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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家庭会议决定着一个孩子的命运,此刻这个七岁的男孩正在自家的门口傻傻的站着,母亲还在屋子里骂着:“傻蛋子,好好的米粥糊糊你给我撒了,你知道这米有多贵吗?真是一个废物。”
他使劲咬着自己的手指,浑身发抖,并不是因为他冷,而是他怕,他怕自己父亲回来又把他吊在树上打。
“傻蛋哥,你怎么又站在门口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妈妈拉着,这是他们的邻居。这个小女孩叫小玉,也是这个村里唯一认为眼前这个哥哥不是个傻子的人。
“呵呵呵呵。”傻蛋冲着小玉笑了,毕竟这是他这个村子里唯一的朋友,唯一肯和他玩的小孩。
“和他说什么话,你看他那傻样,以后离他远点。”妈妈的话让小玉很不高兴:“他不傻呀,他还给我逮蚂蚱玩呢。”
“快走,以后少和他玩。”小玉就这样被妈妈强行从傻蛋身边拉走了,傻蛋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依然看着小玉傻笑着。当小玉和妈妈消失的一霎,他的脸又紧张了起来,浑身又开始发抖了。
会议还在进行着,二山思索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哥,大娃傻到什么程度啊?我有时候发现他也不是很傻啊。”
“还不傻?除了整天“呵呵呵呵”,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哦,那难办了。”
“怎么了兄弟?”
“是这样的,我当主任的时候认识镇上一个卖肉的,他们没有孩子,一直想弄个,可。。。”二山的话还没说完,大山早已激动不已,他此刻紧紧的攥着二山的胳膊:“没问题啊兄弟,我给。”
“哥,你听我说完啊。”二山将自己大哥的手从胳膊上拿开了:“你这个傻傻的,没法弄吗。”
“也是啊,人家也不想要个傻子啊。”此刻的张老汉又蔫了。
“要不这样,明天你和我去趟镇上,带上大娃,让人家看看,万一人家看上了呢?”二山的话让张老汉又来了精神:“好,好,万一呢。”
“就这么定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今天就散会吧。”
“别,兄弟,还有个事。”老汉拦住了已经站起来的二山:“你看你有文化,你给俺这个小的起个名呗。”
“这能行吗?”二山有些犹豫,毕竟这个村子里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自己父母起的名字,虽说起的不怎样,但好歹是自己的亲爹亲妈给的。
“能行。”张老汉很坚定。
“那好吧。”二山说完又坐了回去,小声的嘀咕着:“我家孩子**庆,是刚过春节生的,你家这个秋天,秋天。。。”看着二山在那里思索,张老汉心里很是高兴。很快,二山停止了思索:“秋华怎样?代表丰收、才华。”
“好啊,太好了。”张老汉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凭他的脑子,就是想炸了也想不出这么有深意的名字:“秋华好,好。难怪当年爸妈让你吃几年课本,我们几个哪有你这脑子啊?兄弟,晚上没事上我家喝酒去。”
“你家有酒?”对于自己大哥的处境,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了。
“没。。。没了。”
“呵呵,那还喝什么?”
“没事,我买去,去镇上买好的。”
“行了,行了,买什么买,把钱给大嫂子买点好吃的吧。”
“哎,是是。”本来想高兴的做回东,却讨了个无趣。不过张老汉并没有觉得颜面扫地,因为他哪还有什么颜面呢?
散会了,张老汉的心情很好,这一上午他的收获太多了。老汉叼着自己的旱烟,哼着小曲,晃悠着向家走去了。
门口的大娃远远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浑身抖的更厉害了。父亲渐渐走近了,看见站在门口的“傻蛋儿”,心里就莫名的起了火,刚想爆发的时候见邻居又出门了,赶忙变出了笑容:“弟妹,这是哪去啊?”
“这不非要闹着吃方便面吗。”邻居指了指小玉,继续说道:“缺了祖宗了,呵呵。”
“小孩子吗,都这样。”
“不说了,我们去小卖部了。”
“好。”
“小玉,和大爷说再见。”
“大爷再见。”
“好,真好。”此刻老汉是满足的,这样的称谓已经好久没人对他喊过了。见邻居渐渐走远,老汉的脸立马又铁青了:“又咋了?又被这里罚站啦?”
大娃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腿抖得很厉害。老汉在自己的鞋帮上敲了敲自己的烟袋锅子:“走,回屋去,整天在这里傻站着,脸都给你丢尽了。”老汉说完便走进了院子。大娃硬撑着自己发软的腿跟进了院子里,在他的幼小记忆里,此刻父亲应该要准备鞭子了。
“傻站在院子里干嘛,进屋。”也许是今天心情不错,老汉的步伐很快,此刻他已经站在了屋门口。
“让他进来干嘛?你看看这让他祸害的。”老妇人躺在土炕上,手指着地上的碎碗和一碗的糊糊。
“傻蛋子干的?”
“还能有谁?”
“这个混球子,我今天非。。。”老汉说着便开始寻找自己的武器了,很快他那把赶羊的鞭子已经死死攥在手里了:“我打死你个混球子。”高高举起的手臂正要向下落,大娃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我。。。”老汉“我”了半天,鞭子却没有轮下来。
“爸——爸——”大娃哭着喊着,虽只有这两个字,老汉也明白他在求饶。
“哎!”老汉一声叹息,将鞭子扔在了地上,转身走进了屋里。“怎么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老妇人似乎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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