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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绵花瓢瓣,又 一番春意阑珊。
该离去 的人已经离去,该敲打的人已经敲打过,渔舟这个正儿八经的太傅千金的身份也再无遮掩的必要。
尽管不耐烦这 些琐碎的应酬,为了父母、兄长的一腔疼爱,渔舟不得不敛了性子,褪下儒衫,换上襦裙,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盛装以待。
太傅府已经十余年没有办过喜事了,虽然作风一向朴实低调,但是府中人人都掩不住的喜色。虽说是普通宴会,但是又透着不普通,双喜临门,大小姐失而复得不说,太傅夫人也不药而愈,重新回到了官夫人的视野。
早前就有人听到风声说太傅府的小姐寻回来了,许多人翘首以待,如今终于可见“庐山真面目”了,自然成为了燕京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
姑且不说这位流落民间的贵女长相如何,品性如何,仅仅是云英未嫁一点便足够吸引别人目光了。在许多官员的眼中,渔舟的归来意味着太傅府将会多一门姻亲,很有可能会牵动朝廷现有的格局。因此,无论有心还是无意,热闹总是不会少的。
第一日是家宴,大开祠堂,上告祖宗,下示族人,木偶似的渔舟挂着僵硬的笑容在行礼与被行礼之间度过了腰酸背痛的一天,价值不菲的首饰收到手软,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东陵氏是名副其实的百年世家,子孙绵延,已有数千人。年轻一辈略去不说,与太傅同辈之人,仅嫡支一脉在朝四品以上的官员就有十余人,往上数一两辈,已经致仕归隐的高官多达数十人。这二三十人,渔舟是必须亲自去见礼的。她一过去,那些长者随行的小辈自然又免不了要给她行礼。
曾经一度“门庭冷落鞍马稀”的太傅府一夕之间变成了“车如流水马如龙”,这便是世家的底气,不显山不露水之间让人不可小觑。
太傅大人虽说处于半隐半退的尴尬位置,朝廷事务很少过问,但是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就从来没有少过,也没有轻过,这次也不例外。
先是乾宁宫皇后赏了一套文房四宝:湖州的狼毫、歙县的徽墨、御宝阁的宣纸、端州的砚台。这些东西看似不打眼,但是御书房有带着同样标记的一套,别无二致。这些东西并非在官宦人家找不出,但是能够正大光明地摆上桌子使用的没几个。若不是御赐的,弄不好御史台明日就“榜上有名”了。
女人看到的是虚名,男人看到的是动机。依太傅大人帝师的身份,宫中会有赏赐下来,这是情理之中,但是为什么会给一个女儿家赏文房四宝?国子监祭酒裴大人府上的千金素有“才女”之称,皇后也有过赞誉,却从未赏过文房四宝。
乾宁宫的赏赐一向是慎之又慎,那么就不能不令人深思这究竟是皇后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了。若是圣上的意思,那又意味着什么?略去赏赐物品不说,前来贺喜的人还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安公公,仅此一点,就足够很多官员揣摩好一阵子了。
涑玉宫正被皇上冷落的褚贵妃自然也没敢落下,是些金银珠宝、头面首饰等女孩家常用的东西,倒是极为寻常,总算是给很多关注太傅府的官员压了压惊。
家宴过后是私宴,与太傅府交好之人纷纷上门道贺,有像宣竹一般的门生,有像钟离怀瑾一般的姻亲,还有像国子监祭酒裴大人一样的同僚,济济一堂,推杯换盏。
渔舟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好好歇上个几天,没曾想太傅大人“三令五申”地要求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边。
东陵泛舟乐得清闲,还坏笑着说道:“若是不愿意跟随爹爹,跟着哥哥也是可以的”。
再看看一旁“满脸幽怨”的母亲,渔舟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左右都是被拉出去炫耀,那还是跟着父亲吧,男人比女人好应付,别人也不好刁难她一个姑娘家。
太傅府公子东陵泛舟迟迟不肯入朝当官的原因众所皆知,如今母亲病好了,妹妹也回来了,很多人都以为东陵泛舟也进入仕途了,这私宴是为他而办,尤其是太傅大人的好友。
然而,殊不知,在太傅大人的眼中,闺女是个宝,儿子是根草,走到哪儿都带着女儿。至于儿子麽,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见谁就见谁,入仕的事情更是在友人面前只字未提。
等着太傅公子入仕的人不仅仅是朝廷官员,宫中的九五之尊早就“觊觎”很久了,若不是与太傅师徒情深,且东陵一氏当年的确有式薇之势,与褚进年纪相当的东陵泛舟早就在官场摸爬滚打数载了。
圣上得知太傅大人置之不理的态度后,忍不住朝安公公叹道:“横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恩师这厚此薄彼也真是……”
安公公忍不住笑道:“帝师爱女失而复得,自然是高兴坏了,更何况千帆先生是连您都赞不绝口的人。”
“看到宫中赏赐后,她高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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