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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工人们之间有时也有吵架、打架的事,在乔伊看来这最容易发生在大夜班人们最疲惫最急躁的时刻,事实上,这时她与大汉也最常发生争吵。但是,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工人们中间充满了幽默和欢笑,并且他们团结一致的情感在几乎每天都要发生的小事件中表现得很充分。比如有一次迈尔斯强迫加快速度大家却集体怠工就是这样。
“我们今天要用这个钢水罐,”迈尔斯说,“加把劲把它补完,伙计们,我可以答应你们明天放假一天。”
工人们沉着脸看着他,没有回答。今天补完这个钢罐就意味着差不多要完成平时两天的工作量。迈尔斯走出工栅后,大牙范恩说:“可不是吗?他让咱们明天休息——可后天就会要咱们干完两个钢罐的!”
“好吧,让咱们给他看看咱们究竟能干多快。”在大家离开工棚时,烟王查理笑着说。
一直到全组开始干活以前乔伊还没有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正在cao纵悬臂吊车,准备吊起烟王查理装好的一盒砖,但发现吊绳好像有点不牢,于是犹豫起来没有马上起吊,但是烟王查理却往后退了几步,咧着嘴笑着,一个劲向乔伊打手式让她起吊。她服从了——一点不错,砖头猛地从盒子里跌落出来。查理这时笑得更厉害了,慢慢地蹲下来去拣砖头。迈尔斯勃然大怒。“吊绳打滑了!”烟王查理理直气壮地说。
他们重新装好砖盒,吊到钢水罐里正准备开工,马里奥的瓦刀一下子掉到了工作台和罐底之间的夹缝里,无法再拿出来。他慢腾腾地爬出钢罐打算到库房里去领新的。
“现在又怎么啦?”迈尔斯发怒地问。
马里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大牙范恩也爬出了钢罐。
“我觉得头昏,”他对迈尔斯说,“我最好是到医疗室去一趟,可能是血压又高了。”
迈尔斯迈着重重的步子带着人牙范恩到行政区去找医生了,组里的其他人笑容满面地走回工棚,因为人手不齐他们就没法干活了。
这件事使乔伊感受到了工人的力量,她觉得自己也坚强了一些。“反抗的方式多着哪。”她自言自语地说。
严冬的雪寒吞噬着城市,乔伊发现这又给她带来了一连串的其他问题。在夏天她曾想,除了转炉车间的酷热之外她可以忍受其他的一切。那炎热使她的汗水浸透了工作服。布满额头的汗珠流到眼睛里砂得生疼。现在呢?她发现自己又在怀念夏天了。尤其是当她缩成一团蹲在燃烧的焦炭圆块旁边让这唯一的热源暖和暖和身体的时候更是这样,这种圆块他们称做结瘤。风卷着雪从敞开的大门口刮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雪堆。乔伊穿了好多层衣服,在钢罐上爬出爬进都很困难了。一旦气温降到零度以下就再没办法保持温暖,甚至钢罐里他们使用的“泥”也结了冻,不得不在旁边生了火把它化开。
就在这严寒的ri子里,二月份的某一天,出了一件事。刚刚开始干活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乔伊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成为她永世难忘的一天。大牙范恩和马里奥正在撒水冷却一个刚下来的热钢罐,克莱顿和大汉正在向砖盒里上砖。乔伊开始和“泥”,她吃力地搬动着七、八十斤重的土筐准备掺水。工头迈尔斯看着她。
“您的肌肉可真发达呀,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吓跑。”他洋洋得意地说。
乔伊紧咬着双唇,把最后一筐土倒到水里,开始搅和起来。
“您和泥的时候应该多扭扭屁股,我敢说你周围的男人们都想兴奋兴奋。”他说。
乔伊心痛如绞,怒火万丈,她站直了身子,手里仍然握着和泥的锄把。
“我真想知道您把衣服全脱光了以后会是个啥模样。”
乔伊手臂一挥,锄头咣当一声击掉了迈尔斯的头盔。他俩面对着面站在那里,乔伊的手还举着锄,迈尔斯微微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周围的活动都停止了,乔伊觉得好像整个转炉车间都已经停止了运转。后来,工头弯下身子,拣起自己的头盔说:“到办公室去!”
乔伊混身颤抖,愤恨的泪珠在眼里凝集,很快就要淌下来了。
“他妈的这鬼地方,他妈的你们这些工头,他妈的这种工作。”她一遍又一遍地自言自语,跟着工头向办公室走去,就好像连续不断地祈祷一样。这样做使她慢慢地镇定下来,快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相当冷静了,开始考虑自己的自卫战略。
乔伊转过身来关门,她发现后面还有人。他们是克里奥、烟王查理、范恩和克莱顿——甚至还有大汉。乔伊一时有点莫明其妙,当她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全身上下顿时轻松了许多。
克莱顿的目光越过乔伊落在工头身上。
“刚才在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们是见证人,”他说,“你想折磨和凌辱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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