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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如此种种的考量与顾虑,这皇宫眼下就成了水深火热之地,燕承锦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任由皇兄把自己留在这儿摆弄了——谁知道那位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于是想好了各种借口,乘着午膳后的小段空隙,顶着皇兄沉郁的目光,硬着头皮将想好的理由同皇帝说了一遍。他下了很大的工夫,听上去倒真跟府里火烧了眉毛一般好像非得他回去不可。
然而皇上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目光越来越冷,在他身上悠悠一转,燕承锦心里就要打个突,他自小受兄长管教,这时别有用意,难免就有点心虚,比起最初的理直气壮声音就低了一些。不过总算是把想好的理由全都说了出来,最后道:“皇兄就让我出去一趟吧。我有这许多事不放心,只是回去看看,回头还进宫里来陪着太后。”心里打定的主意却是只要出了宫,说什么也不能再进这个套了。
“不行。”皇上慢吞吞开了尊口,轻飘飘地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小事。当朕不知道么,你府上能有什么要紧的,不就那点猫儿狗儿花儿草儿的破事,随便交给谁也能给你料理好。你就安安心心地陪陪太后她老人家,也好好养几天。”说着微微皱了眉,上下瞄了瞄燕承锦一眼:“怎么还是瘦……”
燕承锦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胖瘦。他自个儿明白方自个事,如今看上去瘦的只是皮面,衣服掩盖下那原本细韧挺拨的腰身已然是上下一般胖细,再没有身段可言。现在在听皇上这话,他脸上忍不住就带了几分苦色,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在兄长眼皮子底下一天天地耗下去,时间拖得越久,怕身上那点事儿再难以藏住,于是抿紧了嘴就是不肯点头。他之前已经把冠冕堂皇的理由用了个干净,这时只好扯些微不足道的小借口出来。干巴巴地道:“之前托林景生从北方寻两株杜鹃名种,这两天也该到了,我得去看看……”
皇帝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很想把手边一只茶盏扔过去,忍了半晌才低低哼了一声道:“你这没出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意。
燕承锦沉默了,过了片刻小心问道:“皇兄,你之前见过他?林景生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你?”
皇上面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
皇上自从那日在他府上见过林景生之后就有些反常,燕承锦只是出于某隐密的心态不愿意往那个方面去想,去不代表他就是一无所查。但现在这情形,他也没办法再自欺其人。顿了顿苦笑道:“皇兄似乎很讨厌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上不答反问:“你似乎很喜欢他?”
燕承锦脸颊顿时微微泛红,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坦然地点了头:“是。我是有点儿喜欢他。”
他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反而轮到皇帝不淡定了,颇有点儿气急败坏地道:“你和他认识才多久,这人究竟用了什么心情,你竟说喜欢他?那些青年才俊,那一个不比他好?你对他的底细又了解多少,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么?”
皇帝既然这么说,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但燕承锦与林景生接触频繁,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自然信得过林景生。虽知道现在最好是沉默不语,然而皇帝的口气中的鄙薄不屑,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为其分辩两句。
燕承锦道:“林景生对我以诚相待,并没有使什么手段。与他在一切十分轻松自在,和别人都不一样。”他声音略低,以他的性情要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有些难为情,但燕承锦还是一字字说得清清楚楚。他略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皇帝一眼,还是毅然把余下的话全说了出来:“这和皇兄选妃子不一样。谁好便收了谁。我毕竟与皇兄不同,纵然今日挑了最好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来日有了更好的,难道还能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不成。景生纵然有不如人之处,然而我觉得合适就够了。”
他豁出脸面去把这些话说完,那一声直呼其名更显得亲密无间,更是把皇帝给气得不轻。燕承锦不愿欺瞒兄长这才坦诚相告,目的可不是为了和皇帝闹翻,一看皇上神色不对,连忙轻声讨好道:“我也知道皇兄是关心我为我好。可是皇兄您看,我这是改弦,你挑出来的那些人好是好,但和我真不合适……我这么大个人知道分寸,皇兄你就不用操心我了……”
这些话反而越发让皇帝恼怒,目光陡然严厉起来:“你说他对你以诚相待,那他是如何与你讲述他的身世?他是西陵王塔泽的弟弟可曾知道?”
西陵只是小国,国君也只是称王而并非称帝,这塔泽却是声名在外,他本来关非王族直系,这王位本来怎么排也轮不到他。这人有野心有能力,不声不响地蛰伏多年,一朝发难便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将他的叔舅长辈堂表亲戚一干人等屠了个干干净净,就连自己的亲手足也不曾放过,最终得登大宝,这也不过就是去年才发生的事。塔泽在西陵要算是个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但西陵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在中都知道他的人倒也不多,燕承锦若非是地位特殊,平时对这些事颇为留心,此时皇帝提起来,他也要一头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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