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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锦终于等到他搭理自己,放下手中杂物一脸认真地道:“我有别的话说。”
皇帝却要听听他过了这一夜,不知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朝着燕承锦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燕承锦却又开始迟疑起来,看了看皇帝,又朝一旁目不斜视的宫人看去,自作主张地吩咐他们:“你们都出去。”
几人这次没有敢全听他的,先悄悄地去瞄皇帝。
这些内侍能在御书房当差,纵然不是皇上的心腹,也都是稳重口风紧的人,平时无关紧要的政事也不必回避,燕承锦这么做也算是少见。皇帝闻言抬眼看他一眼,略一思索,轻轻点了点头。
几名内侍这才鱼贯而出,最后一人反身将门户掩上。几人原本在殿门外分两列站好,里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多时就听到皇帝甚为呵斥的声音,听上去甚为恼怒。
几人都知道有些事知道得多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反倒又站远了些,并没有谁愿意好奇地想要多听一句。
这边燕承锦等屋内无人,立即起身坐到皇帝的身边,伸手扶着皇帝的一只胳膊——放软了声音唤道:“哥哥……”
这还是他年幼时对皇帝的称呼,稍稍年长一些之后便改口叫皇兄而不再如小时候一旁追在身后口口声声地叫哥哥。皇帝内心对这个较为亲昵的称呼还是比较怀念的,但是后来燕承锦再这么叫他的时候多半没什么好事,不是有什么出格的要求就是做错了事要央他善后,不过燕承锦从小到大也算是十分让人省心的好孩子一枚,这样做的次数实在不多。
因此皇帝听到他这一声哥哥,心里就先警惕起来,想要板下脸来,然而关系到自己弟弟的事,皇帝总做不到万般理智,再想到从前他还是软软小小一团时叫着哥哥追在身后的种种,又忍不住地有些心软,当真是又气又笑。侧过脸去拍拍他的手背,尽量以一种平淡的语调道:“好好说话。”心里都已经开始在斟酌是不是就让他出去一趟,自然这一趟得有人牢牢盯着——横竖是让他如愿了,想来有人跟着燕承锦也无不能报怨什么。
可接下来燕承锦的打算险些把皇帝气个倒仰。
皇帝态度上这点小小的退让燕承锦立即就感觉出来,他依然巴着皇帝的手臂不放,神色间带了点小试探,小心翼翼地看看皇帝,又叫了声‘哥哥’,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仔细想过了,我还是挺喜欢林景生。”
皇帝一愣,立即就黑下脸来,怒了
燕承锦和他这说句话,自然事先就把皇帝会有的反应想过了一扁,眼下皇帝的怒气也在意料之中,因此他还很镇定,作小伏低地低着头好脾气地任由皇帝一番怒斥,等皇帝发作过一阵,他又抬起头来。抿了抿嘴讪讪地笑了笑,这次没敢去攀皇帝的胳膊了:不过声音里带了点小谄媚:“哥哥……”
“别叫朕。”皇帝气极败坏:“你少来朕面前装可怜,装可怜也没有用,朕说不行就是不行!……堂堂一个郡王,看上这么个乱臣贼子,还口口声声挺喜欢他,你还要不要颜面了?”
“……发乎情止乎礼,我喜欢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说颜面,郡马才新丧,皇兄就急匆匆地要给我另夫婿,本来就没多少颜面可言……”燕承锦小声嘀咕,想想皇帝之前安排的那些走马灯似的相亲对象,那才真是颜面全无了。
皇帝耳朵又没聋,自然是听到了,越发地火上浇油,喝道:“你还长脸了不成,不说他是否奸细的身份还未证明。此外他难道不是远番外族?他难道不是一文不值的平民小卒?他现在百般心机,哄着你跟着他吃苦受罪,你是不是还想和远走高飞,去那化外之地过茹毛饮血的日子?这种人有什么好?你就忍心让母后和朕日夜挂念你,你又把朝堂的颜面置在什么地方?”皇帝想像了一番不毛之地刀耕火种的景象,自己都替燕承锦悲从中来。
燕承锦听得有些呆愣,过得一会才讪讪地笑:“……皇兄,你实在想得太多了!他从没有离开中原的意思,我也不会离开京中……”他隐约觉得皇帝这意思,林景生到底是否曾与他同胞兄长暗通款曲还在其次,就凭他有一半外族血统的缘故,皇帝就是不想让他与自己有什么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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