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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悻悻的收了蛊虫,三护法等人早已面如土色,这些小虫个个带毒,只要被叮上一口,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好在蛊王性子虽暴,倒也不胡乱杀人,他虽然恨透了偷他宝贝血蛊的载基,但此刻他的心思全在载垕身上,他虽然没法将血蛊取出,但载垕就像他的一片试验田,他要好好研究一番,为什么这小子这般轻易就让血蛊认了主人。
刚刚就在蛊王发动蛊虫的时候,媖儿惊奇的发现,他们这些人,人人周遭都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蛊虫,唯独例外的是蛊王与载垕,蛊王不用说,他养的蛊自然有克制的办法,可载垕呢,为何这些蛊虫如避蛇蝎一般的都不敢靠近,莫非是因他体内的血蛊,必是这原因了,这血蛊不是蛊中之王吗,看来果然是厉害至极。
蛊王看都不看吓懵了的众人,拎起载垕就走,三护法他们哪里敢拦,媖儿自也知道阻拦不了,忙也追着蛊王而去。
载垕也甚是乖觉,任蛊王将他带进竹屋,这就是蛊王的居所,这里只有两间房舍,除了这一间,另外那间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器皿,不用说那都是养蛊的器物了。他将载垕带进屋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媖儿等一干人关在了外面,媖儿心知硬闯是不行的,可又担心蛊王会不会对载垕不利,她正急着就听蛊王在屋内道:“都滚远点,再围着老子杀了你们,”半晌他又不耐烦的道:“放心,我不会杀了这小子……也伤不到他。”此后屋内就听不到动静了,媖儿不敢触怒蛊王,只得与三护法他们退得远远的等待。
这一等就是三天,蛊王连屋都没出,自然也见不到载垕出来,媖儿的耐心已到了极限,正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去,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蛊王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他看也不看媖儿他们,径直走进了竹林,媖儿的心揪了起来,载垕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这老头对垕儿做了什么,媖儿疯了般冲进竹屋,一眼就看到载垕躺在竹榻上,好似睡得很沉,媖儿扑过去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触手温热,她又搭上载垕的脉搏,媖儿虽不懂医,但稳稳的节律她还是分辨得出的,这会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为啥载垕一直沉睡,任她怎么呼唤都不醒呢?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蛊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媖儿恼怒却知道在这里是不能惹恼他的,压了压心里的火,道:“前辈恕罪,我弟弟他为何叫不醒呢?”
蛊王不耐烦:“一会就该醒了,你给我滚出去。”媖儿想这老头应该没必要骗她,便忍着气走了出去。
载垕果然没一会就醒了过来,媖儿细细的看,见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倒也没啥不妥,媖儿问载垕,那老头都对他做什么了,载垕摇头只说睡了一觉,其实他没说实话,蛊王先是喂它吃了几颗药丸,过了一日便从他身上放血,后来载垕实在是太疲累就昏睡了过去,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血流多了会死的,他不知道蛊王到底抽了他多少血,载垕心里也怕,但他不敢告诉媖儿,他太了解媖儿为了他会连命都不要,他就是怕媖儿为了他拼命。
媖儿心疼的抱紧载垕,道:“垕儿,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这老怪物既然解不了毒,姐再带你寻访高人,我就不信没有法子。”
载垕心中叹息,蛊王都没办法,普天之下怕是再无人能解了,他乖顺的靠在媖儿怀里点头道:“好,我都听姐的。”
阿金远远的看着这一对姐弟,轻叹口气,阿莱忽然也感叹的道:“他们姐弟感情还真是好。”
阿金道:“我真羡慕他们。”
阿莱从小跟着他,自然知道他此刻在伤感什么,阿金是蒙元黄金家族后裔,他也有一个姐姐,可他姐姐却与他的弟弟串通起来处处与他作对,不过大哥待他不错,临死前将首领的位置传了给他,他的家族内处处是尔虞我诈,亲情早已荡然无存,阿莱知道他心中伤感,也不便接话,一时间只剩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