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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淑雅已经在城堡中借住了好几天。曾经在门口见到的有些奇怪的侍者再也没有出现,只是她时常有被窥探的感觉,却又无从寻起,只得作罢。
劳伦斯沉浸于创作时习惯废寝忘食,这或许是所有成功的艺术家都具备的特质吧。尼古拉斯自然不肯放任,经常端出一盘点心,让乔淑雅给他送过去。劳伦斯为此向她多次道歉,实在是尼古拉斯撮合二人之心太过明显,他又不好责怪。
乔淑雅自然不会见怪,她确实很喜欢和劳伦斯待在一处的感觉,即便只是看他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画画,都觉得那本身就是一幅画。人们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是毫无来由的啊。
乔淑雅向着画布望去,随着一层层的色彩覆盖渲染,画面的光影和空间感更加分明,比之照片更显真实。她由衷感叹道,“这种古典的技法,我还以为早已失传了。”
“所谓传承,有的人认为它一文不值,有的人认为它重逾生命。”劳伦斯不时搭着话,手中的工作却没有停下,“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是传承为了人而存在,还是人为了传承而存在。”
“何必烦恼这些,历史会替人做出选择,我们只需要按自己的心意活着就足够了。”乔淑雅可没有艺术家那些悲春伤秋的细腻情怀。
劳伦斯略感意外,“看不出你还是及时行乐的信奉者。”
“世间本就没有什么能够战胜时光,不论是财富、荣耀、情仇,还是技艺、文化、历史,都不可能长盛不衰、绵延不绝。人生本就短暂,再被这些必将消亡之物所束缚,不是很不明智?”
“芙蕾真是洒脱。”
乔淑雅摇摇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能做到的,恐怕只有圣人了。”圣人想必不会为了地球文明的失落而遗憾吧,说不定还会认为那是偶然中的必然。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因为她一向不习惯沉湎于这些形而上的争论,“说起来,我一直奇怪,你怎么会认为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
“直觉而已,我只是将脑海中的想法诉诸笔端。艺术创作本就是随心而为,至于它是否与现实一致,反倒无关紧要。”
“就好像历史本无真相,不过任后人涂抹罢了。”乔淑雅难得与艺术家的思维同步了一回,“果然是旁观者清,帮我解开了一个长久的困扰。”
劳伦斯有些好奇,“是什么?”
“这么说吧,我家本有一把祖传的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可惜很早以前就遗失了,仅留下只字片语。于是我自己打造了一把宝剑,同样锋利无匹,宣称它就是祖传的那把,有何不可?”乔淑雅越想越是深以为然。
劳伦斯无语,虽然知道她所指的必定不是宝剑,但道理总归是相通的,“这明显是自欺欺人吧……”
“人类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自欺欺人?可惜要我自己来打造这把宝剑,恐怕力有未逮,若是劳伦斯肯帮忙就好了。”
“怎么说?”劳伦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个嘛,我想制作一部动画电影,还差一个原画师。少年,承担起时代赋予你的使命吧!我看好你哦!”
好不靠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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