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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啊,王阿姨给你介绍的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发展的空间?不喜欢的话妈妈这边还有李阿姨的侄子、宋阿姨的外甥,都是些很不错的小伙子啊,你有空的话去和人家看场电影,吃个饭……”熟悉的声音渐消渐止,我也终于意识到,这不过又是几日来我反复回味的一场旧梦。
以前的我,对这个唠叨而温柔的声音避之不及,不胜其烦——然而现在的我,却无比怀念。
只是,经过了数次的尝试,我已然死心,也不得不承认:也许我的后半生,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
“王爷,您该服药了。”取代那个声音的,是另一个稚嫩而温雅的嗓音,声线里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恭谨——我曾天真地以为那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特有的拘束小意,而后来的种种教我明白,这种深刻到骨子里的敬畏,仅仅是对着我一人而已。
又或者说,是对我这具身体的原主。
哦,忘了介绍我自己——我总是不经意地回想起那仿佛是梦中的前半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提醒我另一个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而非终日泡在药罐子里,关在这锦绣囚笼中所产生的臆想。
我叫简心,寓意大概就是希望我可以活的简单随心吧。
从小生活在军区大院里,听着军歌长大,我自问虽然没有革命烈士那样威武不屈的信仰,但“根正苗红”四个字却还是当得起的。
安安稳稳地听从父母的安排进了师范大学,毕业后在离家就近的一所中学里任职,因为才刚任教,要从副课磨练执教经验,所以被分派成为了一名政治老师——事实上,我更喜欢历史。
操心过了我的工作问题,理所当然地就迎来了这个年代每一个大龄女青年都要被迫考虑的问题——处对象。
坦白来说,我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男孩子,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这里的“接触”,是指有身体部位的触碰,从牵手到拥抱范围以内,每当即将发展到下一个阶段之时,都被我家精明的老太太扼杀在了萌芽之中……这也变相导致了我在人生的第二十六个年头还没有将初吻送出去的可悲经历。
也就是这样缺乏与异□□往经验的我,在刚度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以后,被忽然想要抱孙子的老太太催着去相亲了。
往事不堪回首,说多了也都是血泪,最终所引发的令人扼腕痛惜的结果则是,在最后一次赴约途中,为了不迟到而冒险在黄灯闪烁时发动车子的我,出了车祸。
剧痛之下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却已经是另一个时空,另一具身体,乃至另一个人生了。
回忆了这么多,不妨来说说我现在这具身体吧——如果有机会选择的话,我是绝对不愿意接受现在这个身份的。
也可以说,我再次醒来后所接触到的一切,都让我恨不得再人为制造一场车祸,好让我能够结束这个可怕的错误——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连最基本的自由,对于现在的我,都成了一种奢望。
我身处的国家,名为大芜,是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女皇当政,女子为官,而且实行一妻多夫制度。
我很确定在我所学的历史中,不曾出现过这样一个朝代,更不要说这里颠覆我所有科学认知的有关于男人生子的设定——纵然如此,在真实地感觉到这具身体遭受疼痛后的信息反馈,让我无法再自欺欺人这只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
而这具身体的身份,则是这个国家的皇室成员,女皇的幺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凌王邝希晗——我盯着那面模糊泛黄的铜镜看了许久,却还是难以接受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二八少女是一名权倾天下的王爷。
——荒诞,沉重而又令人担忧。
那些并不完全的信息得自于这具身体残留下的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在我试图回忆更多的时候,却只得到了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混乱;我不知道原主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才使得记忆变得如此支离破碎,她的身体表面光洁如初,并没有什么伤口,可若要坐起身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故,才让我进到她的身体里?
而这时的我,究竟是一抹漂浮无依的灵魂,还是仅仅只是一缕残存的执念呢?
这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一切,是偶然,还是必然?
短暂的讶异过后,我便放弃了回想,转而通过外界的接触探寻这个不可思议的陌生世界。
负责服侍我起居的是名为小蝉的侍从,这个面容秀美的男孩子在试图解开我的衣服替我擦身体时,被我条件反射地扇了一巴掌——之后他立刻跪倒在地,一边垂泪一边恳求我放过他的样子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幕难忘的场景。
而当我以记忆混乱为由询问他一些基本的信息时,他那种糅合着惊疑和忧惧的眼神让我如鲠在喉,就好像我正在琢摸着以一种全新的、匪夷所思的方式来折磨他。
除了荒谬以外,我感到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奈——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对这个少年做过什么?为何我想不起太多关于他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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