你们两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何必这般做作。”
媖儿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结起来,她对上少年的目光,他不屑她敌视,媖儿微微眯起眼,两人间渐有擦枪走火之势,三护法赶紧打圆场道:“不劳你们姐弟费心了,都是些庶务,再过几日料理清楚了,我便带着你们姐弟西行。”
媖儿收回目光,道:“全听三叔安排。”
走出三护法的居处,媖儿沉下脸,脑海中少年的面庞更加清晰起来,这人一身玄衣,看着也就十七八岁,他能坐在三护法身边,足见是较亲近的人,媖儿想这人可得留意些了,他们此时还得靠着三护法,可不能有什么差池。此时少年脸色也不好看,这就是父亲为他定下的妻子,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看着就十分有心机,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就是忤逆父亲他也绝不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