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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惊失色,愕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此?”
东方秀温和一笑,抱起地上的小公子,认真回答:“我知道你恢复了记忆,当然要在这里等你。”
不等她继续说话,他已转头道:“李管事,骆驼呢?”
薰衣草那头,李可本牵着几头骆驼走了出来,笑吟吟看着她:“镖头,你总算回来了。”
众人一团和气,只有她一动不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小公子从东方秀怀中跳下来,扑过来抱住她的双腿:“娘,您不许耍赖。虽然您是失忆生下我的,可您生都生了,就好好当我的娘吧。”
他说得可怜兮兮,萋萋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蹲下身抱住他,温和地在他额头吻了吻:“娘何时说过不要你,傻孩子。”
她抱起小公子,走向东方秀:“我的确不知该如何面对夏夕,但我并不会跟你走。”
她转头看向李管事:“走吧,去危日城。”
李管事一愣,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慌忙替她牵上来骆驼。
她抱着小公子爬上骆驼背,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公子哭丧着脸,遥遥看着东方秀,想要跳下去却又不敢,“义父……”
他大声的呼喊,焦躁万分,“娘,不要丢下义父,我想跟义父在一起……”
她一怔,轻轻拍着怀中小儿:“冰儿乖,你义父……跟咱们不顺路的,娘要带你去危日城,去那里看一眼,方才放心。”
小公子愈发哭闹起来:“不……我不,我要跟义父在一起,我不要跟义父分开,义父……”
他踢腾的厉害,早就忘了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个问题。
他是东方秀养大的,虽然知道萋萋才是他的娘,可惜他仍旧无法做到只听萋萋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东方秀于他,似乎更为亲切。
萋萋蹙眉,连哄带骗:“冰儿,去了危日城,娘给你买许多好吃的,许许多多……”
小公子不肯买账。
远处,东方秀终于走过来,站在骆驼下仰头看她:“不然,由我护送你们去吧。危日城虽在通商,但也存在危险。一线天……孩子毕竟会害怕。”
他的态度很温和,往日的淡漠一去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国民好相公的完美形象。
就是那通商互市的危日城,其实也是他一手创建,他护送她前去,最为稳妥。
她目光闪烁,终是点了点头。
“噢……太好啦,义父和娘亲一起走喽……”小公子十分开心,立刻恢复了活泼可爱。
东方秀上了另一头骆驼,小公子再也待不住,跳到了东方秀怀中。
一行几人就这么上路,背着夏夕,专走人烟稀少的路段。
曲曲折折,竟真的甩掉了后续人等。
越往北方走,天气愈发凉爽。
夏夕的追兵没有追上。
萋萋和东方秀都是反侦察的能手,想要逃过夏夕的视线,实在很容易。
危日城很快到了。
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历经生生死死再回到这里,不由得叹息。
望着一线天百丈吊桥,她蹙眉道:“咱们还是绕道行走吧,走这里虽然近,但太危险。冰儿还小……”
李可本赞同,东方秀却转头看冰儿:“你害怕吗?”
冰儿坚定地摇头:“我是大人了,不怕。”他笑眯眯地拉着东方秀的手,“义父,您带着我过去。”
小公子一心要过一线天,萋萋只好妥协,却不肯放任东方秀牵着他,而是亲手将他抱在怀中。
“你若真的想要过去,娘抱着你过去。”
她说得很认真。
小公子却摇头:“娘,我是大人了。义父说,我应该保护您,而不是需要您的保护。”
她一怔,小公子已从她怀中跳出来,牵住东方秀的手:“义父,走吧。”
一线天,山风呼啸。
小小的身影,跟在高大的东方秀身旁,一步一步,轻盈地往山崖那一头去。
她目光闪烁,想起当日在这吊桥上的种种,想起黄珊掉下悬崖后,又重回到流火城的往事。
她眨眨眼,李可本站在旁边道:“镖头,走吗?”
她点点头,一笑:“李管事,你怎么竟跟武侯如此熟识了?”
李可本憨厚笑笑:“小人记得镖头的眼睛,不管镖头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小人始终记得您的眼睛。”
这风牛马不相干的一句话,她不知他回答来是何意?
他却笑起来:“武侯想要寻找您,奈何一直没有线索。后来,他不知怎么的找到了小人这里,小人便指点了他几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原来,他竟然早知道她是谁。
竟还与东方秀成了暗中的朋友。
她点点头,有一丝感动。
李可本却摇摇头,愈发恭敬的解释,“镖头开野村武馆时收留小人,又给小人一个体面的差事,小人一直感怀在心。这些年,镖头失踪,小人一直在找寻您的踪迹。侯爷跟小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小人自然愿意帮他。”
后来,他再次见到她。
虽然易容,可他仍旧认得她。
东方秀要找风七七,被他知晓,他当然极力引荐。
山风吹来,清冷干洌,吹得人心胸豁然开朗。
她笑一笑:“你看,现下我已经有冰儿了。”
兜兜转转,其实也还不错。
二人不再耽搁,匆匆走上了吊桥。
将这些话,永远揭过了。
萋萋要来危日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
她只是想站在玉带河边,看一看当初亲手埋下的孤坟。
曾经,她深以为风老爹已死,一门心思听从乜九凤的话,要刺杀夏夕。
直到宓州小道上,才知晓被人隐瞒的真相。
现在,不管是风老爹也好,乜九凤也好甚至辛九娘也好,都留在了历史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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