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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途
路途很遥远,我从脚下走起。在遥远,也有走到头的时候。天地无尽,人力有尽。只要你努力了,就能走到自己心中的目标之处,成功也就不太遥远。所以,路不在长短,努力前行便可。古荒一行人在胜利的归途之中,有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有人沉浸在修炼之中,反正,他们都有着自己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方法,路虽长,却无惧寂寞。
而古荒则又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解剖人士,每一天,他那庞大的神识散开,没发现一个全新的物种的时候,他就会而去,有时观测,有时解剖,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这当然是在他人的眼中,而唯有明白古荒之人才知道,古荒在修炼。那个人,唯有龙木真。
龙木真对于古荒实在是太了解了,古荒的天衍斗战圣法他有些了解。万物生虽然艰难,可对于如此沉迷又执着的古荒,这又有什么呢?日子一天天过,古荒了解的凶兽也越来越多,偶尔,古荒也可以自己创造出一个生命。只不过,这个生命层次很低,难以大用。
不过,这说出去也是非常骇人的。即使是混沌级的高手也不能去创造生命。当然,古荒创造的生命有其弱点。这个生命必须依靠于混沌之中,而且,他们的灵智不是很高,却有着自己的思维。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旷古绝伦的突破。古荒喜欢创造生命的感觉,那是一种很美好很美好的感觉。沉浸其中,才知道生命之珍贵。
一个生命的诞生、成长、繁衍和死亡,是一个轮回的过程。古荒在不断的衍生过程中,了解了一丝轮回的感觉。古荒尽管越来越平凡,更趋向一个学者的姿态的他,却有着深邃在眼中积淀。古荒一眼望去,不论是队伍中的哪一个,都感觉自己要被分解,化作最简单的结构。还好古荒是无意的望去,而不是特意的看他们。
如果古荒特意的看,那该多强大。一眼望去,可能让人心神崩溃,成为死物。这样的眼神,是多年锻炼出来的瞳术。而古荒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只在几人的眼神之中有所猜测。古荒越发的专心了,他认真的解剖着每一个凶兽,而大多数则是凝视着他们,以目力观察他们。
而最让古荒一行人惊惧的不是古荒的怪异行为,而是,在古荒的目光下,有几个凶兽竟然由内而外,崩溃了开来。凶兽的魂魄竟然消失不见,即使是晶核,也有了一丝裂痕。从那以后,古荒再也没有凝望过他们。而古荒也时常紧闭着双眼,他还没有掌握这种奇异的力量。
古荒的天衍斗战圣法为创造衍生之法,而这种瞳术则是刚好相反,而毁灭分解之法。这其中,一丝轮回悄然诞生。掌握轮回,明显超越了混沌级高手的层次。只有远古神魔和魔神之中,才有那些超级大神通之中蕴含了一丝轮回之力。轮回乃天道之力,人力不可为。
途中多寂寞,有喜好陪伴,再远也不过如此。古荒最近的行为越来越怪异了,他已经远离了队伍,双眼不时地凝望着混沌。没有人知道,他有接收到了无尽的画面,使得他的神魂向着界皇级圆满迈进。这虽然不知道是好是怀 ,却让古荒心思沉重。魔胎的神智变得越来越强了,由原来的下意识变成了现在的刻意。而古荒能够领悟那一丝轮回,也全靠那些画面。
古荒心中戚戚,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古荒以为,这可能是一种传承,或者,是一种引诱,或者是一种暗示,暗示古荒去解开封印,魔神再临人间。而古荒对于混沌外延之中的邪恶气息也越发的敏感,当他看向他人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他们的身躯之中有着大量的邪恶气息,这也和他们吸收了多年混沌外延的混沌灵气有关。
其中,尤其是十二生肖和水将军最为明显。而其他人大多数来自混沌原地,他们是来到这里历练的。而古荒则是一丝都没有,全部凝结在了界之中的魔胎之上。古荒叹息了一声,这也许不是阴谋,是自己想多了。这里毕竟是魔神的诞生之地,这里的灵气有些邪恶气息也算是理所当然了。古荒摇着头,叹着气,其他人都不知道。
蛮小雨不时地看着古荒,心中有些担忧。古荒不仅是她的队长,还是他的老师。师恩深重,心中不敢有一丝忘却。蛮小雨对着关童道:“关大哥,你是不是感觉古荒队长有些不同?”说完,还疑惑的看着关童。关童微微点头,“很明显的呀,古荒老大更厉害了!不愧是老大,俺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赶不上!”蛮小雨一愣,她却感觉到了古荒的哀伤,孤独和寂寞。
蛮小雨嗔怪的瞪了关童一眼,却换来了关童的傻笑。这一切,古荒还是感受得到的。蛮小雨的关切,和担心的眼神,全部都被古荒感觉到了。古荒自从练就了如此瞳术之后,对于四周的感觉越发的灵敏了。即使是最善于躲藏的寂灭龟都躲不过他的探测。所以,古荒得到凶兽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古荒对于瞳术的掌握也越来越好。
时间永恒,却总是在你不经意间,从你的手指尖悄然溜走。古荒一行人尽管行进的比较慢,却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仓运城。仓运城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雄浑,却有了一丝老态。古荒望去,心中震动,难道仓运城或者说那一百零八城都是有生命的吗?难道整个天地都是由生命的吗?古荒心中震动,忽然有些骇然,难道自己在一个超级生命的体内?
