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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黯淡,一只只火把燃起,火盆,火堆重新照亮了城墙。城墙上鼓声依旧,提醒着战士们警戒。
熊垣浑身无力的从猲狙的身体上下来,蹒跚着找了一块血水比较少的地方休息着。
这个时候熊垣才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面对着筑基层次的野兽,他们这些人是何等的脆弱。熊虎双手开裂,胸前断了一根肋骨。熊安,熊季掉到城墙下面,至今没有消息。
熊夏更惨,他是当面被猲狙拍中的,现在已经送到四长老那里救命去了。
身上现在最齐全的就剩下熊芜,熊叶两个人了,他们两个是用弓箭的,在猲狙奔上城墙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人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外面不断向上爬的野兽。
二长老拎着斧子走了过来,先看看他们这些人伤势,又看了看脖子和头都快成烂泥一般的猲狙,对着他们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这几个小牙子看起来还不错,八个人,一个人没损,就硬生生杀了一个筑基三层的猲狙,这可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人没损?熊安,熊季他们没事?”熊垣惊喜的问道。
“嗯,还行,就是一个腿受伤了,一个胳膊受了伤,没什么战斗力,恢复恢复,就会跟没事人一样。”
二长老看了这灯火通明城墙,又看了看身后漆黑一片,只有部落最东方才升起一点点灯火的部落,道:“一座城墙之隔,就是天渊之别。城墙内,你们见不到一点血腥,部落里的小牙子们一个个平时连城墙都不准许来。
但是在这城墙之上,才是你们搏命的开始。
这些兽潮仅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起眼,最容易对付的磨难之一。如果你们有能力走出部落,踏足山海之间,你们就会发现,那里才酝酿着无尽的恐怖。
你们害怕了吗?胆怯了吗?”
熊垣这些还清醒着的人面面相觑。
熊虎从靠在女墙上,喘着粗气,大声的喊道:“怕个鸟,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爷爷我从小就没怕过,我家阿爷说过,不就是一条命吗?拼死了的时候只要够本就不亏,拼不死算爷爷我运气好。怕个鸟啊!”
熊垣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嘴粗话的熊虎,没觉得他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但是你一口一个爷爷的,在二长老面前这么说真的好吗?
二长老的拳头握住又松开,握住又松开,然后柔声说道:“你们都说说,怎么想的?”
熊浦挠了挠头,一张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惊悸之色,他强行镇定心神说道:“我没什么追求,能不冒险就不冒险,我不想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其余人也都一个个说了一遍,五花八门,都算符合各自的性情。
“熊垣你呢?你怕了吗?”二长老问了一圈,最后对着熊垣问道。
“我,我可和他们不一样。我怕死。
我巴不得自己可以长命百岁,快乐安康。他们这些人一个个不要命的,随便,虽然该拼命的时候拼命,但是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遇到那个时候。到时候等他们一个个都瞪了腿,闭了眼,我就去他们坟头上唱歌去!”
熊垣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大气凛然。就是听着就想让人打他。
二长老瞪着熊垣:“你再说一遍?”
熊垣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大不了到时候我也去二长老您的坟头上唱唱歌算了,这样公平。”
我问的是这个事情吗?
二长老被气的手都抖了起来,砂钵大的拳头当当当的在熊垣,熊虎的脑袋上锤了几下。
这些牙子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不要命,一个又太要命,为了要命甚至连去长老坟头唱歌都说出来了,简直就是混账的不能再混账的牙子。
二长老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转身就走,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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