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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揶揄道:看来这狮吼功很费粮食,比七伤拳还自伤啊!我并没有搭理黄毛,继续向前走去。
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随着一句声振屋瓦的“卧槽”之声,黄毛拍桌而起,桌上唯一的碟子也被黄毛吓得一阵颤栗,抖出几粒花生米来。
黄毛站起身就伸手来抓我的衣领,因为我事先已把右手抬到了胸口的位置假装整理衣襟,所以来得及反应向上一迎抓住他的手指,左手在他的手背腕关节处向下一压,顺势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
刚才还淡定当观众的邻桌们,嗖的一下都站了起来,中间还伴着瓷器摔碎的声音,想必是某位观众反应过激打翻了他桌上唯一的那盘花生米。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恰好传来:
“顾大警官身手果然不错啊!”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说话的人是钱浩,他此话一出,刚才对剧情不满的观众又陆续坐回了观众席。见此我也松开了黄毛,转头对钱浩揶揄道,“钱老板,你这雨来的可真及时啊!”
“我说兄弟,你这话可戳到我七寸上了,看看,我这都旱成什么样了,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怎么了,刚见面就哭哭啼啼的,完全配不上你这身板啊?”我又扫了一眼大堂里的那些个‘上帝’,感觉像进了小学课堂一样。
除了正揉着肩膀打电话的黄毛,一个个都坐的笔直,就差把手背在后面了。我扭过头来拍了拍钱浩的肩膀接着道,“你的这些衣食父母,来讨债还是打劫啊?”
钱浩把手臂搭在我的肩上苦笑着道:“唉!反正不是来吃饭的。一言难尽,走吧,到里面说。”
原来包间里早就备好了火锅,桌边的移动菜架上分层别类的摆满了各种荤菜以及素食、鲜蔬。我刚想张口,钱浩就嚷开了,“不是我铺张浪费,而是食材积压太多,被逼无奈啊!
就是外边这些大爷,刚才你问我他们是来讨债是来打劫的,其实他们是来讨饭的。”
“讨饭?”这着实让我意外。
“是啊!就像那些开着宝马,拿着破碗在天桥上卖可怜的人一样,只不过他们卖的不是可怜,而是非暴力不合作。”
“非暴力不合作,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可不是嘛,所以没办法,之前我也只能按月给红包让他们合作。”
“那他们现在怎么又不合作了,嫌红包太小啦!”
“不是红包大小的问题,他们想跟我合伙经营。”
“合伙,拿什么,人格啊!”
“钱,从今往后红包里的钱。”
“这是敲诈,你为什么不报警啊?”
“报警,有用吗?人家可是非暴力不合作。”
“我……”
“咚、咚……”我们的谈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钱浩有些许不悦的说。
随着门板被轻缓的移开,一位西装革履拿着手包,头发梳的贼亮,满脸堆笑(他的表情很难让我不想起如沐春风这个词)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我和钱浩面前,一张口就是,“顾队,久仰、久仰!”
我并未起身勉强伸出手去和他轻握了一下,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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