古荒压下自己的震惊。这一百零八城是先天成就,自从神魔和魔神战争结束,封疆完毕,这一百零八城像是约定好了似得,一同出现,成为了这两大险地的天然屏障。古荒不得不怀疑,这个天地其实也是一个生命。那这个天地的生命层次该有多高呀,古荒叹息。
忽然。古荒灵机一动,他那紧闭的双眼睁开,冲着仓运城望去。两道犀利的透明光芒照射在了仓运城的城墙上,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古荒气馁的同时,心中也有了一丝放松。如果自己今天看到了,那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古荒叹息着闭上了双眼。
古荒给自己的瞳术起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从今天起,他就叫做途。瞳术,途。可观测生命之途,可观测天地之途,也许可观测自身之途。古荒现在掌握的不过是途的最初级功能,能够分解万物,了解他们的来龙去脉,了解他们的途。人生为途,时空转换也为途。
凶兽的一生,可以为途。在他们一生的途之中,生命经历了诞生、成长、繁衍和灭亡。而古荒以前只是单纯的解剖,现在,却能望到他们的途。使得那些凶兽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化作飞灰。这就是瞳术途的第一层次。古荒虽然不知道途会发展成为什么东西,却充满了期待。这种期待,就像是亡命徒对于生命的期待,没有不快。
所以,古荒去拼命的解剖凶兽,为的就是熟悉此瞳术的运用。他其实很想看看自己是否能看穿植物的途,可惜,混沌外延之中大多数都是凶兽,没有植物。不能说没有,而是太少了,少的甚至和没有差不多。而混沌原地则是恰恰相反,那里植被葱郁,灵兽却也不少。相比较而言,混沌原地更像是一个高等级的世界,而混沌外延却像是为开荒的蛮夷之地。
这其中的分别,也让古荒明白了魔神和神魔的不同。魔神喜好战斗,爱毁灭;而神魔则是喜欢和平,喜创造。两种不同的种族,造成了两地的不同。魔神更倾向于掠夺,而神魔更倾向于自己创造。有种自给自足,一种却是掠夺为主。但是,只有他们才有化开混沌的能力,至于人类和其他的物种,只能选择被动的承受,而不能去根本改变。
能改变的也许只有自己吧。古荒叹息着,望着那一片连绵起伏的仓运城。那里是豹城,那里是龙城,那里是主城,仓运城。以前没有注意,现在看来,仓运城竟然以一种独立的姿态挺立在天地之间,而龙城和豹城很明显是后来加上去的,和仓运城并不协调。
古荒虽然看不出仓运城是否有生命,却也能看到仓运城和未知远处有着莫名的联系。那联系,想必就是一百零八城共同组成的阵法。而豹城和龙城则是孤零零的独立在那里,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古荒运转瞳术,却没有发现豹城和龙城的生命气息。古荒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了龙城和豹城的阵法的优点和弱势,古荒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关江海和张月山正在自己的密室里边打坐,而他们的密室所在,混沌灵气浓郁,正是整个龙城和豹城的阵法中心所在。忽然,阵法核心剧烈的闪烁了起来。就像是有强者在攻击阵法。张月山和关江海大吃一惊,他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惊疑不定的四下里扫视。
他们那强悍的神识笼罩了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这几年里进步不是很大,而古荒一行人有大部分的神魂都超过了他们二人,而其他的人则是被笼罩着,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而古荒则可以轻易的看出他们的动作。古荒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等张月山二人惊疑不定的停下来的那一刻,古荒双眼猛地睁开,让二人再一次跳了起来。张月山这个粗豪的汉子,骂骂咧咧道:“哪个狗娘养的在捣乱?”古荒顿时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