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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柔解释道:“理者,情之羁勒。言人皆知俭素可以养性,奢侈足以败徳。”
齐长歌不解问道闵柔:“先生,若为情而失了理,世上富足者繁多,有德者也居多,应当何解?”
“因人而异,世有君子如玉,也有小贼偷盗。”闵柔答之道,又转而道:“此言辞,诸位小姐当抄字一遍,自去理解,下回再来说说当作何解?”
“是,先生。”诸位小姐们应着,铺开纸,狼毫沾笔墨,执笔写之。
写完后,也是午时了,陈氏及小密携食盒来摆膳在宣书院中供小姐们用膳的食膳亭中。
陈氏摆开食盒,从食盒中摆出一碗米饭,一盘蒜炒白菜,一盘丸子辣椒炒肉丝与一盘粟子糕,还有一碗排骨汤。
齐长歌坐在椅子上,还不觉着饿,此时瞧着倒是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手扶着碗,吃得优雅,但夹菜速度也快,但也没吃多少就己饱腹了。
放下筷子,拿着汤勺,一勺一勺,碰碗无声的,小口小口喝着汤,齐长歌喝了半小碗便吃不下了,拿起娟纱擦了嘴,对陈氏道:“奶娘,吃完膳了,我去散散步。”
“去吧。”陈氏应着,与小密,一起收拾着碗蝶。
齐长歌便离开了食膳亭,在宣书院的后花园,走走消消食,走了没一会儿,听到了挣执声。
齐长歌往争执声传来的方向走,远远见到了齐长馨和二房庶出的十一妹妹不知在争执什么,两个人言词很激烈的样子。
俗话说,家仇不可外扬,又都是同是二房的两个姐妹争仇,齐长歌觉得还是避开为好,便转头往回走了。
午时过后,未时开始便是习琴了,女子学艺自古都是琴,棋,书,画,而官家小姐也必要略懂其一二,而齐府也是功勋世家,也是貝有百年传世之家的底韵传承,府上不管庶女嫡女,也要略懂琴棋书画。
琴房相隔习文房有六尺距离,齐长歌她们穿过长廊走道进了琴房,琴房不大不小,里面容纳了十八架琴,一架琴与另一架琴相隔得也是不远不近。
而琴的摆放数量与齐长歌姐妹和老师是相对的,刚好十七位小姐与老师,不多不少。
教习诸位小姐习琴的老师姓文名韵,是一位徐娘半老又不失韵味的女人,是在淮水城中排得上名的琴师。
文韵穿着绣零白菊的白衣,头发全用一根竹簪挽成了一个发苞,眉清目秀,蹲坐在席子上,手指不轻不重的搭在琴弦上的样子,瞧上去颇有大家风范。
诸位小姐也是自七岁习琴,便与这位老师相处了,也习惯了老师的不多言语的习惯,一个个安静的走进去,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文韵见诸位小姐也坐席上,便先试了试弦音,听琴弦声音并无异响,便道:“下旬暮春宴,诸位小姐不如练练凤求凰,寻位如意郎君。”
这番话令在座的小姐们好一番羞脸,但并不包括刚于庶妹争执完的齐长馨。
齐长馨撇撇嘴,小声嘟囔着:“先生说的好没意思,女子一长大了,处处都是言寻位如意郎君的言辞。”
而离齐长馨近的齐长歌听到了,齐长馨的话,齐长歌眉眼沉了沉,心中也觉得好生没意思,及笄了以后,耳闻尽是一番嫁娶之言。
文韵见诸位小姐并无拒绝之意,便起弹了凤求凰此曲。
而诸位小姐们也跟着弹,齐长歌将心思收敛,指尖拨弄着琴弦跟上文韵的节奏。
就这样,练完后,离酉时己近,齐长歌从琴房出来,便带着在宣书院外等候着的陈氏与小密,去德馨院与公主母亲请安。
到了德馨院,如妈妈早早便在院门边候着,待长歌小姐来,便把人迎进去给公主请安。
齐长歌见到如妈妈,便点了点头道:“如妈妈好。”,算是给如妈妈赏个脸。
“长歌小姐,里边请。”如妈妈笑脸相迎着齐长歌道。
如妈妈毕竟是公主的奶麽麽,也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齐长歌客套些道:“多谢如妈妈。”,如妈妈也是受得起的。
如妈妈受用的领着齐长歌进了正房,心中暗赞齐长歌,不愧是齐府里的嫡三小姐,这份女子教养,也是不输宫里头的。
而陈氏与小密依着规矩,不能进院门,公主毕竟先是公主,其次才是将军的夫人,齐府的长夫人,如陈氏与小密这种官家婢子,是不够等级随齐长歌去给公主请安的,只能在院外候着。
齐长歌随如妈妈进了正房里头,正房里摆设简洁却不失高雅,一对白净瓷瓶摆在柜架上,柜架上不止摆了瓷瓶,还摆了玉雕,玉雕一个个似鸾凤,似孔雀,以及鸟儿,一个个价值不菲。
莲华公主穿着白色绣莲宫衣,头只插了一枝凤垂玉珠的步摇,挽住了发,两手交叠平放在腹部处,神色端庄的跪坐在一张长桌后,长桌上摆着一套金色雕花草的茶盏。
齐长歌对莲公主两手交叠,伏腰道:“臣女给公主请安。”
“起身。”莲华公主展开两手,做一个虚抬的样子,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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