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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和旺生就把刚才心中的疑问,拣重要的提出来问长星。长星就向他们介绍说:“梅厂河桥跨度是850米,连两头的引桥算上,总长是2100米。桥宽80米,可以对开两辆汽车。这座桥是连接湖南、湖北的,以后估计国家公路也要从这里经过,地理位置很重要的。”
关兴听了说:“以后在外面介绍我们梅厂镇、朱家铺,也就有了一个让人听来很醒目的标志——梅厂河大桥。”几个年青人听了都很赞同的大笑起来。
旺生说:“你在这里施工,每月多少钱?有时间回朱家铺家里去吗?”
长星说:“每月也就18块,青工的工资呐。只要有事做,比跟着师傅做泥工还是高级一点吧。我也很少回朱家铺家里去,因为每天都是轮班倒,我就在镇上找了一间房子临时住了。”
为了不耽误长星做事,几个小年青告别后就分开了。关兴他们准备往回走,再看大桥施工的现场,灯光依然是那样的明亮,只是薄雾已经笼住了灯泡,好像一个细心的人用纱罩把灯泡围起来,免得被深夜的寒气把它冻坏了。长星他们就在那看起来朦朦胧胧的灯光中,上上下下、蹦蹦跳跳地弄出些欢快的火花,让河边的关兴他们产生无限的遐想。
回到家里关和就把见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诉姆妈,翠英当然是听说过一些的。只不过为了不打击娃儿的兴致,还是很感兴趣地听着。关兴就问姆妈:“星儿好像说了对象,现在怎么样了?”
翠英回答说:“是小林子的,起先我和红芬婶去给他提亲的时候,女方家里好像还觉得星儿家里很差,现在星儿学了焊工,整天在大桥上做事,也是很露脸的。”
“那就不错,不然的话,星儿就很惨了。看起来男娃还是要有本事才行!”关兴说。
关和看看姆妈,又看看哥哥,觉得她们都是有本事的。自己也要学习本事,要不然就会找不到喜欢的女娃。
马上就是小年了,大人都忙得脚不点地,小娃儿们却没事,就聚在一起玩小游戏。关兴要学着帮姆妈做过年的食物,关和就同巧玲在一起玩。巧玲的姆妈要带小弟弟和她到镇山去买东西,巧玲不愿意去,她的姆妈骂了她几句,就自个儿背着小娃去了。
走到裁缝徐师傅的店面前,红芬朝里面看了看,徐师傅正在裁衣料。看见红芬和背上的根生,急忙放下剪刀,几大步就跨出来,心里高兴地小声说:“我的根生来了。”便从红芬的背上抱出娃儿,根生已经有十个多月了,在徐师傅怀里向着他笑。徐师傅越发地感到亲近,不觉用手摸摸根生的脸蛋。
红芬见前后没有人,就随着徐师傅走进了裁缝店。徐师傅一直把红芬母子让进了后面的屋里,一边忙着给根生找吃的,一边与红芬说话。红芬好像进了自家门一样,小声地说:“你家女娃去哪了?”
徐师傅说:“她从放假回来,除了夜晚在家里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外面和同学野,像个男娃。”
“这都是因为没有姆妈管教的,女娃像这样,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吗?”红芬提醒说。
“有事我会知道的,女娃迟早是要出嫁的,只要她不乱来。”徐师傅很有把握的说。
说着话徐师傅就走近红芬的身边,就亲热起来了。
红芬回家时候,除了背上的根生,手里还多了置办的年货。
过完年就是农村春耕准备的时节了,虽然还只有农历正月十二,队上就要开会,商量一年的种植安排。
队委会正在队里仓库的屋子里开会,突然外面嘈杂起来。坐在门前的人出去一看,连忙跑回来报告说:“不好了,两头牯牛打起来了。”
大家为了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从屋子里挤出来。原来是喂养耕牛的长银,把牛棚的里牛牵出来,系在牛桩上,准备给它们喂生鸡蛋、菜油等食物,这是每年春耕前必须要做的。就是给耕牛催膘,好让这些耕牛在春耕时有力气耕田。
因为一个冬天,牛都在屋子里圈着,一出来就撒欢儿。其中有两头牯牛都是嫩口,年岁不大。以前为了一头沙牛(母牛)就发生过打斗,今天头一次牵出来,仇家相见,分外眼红,所以就扯断绳子,打了起来。
在农村,谁都知道蛮牛打架是很凶险的。长银一个人没有办法,只能用手里打扫牛圈的竹扫帚,在中间拦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当竹扫帚戳到了牛的脸上时,更加刺激了它们的斗志。只见其中的一头,瞪着朱红的大眼睛,“嗯啊嗯啊”,扬起前腿,向另一头牛扑来。
另一头牛呢早有准备,只见它把两支牛角压得低低的,这一高一低的架势,谁见了都只有向后退的想法。队委会的人一见,一时也有些无办法。只听文迎大声喊道:“快找粗缆绳来,分成两组把两头牛的角套上,一齐往后拉。”
听了文迎的话,大家明白了:就是用粗缆绳套住牛角,强制地把打架的牯牛分开。
牯牛已经格斗一个回合,只听到牛蹄子与牛角相撞的咔咔咔声,特别的让人恐吓,那是像刀刃割肉的难受。
文迎急中生智,捡起手边的一把竹扫帚,用洋火点燃,就向两头牛的中间戳去。牯牛见了火不敢再向前,一时就有些懵了。忽然有头牛把朱红的眼珠转而瞪向文迎,大声嗯啊着,好像在说:你要堵住我报仇的路啊,看我先灭了你再说!就把血红的牛眼狠狠地瞪着,把那两只牛角低低地压着,迅猛地向文迎抵来。文迎脚下一绊,就被牛角抵在了地上。身边的人赶忙伸手去拉文迎,牯牛把头一摆,一下把拉文迎的人用牛角挑出了七八米远。只听文迎闷哼一声,牛角已经把文迎的肋骨抵断了几根。文迎忍着疼朝旁边一滚,后面的两组人也用缆绳套住了两头牛的角,拼命地往后拉。
正待把牛控制的时候,忽然一头牛把头一低,摆了两摆,缆绳又从牛角里面冒出来了。这次摆脱缆绳的更加发了狠,向对面被套着的牯牛扑去。拿着缆绳的人又一次把牛角套住了,一齐用力向后拉。只见牯牛的前蹄高高地悬着,与人比着耐力。牯牛的蛮力上来了,用力一蹬,把拉绳的掀冒了,牯牛的前蹄也顺势落了下来,刚好重重地踏在了文迎的大腿窝上,只听文迎大叫一声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