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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秀儿和已经是温禧贵妃的珍珠凑在一起,试图把康熙十七年二月发生的事弄个清楚明白,可无论她们拼凑,都拼不出整件事。
原先皇后生病是因为与皇上有心结在,可康熙十七年正月里皇后的那场病之后,帝后从相敬如冰,变成了相敬如宾,纽祜禄家已经准备接回珍珠,谁知……
那一夜很冷,秀儿睡到半夜忽然做了一个极吓人的梦,惊醒之后,却不记得梦见了,伸手摸摸的额头,触手冰凉,她按按不知何时疼起来的胃,只觉得一阵凉气顺着喉咙向上升。
“小主……”守夜的琥珀从脚踏上坐了起来,“您可是作梦了?”
“嗯。”秀儿点了点头,“给我倒杯水来。”
“嗻。”琥珀披了件衣裳,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掀开竹制的茶捂子,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给秀儿,秀儿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喝了茶更睡不着了,有没有白水?”
“这个时候怕是没了。”
“算了,明日再说吧。”两人正小声说着话,忽然屋门被人急切地敲响,这在紫禁城里是极少见的事,夜里房门落了栓,若非有大事否则是不会叫门的。
“秀常在!”
琥珀去开了门,只见门外来的是翡翠,“娘娘病了。”翡翠能急成这样,怕不是小病。
“去请太医了吗不跳字。
“已经叫醒了王总管,差人去请了。”翡翠有些欲言又止,本来皇后病了,已经请了太医,找秀儿一个常在实在是没用,翡翠不是没成算的人,她这么急的来了,定有难言之隐。
“你别着急,我这就。”秀儿一边说一边穿上了衣裳,随手抿了两把头发,自妆台上抓了一个七宝银扁方压住头发,穿上花盆底鞋就跟着翡翠走了,刚走出门口琥珀就追了出来,拿了件大毛的一斗篷让她披上,两个人急匆匆的到了坤宁宫东暖阁。
此时东暖阁已经灯火通明,太医、太监、宫女来来去去的,秀儿进了里间的卧房,皇后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
“快拿温水给娘娘擦全身,样也要把热降下去。”秀儿说道。
翡翠见宫女们有些愣神,“没听见小主说得话吗?快去!”
“嗻。”
没过多大一会儿,两个太医终于合计出了一个方子,两人秀儿得宠,又是在帝后跟前都说得上话的,也顾不得她只是个常在,将方子交给了她验看,“请小主验看方子。”
秀儿这阵子学写字,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基础,自是认得药方上的字,这些字单放在一起认识,合在一起她就不知是回事了,“二位大人可是急得糊涂了?这些字单放在一起奴才还认得一二,搁在一处奴才是全然不认得了,二位大人都是德高望重的,上次娘娘病了全靠二位,只求二位大人尽力诊治就是了。”秀儿说道。
“是,是。”两个人面上都有了羞色,把药方子交给专司熬药的小太监,命他去取药、熬药。
皇后喝了药,没过一个时辰就发了汗,褪了热,到康熙散了朝来探病时,已经可以了,“我这一病,倒累到了她们几个跟佟佳。”纽祜禄氏说道,她自正月里病了,**的事就交给了佟佳氏。
“你不必心烦这些事,只需安心养病就是。”康熙劝慰着她,见秀儿站在一边面有疲色,头发一看就是随意梳的,衣裳也是家常的衣裳,眼眶下隐隐黑青一片,她怕是半夜就起来了,难免有些心疼,“秀儿,如今你主子娘娘已经好了,你下去歇着吧。”
“嗻。”秀儿口上应着,身子却挪不动,只觉得头似有千斤重,耳朵里面嗡嗡直响,她伸手想去扶却抓不着,直直地晕了。
她这一晕把康熙吓得不轻,当下奔扶起她,亲自把她抱到外间的临窗大炕上去,“快传太医!”
屋里病重的是皇后,屋外晕倒的是温柔贴心的秀儿,此时的康熙并不是后来那个修练铁石心肠的帝王,而是急得五内俱焚的普通男子。
太医来时看见康熙的脸色,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没跌倒,被康熙瞪了一眼,索性用膝盖当脚一步一蹭到秀儿的榻前,早有宫女用帕子盖了秀儿的手腕,太医轻轻搭了脉,脸上慢慢有了喜色。
康熙却瞧着这喜色极不顺眼,谁料太医一个头磕到地上恭喜皇上,恭喜小主,小主乃是滑脉。”
“你是说秀儿怀了龙种?”康熙子嗣不少,存活下来的却不多,听说一直宠爱的秀儿竟有了孕,自是喜不自胜,原本的忧心不被冲到哪里去了。
“皇上。”秀儿迷迷糊糊听见太医说得话,下意识地伸手抓了康熙的胳膊,“皇上,皇后凤体要紧。”一个,再宽宏,再病中听见别的有了的孩子,怕也是要难过的。
“皇后听见此事,必定欢喜。”康熙说道,在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是觉得妻妾本该相合,皇后对秀儿又极好,听说了她有孕,必然高兴。
秀儿皱了皱眉,也许吧……她宁愿不带着前世的记忆,否则她也会像这些古人一样,觉得皇后应当欢喜吧。
康熙进了卧房把秀儿有孕的事跟纽祜禄氏说了,纽祜禄氏一愣,接下来果然欢喜得不得了,接下来又是担心,“秀儿竟有孕了,实在是你我之福,可是她昨夜似是服侍了我半夜……”
“太医说这一胎时日尚短,秀儿身子又养得好,只是昨夜劳累了些,这才昏倒,躺一两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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